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珠一袭青色衣裙出了门,今日季寒霆要去巡视,所以四更天就带竹影出了门。
青莲摇林清雅,“表小姐,快醒醒。”
林清雅抹了一下嘴上的口水,惊站起来。
“少夫人已经出门了。”
“快,跟上去。”
林清雅带着青莲二人跑出季府大门。
“表小姐,这边!”
两个人跟在姜璃珠身后,偷偷摸摸,姜璃珠第六感察觉不对。
猛回头,林清雅和青莲急忙躲到大树后面,而露出的一些裙摆出卖了她们。
姜璃珠左绕进一个巷口,右绕过一个街角。
抄近道去了布料行的铺子。
“咦?人呢?”
林清雅和青莲左转右转找不到姜璃珠的人影。
“跟丢了?这个小贱人可真狡猾,不过没关系,我回去告诉姨母,让姨母好好收拾她!”
林清雅兴冲冲的回了季府。
前院,季夫人刚起床,正在院中洗漱。
“姨母!不得了了!姜璃珠偷汉子去了!“
“咋回事?”
林清雅添油加醋,
“昨儿大半夜,姜璃珠才回府,今天早早就出门去了。”
“她一个女人跑出去干啥?准没好事。”
季夫人带着林清雅去找季鸿煊,季鸿煊正要出去。
“鸿煊,不得了了。”
“娘,我起迟了,得赶紧去衙门,晚上回来说啊!”
季鸿煊一溜烟的跑出府。
季夫人道:“鸿煊变了,咋这么上进呢现在。”
“表哥一直有出息的,姨母,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和表哥举行婚礼啊。”
季夫人怕惹毛季寒霆,没法提及家用的事,哄说:
“快了,快了,只要这回抓住姜璃珠的把柄,把她赶出季家,你就能进门。”
林清雅开始做起了少夫人的美梦。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场景。
林清雅一袭华贵衣裙,满头珠翠钗环。
所到之处为京城贵妇圈。
“您是九门提督大人的侄媳妇吧?这衣裳真华贵啊,钗环也名贵,提督大人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们日后就靠您提携了。”
“好说。”
“林姐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请笑纳。”
林清雅靠着葡萄藤笑的口水直流,季夫人端出来糕点。
“雅儿?雅儿?这孩子傻乐什么呢!”
林清雅回过神来,“姨母,您说小叔和鸿煊表哥都是您和姨父养大的,怎么差别这么大呢?长得也不一样?”
季夫人有些不悦,“你啥意思,鸿煊一点不比季寒霆差。”
心里却虚的呀,那能比吗?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林清雅忙不迭,挽她笑说:
“姨母,自然是鸿煊哥哥好了,我就是瞧着小叔长的年轻,所以多一嘴问问,看着他和鸿煊哥哥一样大,甚至还年轻些呢。”
季夫人呵斥道:“胡说,你个小辈懂个屁!”
从未有过的狠厉口气,吓得林清雅一个哆嗦,啼哭起来,
“姨母,雅儿说错啥了,您吓着雅儿了。”
季夫人端起点心碟子回了屋里,“啪!”把门关上。
“我说什么了?”
林清雅心中疑惑,这到底咋了?难道这个年龄的老女人都脾气暴躁?
曾经她娘就是如此,日日指着她爹骂,指着她骂,后来活活气死了。
女人啊,要对自已好点。
早早气死多不值当。
林清雅决定回屋里好好的睡个美容觉,毕竟这是最省钱的保养法。
屋内,季老爷在炕上抽烟,手里拿着一个核桃把玩。
季夫人惴惴不安坐到炕边,做贼般小声问:“他爹,可咋整。”
“咋了?”
“连雅儿那个憨娃子都瞧出小叔年轻,比鸿煊还小,你说旁人能看不出吗?万一日后家里再来人瞧出不对咋办呢?”
季老爷道:“你这叫做贼心虚,小叔年岁大,显得年轻不行啊?谁能说啥?”
季夫人埋怨道:“我就说冒险,你当初非要这么干,有什么意思?”
季老爷扒拉她手腕戴的金镯子,问:“没有季寒霆这个兄弟给银子花,你能戴得上金镯子?”
“那当初我说让他给咱们做儿子,出息了一样孝敬咱们,你非要弄出个辈分。”
季老爷骂道:
“你懂个屁,既然要顶替他的身份,就得在刚开始策划好,若是同辈一查就吐露了,差辈份不好查。
更何况咱爹原本就有个小幺儿刚好那节骨眼上死了,寒霆替代他的身份,稳稳当当,这不是天意吗?”
季夫人从柜子里取新做的衣裳穿,
“想来这事不会有下文,我也是自已吓唬自已,我姐姐死的时候不是说,皇后娘娘一家犯了重罪,才托负她把皇子偷带出皇宫的吗?”
“朝堂瞬息万变,你当我每日在外面和那些老爷们瞎混呢?
我是在打听情报,当今皇上,子嗣单薄,原有六子,目前活下来的只有三个儿子,太子重病,二皇子是异国公主所生,现在根本没有继承皇位的人。”
季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啥意思?”
“跟你说也说不清,等着吧,总有来找上门的时候,到时候咱们鸿煊就可以一跃龙门。”
季夫人张大嘴,
“真的假的?若是咱儿子成了皇子,我岂不是就成皇亲国戚了?那贵妇圈不得是主宾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