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没等傅旌反应过来已经挂断了电话。
傅旌看着已经被黑掉的电脑屏幕,无力感油然而生。
很多年前他和刹寂海那个最神秘的不属于任何国家的组织的交手也如今天这样,毫无还手之力。
就算他稳居黑客排行榜前十也无任何还手之力。
但对方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或许他们真的只是在暗中保护时阮?
这个看似普通的领结设计的却毫无破绽,就连想要打开内部结构的缝隙都没找到。
每个动物也都是一条生命,他也不可能让其他的猫去尝试。
但他也确实想让时阮能够讲话。
谨慎如他,此刻进退两难。
“傅总既然这么不放心,自已试试不就行了。”
电脑里适时地传来提示。
“这个领结不仅可以让猫说人话,也可以让人说猫话。”
电脑那边继续提醒着。
这次傅旌没有犹豫,他尝试着喊时阮。
自已的话被转化成了猫叫声。
不一会儿,时阮竖着漂亮的大尾巴,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时阮的猫眼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旌。
“你把领结给她。”电脑那头说着。
傅旌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不适,这才放心地把领结递到了时阮的嘴边。
“刚刚的猫叫声是你发出来的?”时阮不可思议地问。
“是的,准确点来说是这个领结。”电脑那头热衷于答疑解惑。
“好了,我的任务结束。祝你们天天...不开心。bye~”
“喵!”
“滚!”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人一猫呆呆地对视。
时阮仗着这副身躯,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傅旌,上下打量着他。
男人生的好看她一直都知道,上辈子她满心满眼都是陆景生,从没好好看过这个男人的容貌。
这么一看她才发现,傅旌的脖子下有一颗小痣,不起眼,却长得刚刚好,给男人平添几丝妖气。
“想要和我说话吗?”傅旌握着领结蹲下身,紧张地问。
如果她不想跟他讲话,这个领结便没有必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带上了。
时阮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跳上傅旌的怀里,把脑袋凑到领结处,不太清楚地说着。
“我想和你说话。”
领结把时阮的语气还原的七七八八,不过这已足够让傅旌的心里升起一股久违的酥麻感。
好像重返了十几岁时青春的悸动。
傅旌小心地给时阮带上了领结,生怕夹住了她的毛。
“傅旌,我有好多话想说!”
刚带上领结,时阮便迫不及待地张口。
傅旌心里警铃大作,慌乱开口。
“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体型差距明显,时阮被直接抱走。
但这并不妨碍时阮输出。
“我偏要说!”
七斤的小猫,一百斤的反骨。
“我喜欢你!”
“我要去找陆景生...”
“报仇”两个字还没出,陆景生三个字像是踩中了傅旌的雷区。
“时阮。”两个字从男人薄唇中吐出,终止了时阮的话。
“睡觉吧。”男人把时阮轻轻地放在床上,转身关上了门。
“你不和我睡觉吗?”时阮脱口而出。
傅旌脚步一顿,“我还有事,今晚睡书房了。”
时阮能明显感到傅旌在听到她喊“陆景生”三个字之后,对她的态度冷了下来。
但是刚刚之前的男人对她克制的爱,她可是感知的一清二楚的。
她不愿再次辜负他的情谊。
—
傅旌在时阮能说话之后,不敢再对她展现亲密。
之前她不会说话,他对时阮可能没有完全的意识抱有幻想。
可是如今,她戴上领结后只是躯体异常,但神智和正常人无异。
领结到底对她的思维有没有影响?
她,是不是会对他又像之前那样厌恶?
傅旌不敢赌。
他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躲藏着那束他满心向往但触碰不到的月光。
—
可是怎样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呢?时阮心里着急着。
老天爷好像读懂了时阮的心声,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顷刻间,硕大的雨滴砸向玻璃。
时阮瑟瑟发抖,小小的一团蜷缩在被子里。
一些过往不好的记忆重新席卷了时阮。
男人慌乱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房门被敲响。
“阮阮,你还好吗?我进来了。”
房门被打开,傅旌冲进房门看到蜷缩着的一团。
心揪成了一团。
傅旌连忙钻进被窝里,抱住时阮。
低低地呜咽声从女孩喉咙里传出。
傅旌的大手不住地顺毛,低声哄着。
“阮阮,别去想。我在这里,那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时阮被恐怖的回忆包围,想要讨好傅旌的那些念头根本来不及去想。
温暖的热度渐渐传进时阮的身体,理智回笼。
似是被回忆折磨的痛苦,时阮睡得很沉。
难得在暴雨夜晚睡眠质量很好,第二天清晨时阮醒的很早。
傅旌宽阔的胸膛给足了她安全感。
她昨晚依稀记得,男人说“那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他怎么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时阮来不及细想,傅旌悠悠转醒。
“早啊。”时阮先一步说。
“早。”
男人神色如常,眼底墨色深藏。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上班吗?”时阮甜甜的发问。
“你想知道公司的什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跑去公司,你现在这样也不方便。”
傅旌隐藏内心的刺痛,淡淡地说。
时阮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涟漪,连忙摇头。
“我不想知道公司的什么的,我只是想陪着你。”时阮连忙表忠心。
“时阮,他陆景生就这么好,好到让你为了这么些钱,放下厌恶来讨好我?”傅旌的痛苦无处遁形,语气隐忍着薄怒。
完蛋咯,前几天都白哄咯。
时阮身为时家独女,自小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视金钱如粪土。
但过度的保护让她没有明辨人心的能力,才会被陆景生骗的团团转。和时家闹得众叛亲离,断绝来往。
“傅旌,我们不是夫妻吗?”
时阮见软的不行,大小姐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愤怒地质问。
“我就想履行一下妻子的义务你也不肯?你的妻子当着也没什么意思,哼!”
傅旌凑近时阮耳旁,轻笑着说,“那都听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