赵铭一把拉住了林曼的手,很严肃的提醒道。
“你过去是送死,这佛牌非但不能再救你的命,反而还会要了你的命!你要是再过去,不仅会害死你自已,还会害死你儿子!”
对于赵铭,林曼是绝对相信的。
所以,赵铭这样一说,林曼给吓着了,不敢再乱动了。
自已的性命,她可以不管不顾。
但是,儿子的性命,她不能不在乎啊!
“可是,可是,我儿子怎么办啊?他的眼睛都流血了啊!”林曼一脸着急。
“你儿子眼睛没有流血,都是那鬼东西制造出来的假象,就是为了让你慌乱的。”赵铭说。
“假象?我儿子的眼睛分明是在流血啊!怎么会是假象?”
林曼因为太担心儿子了,所以不太相信赵铭这话。
毕竟,她是亲眼看到,自已儿子的眼睛在流血啊!
此时此刻,儿子的眼角,还在汩汩的往外流血啊!那流出来的鲜血,把米黄色的床单,都给染成猩红色了啊!
流了这么多的鲜血,儿子该不会死吧?
见这女人不相信自已说的,赵铭甩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了林曼的脸上。
啪!
脆生生的挨了一个大耳刮子,林曼的鹅蛋脸被扇红了。同时,她的脑袋也被扇得有些晕乎乎的了。
捂着被扇得火辣辣的脸,她十分不解,同时带着生气问道:“赵铭,你干嘛扇我?”
“再看看你儿子,看他的眼睛还在流血没?”
林曼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床那边。
林洋洋依旧躺在床上,在那里痛苦的挣扎,小小的身躯弓成了虾米。他的眼睛,依旧在流血。
只不过,刚才那被鲜血给染透了的床单上,再没有一丁点儿的血迹了。
林曼有点儿懵。
“床单上没有血迹了,但我儿子的眼睛,依旧在流血啊!”
啪!
赵铭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了林曼的脸上。
这一次,他扇的是另外一半边的脸。
所以,这女人两边的脸,都被他给扇红了。
“再看。”
“洋洋的眼睛没有流血了,他只是静静的躺在了床上,这是怎么回事啊?”
“刚才的一切,都是那鬼东西制造的幻觉。只要你不靠近,你儿子就会静静的躺着,不会有大事。你一旦靠近,他就会出事。”
“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神神鬼鬼的事,不要问为什么,没有那么多为什么!要想救你儿子,你只需要做到两个字,那就是——听话。”
赵铭看了一眼自已手里拿着的,这条寒碜到极致的打鬼鞭,又看了一眼林洋洋身上那强大的鬼气。
心中,那是忐忑得很的啊!
收拾鬼怪,要么靠道行,要么靠法器。
他才继承冷老头的衣钵,除了八字稍微硬一点儿,身体里的血液,比普通人的血液,阳气更重一些之外,他有屁个道行啊!
就连冷老头留给他的《判官笔记》,他都还没看完。就算是看过了的部分,有不少地方,都是一知半解的啊!
主要是冷老头那个老不死的,不对,他已经死了。在写《判官笔记》的时候,都是一边喝酒,一边写啊!
所以,他经常写得前言不搭后语的,就跟酒后胡言差不多啊!
道行不行,有牛逼的法器也行啊!
可是,冷老头那老死了的,一件法器都没留给自已。
在《判官笔记》里,他倒是记载过,说他的师父,留给他了一把斩鬼剑。
他还吹牛逼说,那把斩鬼剑,是钟馗取极阴之地的千年桃木打造,传承已有一千多年,可杀妖,可斩鬼。
斩鬼剑是阎王殿的十大法器之一,被阎王爷赏赐给了第一任阳间的判官,因此才出现在了阳间。
那把斩鬼剑,斩过厉鬼数万。
只不过,在一次打赌中,他把那斩鬼剑输给了鸡公观的贾乙道长。
冷老头,真特么的是个败家老子啊!
关键是,这老败家子,还臭不要脸的在《判官笔记》里写到,叫自已这个继承人,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去鸡公观,把斩鬼剑给取回来。
因为,每过一甲子,阎王爷便会叫鬼差,来阳间巡查,看斩鬼剑还在不在阳间判官的手里。
若是丢了阎王爷的御赐之物,鬼差会直接取了阳间判官的性命!
下一次,鬼差来阳间巡查的时间,就是明年的七月十五。
每当一想起冷老头给自已挖下的这些坑,赵铭就真的恨不得直接把那老不死的挫骨扬灰啊!
虽然自已是他捡来的儿子,但就算是捡来的,也不至于这样子坑儿子的啊!
没有斩鬼剑,光靠手里的自制的打鬼鞭,要想把林洋洋身上的小鬼给收拾了,赵铭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但是,他需要等!
他需要等到——破晓!
在清晨破晓的那一瞬间,这小鬼必然得从林洋洋的身体里跑出来。那时候的它,是最脆弱的。
赵铭一打鬼鞭给它抽过去,只要能够抽中,至少可以把那小鬼抽成重伤。然后,再去收拾它,就好收拾了。
所以,现在赵铭需要做的,就是布个风水局。
他要布的是一个困鬼局,把那小鬼困在这卧室里,不能让它在破晓之前跑掉。并且,这个困鬼局还得对那小鬼,造成一些伤害。
如此,在破晓的时候,对小鬼动手,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林总,你家里有菜油没,要那种纯正的土菜油,不能有任何添加剂的,也不能是转基因的。转基因的玩意儿,拿来糊弄鬼都是不行的。”
“土菜油?上月我妹从老家给我带了一桶过来,你用土菜油干啥?”
“弄七盏菜油灯,布一个七星困鬼局。”
林曼去拿来了土菜油,还有赵铭要的碟子。
赵铭在七个碟子里倒上了土菜油,然后对着林曼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救你儿子,所以需要取一些林总你的毛发,拿来做这菜油灯的灯芯。”
“我的毛发?哪里的毛发?”
“当然是你的头发啊!”
林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刚才有些想歪了,下意识的想到那里去了。
“要多少,我这就拿剪刀来剪。”
“我来剪吧!”
林曼拿来了剪刀,赵铭用手抓起了她乌黑的秀发,并没有直接开剪,而是放在鼻尖处,轻轻的在那里嗅。
赵铭的这个操作,让林曼有些疑惑。
同时,也让她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了些不舒服。
因为,她感觉赵铭,是不是在不正经?
是不是在趁机占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