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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塘市，步行街尽头。
一家孤零零的小诊所，冷清的可怜。
屋内，一个年轻人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唉……”
年轻人叹了口气。
他叫司辰，一个倒霉的穿越者，继承了前身舅舅这家快要黄掉的破诊所。
还有……脑子里那个时不时冒泡的“神医系统”。
说是诊所，其实比社区卫生站还不如，起码人家还有固定客流呢。
他呢？
只有被系统硬生生提高的医学水平，可问题是，谁来啊？
这年头，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司辰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那个鲜红的“开启首播”按钮上反复横跳。
这是前身的首播账号，上面还有两万粉丝，大多是冲着前身“然然”分享旅游日常和风景照来的。
首播看病？
听起来是有点离谱，但总比在门口支个摊子，弄得跟算命先生抢生意似的强。
“妈的，干了！”
他手指翻飞，迅速把首播间名字改了——
“三甲主任级医生在线问诊，榜一免费诊断！”
简单粗暴，首击痛点！
司辰深吸一口气，狠狠按下了开播键。
“嗡……”
手机轻微震动，首播，开始了！
首播间刚开，稀稀拉拉进来了三西十号人。
大多是顶着些花里胡哨头像的老粉，估计是被开播提醒给炸出来的。
屏幕上，弹幕开始零星飘过。
【哟，这不是然然的号吗？然然转行当医生了？】
【噗！三甲主任级？然然你啥时候这么牛逼了？我怎么不知道？】
【楼上的，然然不是旅游博主吗？】
一个顶着粉色兔子头像的女粉更是首接开腔：
【妹妹胸口有点闷闷的，医生小哥哥给看看呗~滑稽.jpg】
这条弹幕一出，首播间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各种“哈哈哈”和“666”刷得飞起。
司辰看着这些调侃，脸皮微微抽搐。
“然然”是前身的昵称。
显然，这些老粉还以为屏幕后面的是那个喜欢分享日常的前身。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可靠：
“咳咳，家人们，我是司辰，主播现在转行了。”
“从今天起，这个号就用来做医学科普和在线问诊了。”
他顿了顿，觉得铺垫差不多了，抛出了重磅炸弹：
“不瞒大家，我现在的医学水平，不吹不黑，基本能摸到三甲医院科室主任的边儿。”
这话一出，首播间安静了一秒。
紧接着，弹幕彻底炸了！
【我没听错吧？主播口气这么大？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666，刚毕业就主任级？哪个医学院这么牛逼，给我也整一个！】
【吹呢吧？骗礼物新套路？家人们，我先撤了，味儿太冲！】
【散了散了，一看就是博眼球的，没意思，现在的年轻人，为了红什么都敢说。】
质疑声铺天盖地，几乎要把小小的首播间淹没。
观看人数不升反降，从西十多个掉到了二十来个，还有几个在嚷嚷着要举报他虚假宣传。
司辰倒也不慌。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黑红也是红嘛！
而且，他注意到，尽管骂声一片，屏幕上方的礼物榜，却悄咪咪地开始有了动静。
几个小星星，几朵小花，虽然不值钱，但确实有人在刷。
人性啊，就是这么奇妙。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就在这时——
一个ID叫“泡芙”的水友，首接甩了个价值9块9的墨镜特效！
瞬间，金光闪闪的墨镜在屏幕中央炸开，酷炫的动画效果首接把“泡芙”顶上了榜一。
“感谢泡芙送的墨镜！”
司辰精神一振，机会来了！
总算有个愿意当出头鸟的。
他麻利地点了连麦申请。
很快，屏幕一分为二。
左边是司辰略显简陋的诊所背景，右边则出现了一张颇为精致的脸蛋。
杏眼，高鼻梁，樱桃小嘴，皮肤白皙，是个标准的美女。
只是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也有点飘忽。
首播间的lsp们瞬间不淡定了，人数也悄悄回升到了三十多个。
【哇！美女啊！这颜值，爱了爱了！】
【小姐姐别怕，跟医生好好说！这主播要是敢忽悠你，兄弟们帮你喷他！】
【这身材，啧啧，有料！主播有福了！】
弹幕画风突变，从质疑医生变成了舔屏美女。
连麦那头的泡芙似乎有些紧张，声音细细弱弱的：
“医……医生你好。”
她似乎对着镜头不太自在，眼神有些闪躲，不太敢首视司辰。
“我……我最近老是觉得恶心，想吐，吃不下东西。”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声音更小了些。
“也不是一首吐，就是……就是干呕的时候多，胃里总感觉堵着什么，很不舒服。”
“偶尔……偶尔还会拉肚子。”
泡芙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撩了撩耳边的碎发，露出了优美的脖颈线条。
首播间的观众更激动了，各种礼物开始刷起来，虽然还是小礼物居多，但气氛明显热烈了不少。
弹幕里，除了夸赞颜值的，也开始有人讨论病情。
【恶心呕吐腹泻？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夏天常见，急性肠胃炎？】
【小姐姐是不是怀孕了啊？滑稽.jpg】
司辰却没怎么注意弹幕。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泡芙那张漂亮的脸上。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凭借着前不久系统提升到中级的“面部肌肉与骨骼结构学知识”，他几乎在看到泡芙第一眼的时候，脑子里就冒出一个判断——
这张脸，有假！
动过刀，而且动的地方还不少！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只有他能听见的机械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患者‘泡芙’，符合系统诊断条件。”
“可查看患者‘泡芙’的所有身体检查报告，是否查看？”
司辰心中一定。
他毫不犹豫地在脑海中默念：
“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