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还有康复的风险吗？”
初听没意识到不对的商女士跟着点头附和了一声，“太可怕了，他还能……”
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低头看向问话的小蛇。
小蛇有点紧张，它没想到这个闲三离她们的生活这么近，万一他醒了之后出去嚷嚷，把笙笙的特征给说出来，再传到商女士的耳朵里怎么办。
它家笙笙明明都已经这么善良了，只是敲了敲他的脑袋，干嘛非要和笙笙过不去。
小家伙的眼睛颜色稍微变了点，隐隐有变成红色的趋势。
邪恶小蛇再次起了鲨心。
上次应该直接把他杀掉的。
“我做美容的时候听一个姐妹说，他大概率是植物人了，就算醒来也有很多后遗症，去年有一个和他情况类似的，醒来之后就失忆了。”
小蛇的眼睛突然清澈，它虔诚地仰望天花板。
上天保佑，一定要让病魔战胜闲三啊。
在钱夫人和商女士讲其他八卦的时候，它安静地从沙发上爬下去。
小家伙匆匆忙忙是去找长笙了，手机丢沙发上没拿，广告还在那里播着。
爬上楼梯，它熟练地找到长笙的房间门，在门口用小脑袋砰砰砸了两下。
然后乖巧地蹲在下面，等着门开。
几秒后，房间门开了条缝隙。
小姑娘往外看了一眼，没瞧见人，又呆呆地往下看。
“笙笙，大事不好了。”
房间门刚关上，小蛇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
它紧张兮兮的，“商女士新交的朋友喜欢聊八卦，她把闲三被打的事情说出来了，我感觉我们两个会暴露。”
长笙动作顿了片刻，没有再回阳台拿自已的书。
她站着不动，似乎在思考。
几秒后，才垂眸往下方看，开口问小蛇。
“暴露，会怎样。”
她甚少说话，以前从来不会主动和小蛇说话的，一般都是话痨小蛇在她耳边说个不停。
现在话多了一些，那道独属于她特殊又好听的声音出现的频率也变高了。
小蛇很开心，它说：“依商女士的性格来推测，她还是会爱我们的，但这件事会影响我们在她心里的形象，她还会教育我们很长时间。”
“她现在觉得你是一个柔弱香软的小蛋糕，觉得我是一个儿童玩具，所以很宝贝我们，但如果让她知道我们是杀手的话，那就说不准了。”
小蛇补充了一句，它对自已的认知倒是非常清晰。
话音落下，小姑娘皱眉，面上神情冷冰冰的。
“不可以。”她绷着精致漠然的小脸说。
小蛇也不愿意。
商女士在面对她们的时候，身上总会散发一种柔软似水的情感，让它和笙笙感觉很舒服。
小蛇猜测，那应该是母爱。
但它不是很肯定，因为它是一条蛇，它也没有妈妈。
对她俩来说，这种情感陌生又让人心安，靠近就被包裹，弄得人身上和心里都暖洋洋的，想躺在她怀里睡觉。
如果有一天，她们失去了这种情感，会很难过的。
旁人对她俩都是冷冰冰的，只有商女士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朝着她们表露出了善意。
不止体现在言行举止上，连身上所散发的情感和氛围也是如此。
因为商女士先喜欢她们，所以它和笙笙才很喜欢她。
从来没有体会过被爱的感觉，在突然被爱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才会表现的这么笨拙。
在那一刻她们也不会想自已是什么身份，身价值多少个小目标……就是想对她好，想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觉得她应该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想在她的心里留下完美的印象，不想被她讨厌、看到她失望和震惊的目光。
所以啊，小蛇和长笙对视了一眼，心里起了杀意。
“还是我们太单纯了，”小蛇稚嫩的娃娃音冷幽幽的，眼睛变红了，“人只有死了，才会安分。
就算已经杀过很多人，她们也偶尔会在这种问题上犯蠢。
那就只能再去一趟。
郁家别墅的围墙很高，大门又有锁，出门还需要有人送她们过去，所以这事需要一个大人的配合。
晚上十一点，已经睡着了的郁离川睁开眼睛，看到趴在床头的小黑蛇，不愿面对般扯起被子盖住脸。
小蛇从缝隙里钻进来，压低声音威胁，“郁先生，你也不想商女士被吵醒吧？”
听到这话，郁离川认命地爬起来，穿上衣服，拎着小蛇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楼下，穿戴整齐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上拿着个车钥匙，看到他下来，往这里走了两步，钥匙递到他手里。
接过，郁离川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无奈地叹口气。
“两位，我明天早上七点要到公司，七点半有个会议。”
话落下，那两个无动于衷，跟听不见似的。
他好脾气地问，“你们这么晚出去要干嘛？一定要现在出去吗？”
小姑娘不说话，自已走在前面，小蛇在他肩膀上不停催。
“快走呀郁先生，四十岁正是奋斗的时候，你这个年纪怎么能睡着觉的。”
郁离川一边走一边问，“那起码要告诉我，你们出去做什么。”
小蛇不吭声了，长笙也不说。
他把车开出来，一直出了别墅区，也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大半夜被叫起来，车钥匙直接递到他手里，然后两个小家伙什么也不给他说，只是让他努力奋斗，甚至现在连要去哪里他都不知道。
望了眼后视镜，他实在忍不住，把车停路边，打算好好跟这两位谈谈。
先是看向表情冰冷的小姑娘，对视了两秒后，他开始头疼，“笙笙，好歹把我当成叔叔来看吧。”
默了片刻，小姑娘转头看窗外的夜景了。
有一种在认真和某人说话，结果她突然躺下睡着了的无力感。
看样子他是真不受孩子欢迎，没办法了，郁离川只能重新发动车子，温润的嗓音里带着浓浓无力。
“去哪里，给我一个地址。”
小蛇开了口，“医院，那个闲三待的地方。”
听到这话，开车的人动作停滞了一下，那一瞬间想明白了，转过头看它。
“你们要去找他？找他做什么？”
“把他杀掉。”小蛇非常冷酷地说。
没想到这次郁离川十分果断地拒绝了，甚至打了方向盘，准备回去，“不行，你们不能去。”
小蛇语气稍急，“带我们去！”
“不行。”态度很坚决，郁离川说，“就算你回去把清清从床上吵醒，我也不会带你们去。”
连商语清都搬出来，这是真没有商量的余地。
但现在都出来了，小蛇实在是有点不甘心，思考片刻，它试探地问。
“那如果我们去揍郁燃一顿呢，你会带我们去吗？”
郁离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