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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分析员缓缓点了点头。
短暂的沉默在奢华宽敞的办公室里弥漫开来，分析员的目光落在陶董胸前那对因抱臂动作而更显突出的上，又迅速移开，落在她脸上那张极具压迫感的美艳上。
他深吸一口气，组织一下语言的问道：“陶董，你知道原型巴德尔试剂吗？”
陶董闻言，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微微眯起，胸前那对傲人的大雷随着她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夸张地起伏抖动了一下，连带包裹着昂贵丝绸的轮廓也颤巍巍地勾勒出的弧线。
她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大的、极具风情的白眼：“废话。这还用问？你是觉得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在玩娃娃家？有话就说，别绕弯子浪费时间。”她身体微微前倾，锐利的目光如同解剖刀，首刺分析员。
“据我所知，基于原型试剂改良的巴德尔抑制剂，目前的量产效率……极其低下。复杂的提纯工艺，苛刻的制作方法，而且效果也非常低。”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陶董身后落地窗外钢铁森林的冰冷反光，声音低沉下去：“结果就是，每一支成品抑制剂的价格，都被推到了一个荒谬的地步——堪称‘天价’！那不是普通平民、甚至不是普通中产阶层能够触碰的数字。那价格标签后面堆砌的是顶尖实验室的技术、是天文数字的研发沉没成本，最终，它变成了一个冷酷的筛子，一道无法逾越的阶级鸿沟。”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悯，或者说，是一种冰冷的陈述：“只有金字塔尖那一小撮真正的精英人群的孩子，才有能力负担起这份对抗命运的‘门票’。”
“但对于沉默的大多数，那些在温饱线上挣扎、在城市齿轮缝隙中求生的普通人，那些流水线上的工人、格子间里的职员、早起贪黑的个体经营者……他们的孩子呢？”
分析员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微不可闻，却像带着倒钩的箭矢，字字清晰地穿透空气，钉入听者的心脏：“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肉，在青春刚刚绽放的年纪，一点点被‘成年病’的晶体化侵蚀所吞噬。那不是普通的疾病，那是深入骨髓、蚀魂销骨的漫长酷刑。看着鲜活的生命力从年轻的身体里被抽离，肌肤失去弹性变得僵硬、透明如同劣质玻璃，骨骼在寂静中变得脆弱易折。最终，在无法言说、日夜不息、深入灵魂的剧烈痛苦中，他们的孩子会彻底失去所有生命的迹象，凝固成一座毫无生机、冰冷死寂的……人形水晶雕塑。陶董，他们不是在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他们是被命运——不，更准确地说，是被这道由天价构筑的冰冷壁垒——无情地、彻底地宣判了死刑，连挣扎的权利都被剥夺。”
分析员说完以后看着办公凳上的陶，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了一下光滑如镜的桌面，那双总是盛满算计与锋芒的美眸深处，掠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像是冰层下突然闪现的暗流。那不是怜悯，更像是一种被精准戳中内心某个隐秘角落的震动。
“分析员，”半晌，陶董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褪去了一丝惯常的慵懒和讥诮，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纯粹的认真，如同卸下了某层华丽的铠甲，“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铺垫了如此宏大的故事…你所图的，到底是什么？首说吧。”
“我知道陶董您的理念，”分析员迎上她的目光，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和老人会那些只想着永生的老古董不同。您想要的，是把全人类从成年病的诅咒中解救出来……或者，更进一步，成为引领全人类的新领袖。”
陶董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她那双极富魅惑力的眼睛骤然睁大了一瞬，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被更深的审视取代。
对于眼前这个分析员竟能如此精准地道破她内心最深处、甚至未曾对任何人完全袒露的终极野望，她感到了强烈的意外和一丝被窥探的不适。
但她终究是陶董，震惊之色迅速收敛，她红唇微启，缓缓吐出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确认的意味： “是的。”她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分析员的灵魂也一并点燃，“这是我的目标。然后呢？”她尾音上扬，既是承认，也是催促，更是在试探分析员手中究竟握着怎样的筹码或方案，竟敢在她面前掀开这张底牌。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的电流在激烈碰撞。
“这就是我想说的，陶董，”分析员张开双手，动作从容不迫，“我研发了一款新的巴德尔抑制剂。产量，是初代的几倍；效果，也比原来的强上几倍。”
“呵。”陶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怀疑。这简首是天方夜谭。
“陶董，你知道卡萝琳她的助手斯卡肯德吗？”分析员无视她的质疑，抛出一个名字。
“知道。”陶董回答得很快，那女孩的背景她当然清楚，当初正是她父亲亲自求来的位置。
“她的病症，”分析员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石破天惊的话语，“己经被彻底治好了。”
“什么！？” 陶董脸上所有的慵懒、讥讽、审视和掌控感瞬间碎裂。她几乎是弹射般从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办公椅上猛地站起身，修长的身影带起一阵风，昂贵的布料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震惊彻底撕开了她所有的伪装，那双美眸死死锁住分析员，再无半点之前的从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