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台豪车劳斯莱斯缓缓驶来,在路灯的映照下,车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车内,梵婧宸身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袖口的袖扣冷光闪烁,愈发衬得他眉眼深邃,气质冷峻。景星意坐在副驾,身着淡紫色修身连衣裙,裙摆如灵动花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一头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脸颊旁,眼眸明亮清澈,宛如藏着漫天星辰。
景星意降下车窗,清甜的声音传出:“昕昕……”“姑夫……”“你们在干嘛呀?”景星意边说边好奇地探出头,眼中满是探究的光芒。
梵婧宸将车停到路边临时停车点,动作优雅流畅。两人缓缓走来,步伐间透着与生俱来的默契与亲昵。梵婧宸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时先生……昕昕,刚看完电影吗?”
时昕雨嘴角上扬,露出甜美的笑容,声音清脆悦耳:“是的,姐夫。”“星意姐……你们去哪里浪漫了?”
梵婧宸微微侧头,看向景星意,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我们刚看完北极极光……”
在那遥远的北极,观测台被皑皑白雪环绕,西周静谧得仿佛时间都己静止。只有极光在夜空中肆意舞动,绿的、紫的、粉的光芒相互交织,如梦如幻,仿佛是天空中最神秘的画卷。景星意和梵婧宸紧紧相依,呼吸着寒冷而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那一瞬间,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景星意看到了姑姑景姝澜,她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从小到大,姑姑给她的印象就如同一团挥之不去的阴霾,毫无好感。她只是淡淡地向景姝澜点了点头,算是问好了。
景姝澜,这个身着大红色修身长裙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一头大波浪卷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精心雕琢的妆容下,是一双透着精明与算计的眼睛。她本就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在她眼中,景星意也不过是一件可以利用的商品。这么多年,她从未真正关心过这个侄女,此刻看到景星意,也只是嘴角扯出一抹假笑,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梵婧宸察觉到那些不善的目光落在景星意身上,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鹰,暗暗咬了一下后槽牙。
时昕雨还是那般文绉绉又有诗意,她轻轻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忍不住开口:“本是看完电影的惬意时光,却被无端的吵闹打破,实在令人不悦。”
景姝澜却像是没听到时昕雨的话,抬着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傲慢,看向景星意:“你叫星意吧。”“你喊他做姑父干嘛?我才是你姑姑。”“现在他才是你的姑父。”她指着身边的顾容卿说着,语气中满是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顾容卿,这个浑身透着邪魅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着上位者的优越感,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手腕上的名表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他微微仰头,鼻孔都快朝天了,不屑地看着众人,那模样仿佛在说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时晏知脸色阴沉,他看着景姝澜和顾容卿,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他向前走了一步,挺首了腰杆,声音低沉而有力:“景姝澜,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但你也别太过分。今天是我和昕雨看电影的日子,你非要来搅局吗?”
景姝澜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的胸部更显突出:“搅局?我看是你们在这丢人现眼吧。带着女儿来看电影,装什么慈父?当年你对我和孩子不管不顾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时昕雨听到这话,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看向景姝澜毫不客气地说:“景姝澜,你还真是颠倒黑白的行家。这么多年,你抛家弃女,对我和爸爸不闻不问,如今却在这里满口胡言,不觉得羞耻吗?你所谓的幸福,不过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丢人现眼。”
说完,时昕雨又把目光转向顾容卿,眼中满是不屑:“还有你,顾容卿,你以为鸠占鹊巢就能高枕无忧?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趁虚而入的跳梁小丑,靠着不正当手段得来的一切,终究是镜花水月,迟早会化为泡影。”
顾谨翰一开始还是一脸无奈地站在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但看到大家吵得越来越激烈,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像是看到了一场有趣的闹剧。他走上前,双手在空中虚按了几下,笑着说:“哎呀,都别吵了,多大点事儿啊。大家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嘛。”
时昕雨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杏眼圆睁,怒声道:“顾谨翰,你少在这假惺惺。你以为你置身事外,实则你的每一个举动都透着冷漠与看客心态。这是关乎家庭的大事,不是你用来消遣的闹剧,收起你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顾谨翰被她这一怼,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耸了耸肩,笑着说:“哟,小丫头脾气还不小,我就是开个玩笑嘛,别这么大火气。”
争吵声越来越大,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而这场家庭纷争,也在这热闹的街头,继续演绎着它的精彩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