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此时靠在床头,矮桌上摆了一台笔记本。
应该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听到我说话,他漫不经心的抬头看向我:“帮我切点水果。”
至于谢楚颜的事,他一个字也没提。
为了能顺利拿到离婚证,我干脆放弃了这个念头。
无聊的时候,我会刷会儿手机,顾景琛有什么需要的话,他吱声我都会配合。
他虽然住院了,但电话很多,一副事务繁忙的样子。
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过多的交谈,冷淡的氛围就像是雇主和护工的关系。
到了晚上十点,顾景琛才关了电脑对我说道:“扶我去浴室洗澡。”
我微微皱着眉:“只是扶你进浴室,还是要我帮你洗?”
顾景琛:“当然是你帮我洗。”
我有些激动的摇头:“这绝对不可能,你可以找谢楚颜帮你,我想她肯定很乐意,或者我可以帮你找护工。”
顾景琛气息迫人的问我:“怎么?还没离婚就开始为顾时宴守身了?”
我心虚的眨了眨眼,才反驳他道:“跟时宴没关系,是我自己不想再跟你有纠葛。”
“那就是看了我的身子会让你生出杂念?”
我微蹙着眉,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顾景琛的嘴里说出来。
尴尬了几秒,我果断摇头:“当然不是。”
顾景琛冷笑:“口说无凭,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见我不吭声,他又徐徐说道:“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最近对你已经有一丁点腻了。”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再跟他犟,只要明天能顺利离婚,一切都好说。
于是,妥协似的说道:“好吧,我帮你洗。”
进了浴室后,为了不让自己生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告诉自己,直接把他当成雕塑,而我只是清洗雕塑的清洁工而已。
可是,当我将他的病号服拿着放在置物架时,根本无法忽略他荷尔蒙喷发的好身材。
宽肩,红狗腰,以及血气刚刚的反应……
无一不让我脸红。
深吸一口气后,我努力平复了心情开始帮他沐浴。
“嗯……”
我刚把沐浴露打在他身上,顾景琛突然嗯哼了一声。
嗓音低沉沙哑,又性感至极,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我心尖上撩拨了一下,心跳瞬间如同击鼓。
不是说对我腻了?只是帮他擦沐浴露就慜感成这样?
嘴角勾起一丝轻嘲的笑意后,我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忙碌着。
手刚触碰到他坚实的腰,顾景琛像是忍无可忍了那般突然将我推到了墙壁上。
我抬头看向他时,只间他好看的眼眸里满是情浴。
我顿时讥笑道:“不是说腻了吗?你这是要做什么?”
顾景琛没回答我,他眼里的情浴越来越重,紧接着突然俯身吻了我的唇。
气息交汇的瞬间,我脑袋有片刻的空白。
思绪正处于放空的状态,顾景琛离开我的唇,嗓音略沙哑的道:“盛诗音,我判断有误,对你仍在兴头上。”
话落,男人温热的呼吸洒在我耳廓的位置,像羽毛在挠痒痒,挠的我心都不自觉生出麻痒的情愫。
我明明不想跟他有太多纠葛,可耳朵就像有一个慜感的开关。
他轻轻一吻,我全身像被剥掉了胫骨连站都站不稳。
为了不摔下去,又不想触碰到他,我双手胡乱的在周围抓着,不小心按到了花洒的开关,温热的水瞬间像雨幕般飞流直下。
水瞬间打湿了我的衣裳,顾景琛垂眸看着我领口的位置,我能清晰感觉到他呼吸越来越快。
下一秒,黑色连衣裙成了他手里的破布,被他粗鲁的丢了出去。
他眼里的情浴已经浓的化不开,仿佛随时都要将我拆吞入腹,我正走神顾景琛呼吸紊乱的埋在我心口的位置。
我背靠着墙壁,身后冷冰冰的,身前却像起了一座活火山。
冷热交替的感觉,逐渐麻痹了我的理智,大脑放空的瞬间,顾景琛以站立的方式让我再度成为了他的女人。
我猛的回过神来,用力想推开他,可眼前的男人像一座巍然不动的山,我像被抽空了氧气的真空袋,浑身无力,更无法推动他分毫。
“顾景琛,不许伤害我的孩子,否则我不会原谅你。”我害怕极了,脱口就说出了这番威胁他的话。
可话刚说出口,我就觉得自己可笑。
顾景琛怎么可能听我的呢,他明知孩子是顾时宴的,怕是巴不得这个孩子没有吧。
既难堪又难受的咬着唇时,却能明显感觉到顾景琛的一举一动都开始收敛。
我迷茫的看着他,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会在这件事上一次次顾虑我的感受。
仔细想了想,他可能是一点都不在乎我和这个孩子,才能在这件事上还能做到相互尊重。
罢了,反正明天就要彻底结束这段关系,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如梦似幻的虚镜中逐渐回到了现实。
顾景琛离开后,我脚发抖险些站不稳,急忙扶住了墙壁才没有让自己摔下去。
顾景琛扯了几张纸巾递给我:“你自己处理,还是我帮你?”
我羞的无地自容,接了纸巾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当然是我自己处理。”
其实根本用不上纸巾的,直接洗个澡就好了。
可是,等我洗完澡才发现衣服已经烂了,湿透了,根本不能穿。
至于顾景琛,他已经换上了新的病号服躺在床上,我探着头往门外看去时,一名医生正在帮他重新处理伤口。
我眼巴巴的等着医生离开了,才对顾景琛说道:“我的衣服被你弄烂,我穿什么?”
顾景琛:“我让黑鹰去帮你买了。”
他语气十分冷淡,跟刚才在浴室里热情发狂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面无表情的嗯了声后,再次把浴室的门关上。
大约等了几分钟,顾景琛亲自把衣服挂在了门外的把手上。
我换上衣服刚走出浴室,顾景琛就对我说道:“你可以走了,别打扰我休息。”
完全一副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账的冷漠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