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不在,皇帝的御辇继续前行,等楚天回到乾隆身边,乾隆问:“贼人抓到没有?”
“被他的同伙救走了,我担心他们是调虎离山,不敢追的太远。”
乾隆冷哼一声:“这帮人简直无法无天了。”又对着楚天说道:“你有心了,先下去吧。”
楚天退下,站在一旁候着的大臣之中。
皇帝出巡,一直是一个烧钱的活动,所行的宫娥宦官,六部百官,以及随行小吏,互送的军士外带征调的民夫,这还不算为皇帝修的的行宫,这一趟下来,百万两银子也拿不住。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也不免感慨皇帝生活之奢靡,当然,这一切他只能冷眼旁观,他连随在皇帝身边是资格都没有,那边是皇帝和他的家眷,还有两位大臣,一个是福伦,另一个是傅恒。
文泰来踉踉跄跄的走在巷子里,手上脚上还带着镣铐,走路叮叮当当的响着,他深知这样不是个办法,最要紧的是先找个地方将这镣铐开了,再做出城的打算。
眼见四下无人,一跃而起攀上墙头,看着里面院子里空荡荡的,他从墙上跳下来,钻入未上锁的柴房之中。
就在这时,院子里砰的一声,有人从墙上落下来,文泰来赶忙靠在墙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匆匆的脚步靠近让文泰来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双手抓紧铁链戒备着。
来人一脚踢开了柴房的门,也是一脸戒备的看着文泰来,突然叫道:“文泰来?”
“是你?商剑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你们走散了,好不容易回到中原,成日里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今日皇帝出巡,我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却不料那狗贼鄂尔多武功高强,似乎更胜从前,我不敌他,被他打了一掌,你这么会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你先试试能不能将我手上的镣铐打开。”
商剑鸣抽出紫金刀,让文泰来躺在地上分开双腿,将镣铐平铺于,他连着砍了几下,脚镣应声而断。
眼见有效,文泰来俯下身子,又将手上铁链铺于地上,张开双臂,商剑鸣眼看着低头的文泰来,心想要是能将其拿下,至少也在鄂尔多面前算是大功一件,正想着,文泰来开口道:“别磨磨蹭蹭的,小心一会儿人来了。”
商剑鸣不敢多想,用力几刀斩断铁链。文泰来站起来,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将斩断的铁链绑在手腕脚腕上,拉着商剑鸣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想办法出城去。”
“出不去的,如今各个城门口都有人把守,我们这个样子根本无法出城。”
文泰来略一沉思,对着商剑鸣道:“你跟我来。”
商剑鸣不解,还是跟着文泰来出了去,二人进入院里的房间,文泰来寻了一身男装换上,走到街头,从地上捡了一个石子拿起来在墙上画了一朵花,又咬破手指,在花朵之上蹭了一抹红。
做完这一切,二人悄悄潜伏在暗处,不多时有一富商路过见了墙上的花,拿起石子画了一个箭头。
二人循着箭头过去,墙上不时有留下的标记指着前方,最后寻到了一处绸缎庄。
文泰来进去对过暗号,被带到后院的小屋,在这里,他们见了一个人。
“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姓文。”
“据我所知,我们红花会姓文的只有四当家奔雷手文泰来,可他人被鞑子抓了起来,不知道……”
文泰来解下手上缠绕的布条,铁链从袖口抖落出来。
“我就是文泰来。”
方德并不认识文泰来,看着被砍断的铁链,又看到了被铁链磨破的手腕,笃定此人就是文泰来无疑。
“文四当家,这…”
“我被人救了出来。”
“你先住在此处,我立刻找人联络总舵主。”
这边的张召重有些心神不宁,总觉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不一会儿有人来报说看押文泰来的人都被杀了,张召重心中一惊,忐忑不安的去见了乾隆。
楚天看着进去的文泰来,心中猜想一定是知道了文泰来已经逃走,不知道金锁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正想着,张召重脸色惨白的走了出来,奔着不远处的李可秀就去了,两人说了几句,张召重又朝着自已过来。
他看着楚天,心想那地方自已就给鄂尔多说过,难道是他?想想也不可能,要说放了红花会的人,谁人都有可能,唯独他不会。
“鄂大人,文泰来跑了?”
“这事不是由你负责吗?没必要来跟我说。”
“卑职晓得,是卑职办事不利,皇上叫我来跟大人禀报一声。”
楚天问:“李可秀这么说?这是李大人地盘,你应该求助于他。”
张召重闻言,正要说什么,楚天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见皇上。”
乾隆正在气头上,太监来报,说鄂尔多在外面求见,乾隆点点头道:“让他进来。”
楚天走进去,见几人围在一张石桌前,夏紫薇正拿着画笔在纸上画着,他瞅了一眼,然后走到了乾隆面前拜道:“臣鄂尔多叩见皇上。”
“起来吧!文泰来跑了,这事你知道吧?”
“是!”
楚天抱拳,应了一声。
“丢人现眼的东西,布下了天罗地网,却弄丢了鱼饵,这帮江湖人靠不住,你这休息了几日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吧,该起身干活啦。”
“臣明白。”
楚天起身告退,出门见张召重还在那里,楚天到了外面找来索巴,让他回京调兵,又找到浙江水陆提督李可秀,借兵五百,在城中搜拿红花会众人的足迹。
李可秀已经带人去封锁了城门,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抓捕了三日,杭州城的大牢已经塞不下了。
楚天搬了出来,住在关押了文泰来的院子。
骆冰知道文泰来已经出来,她想走。
“为什么要走,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出去了又该如何面对他们?”
“我要去见文四哥!”
骆冰倔强的说道,眼角泪水如注。
楚天点点头,带着骆冰进入地道,那个关过文泰来的笼子已经空空如也。
“文泰来已经走了!你既然想走,那就走吧!”
骆冰看着楚天,眼泪哗哗的流着,轻声问道:“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嗯,我会放你走,也会将你再抓回来。”
骆冰刚一转身,楚天从后面点了她的穴道。
“对不起,你逃不走的。”
骆冰身子一软,倒在了楚天身边,眼睁睁看着自已被关在曾经关过丈夫的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