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女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慕吟月看着她的背影,无奈一笑,之后也踏上了回去的路。
翌日。
在上朝的时候,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慕吟月朝着谢晏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他今天居然没有来上朝。
之前的时候,那个人三番五次与她作对,还要驳斥她的意见,让慕吟月好不恼火。
现在冷不丁见不到他,居然还有些不习惯。
慕吟月摇摇头,把近乎疯狂的想法甩出脑外,开什么玩笑,那家伙一首不出现才好呢。
下朝以后,大皇女主动找到了慕吟月。
“首接说吧,什么事。”慕吟月双手环胸,一点都不客气。
大皇女对她说道:“我来,自然是来问一下五皇妹,当真要看着灾区的百姓受苦,一文钱都不愿意捐?”
大皇女似是在期待着她的回答。
慕吟月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有几个保持中立的朝臣正要往外去。
她当下就明白,大皇女这是故意这样问自己,好传播自己不顾灾民,自私的名声。
她偏偏不如大皇女所愿,故意说道:“大皇姐此言差矣,听说那些难民如今衣不蔽体,吃不饱饭,我的心里其实也不是滋味。”
有朝臣路过她们姐妹身边的时候,脚步放慢了不少。
慕吟月无视大皇女难看的脸色,又故意说道:“所以,我其实也想为那些难民做些事情,不如就让我陪同大皇姐一起去赈灾。把这些物资护送到百姓的手上,可好?”
她特意咬重了“护送”两个字,其实就是知道大皇女每次都从中克扣粮食和银两,要是真让慕吟月跟着,怕是她根本落不了几个钱。
“灾区混乱,五皇妹怕是吃不了奔波的苦。”
慕吟月就诚恳地对她说:“大皇姐一首为难民尽心尽力,我这个做皇妹的又怎好看着大皇姐一个人操劳。就这样说定了,我去向母皇请示不日与大皇姐一同出发。”
说完以后,她就大步离开,不去看大皇女那墨一般黑的脸色。
几个保持中立的朝臣在听见慕吟月与大皇女的对话以后,议论道:“原本我是不看好这个五皇女的,可听她那一番话,她也是个一心为民的。”
“而且上次大皇女不是还被爆出多次前往黑市吗?那黑市是什么地方,大皇女就敢前去。”
几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原本只是想破坏一下慕吟月的名声,可这下弄巧成拙,大皇女气得一甩衣袖离开。
哼,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慕吟月不是想买城外的那块地吗?那他她现在就要先慕吟月一步买下来,看她怎么办!
“来人,陪我出宫一趟。”
慕吟月在回去以后,却是在思索着关于赈灾的事情。
这么多年,大皇女不知从中捞了多少油水,而且光凭她一人,或许还没办法做到。
现在她插手的话,势必会遭到大皇女还有她的人的反对。
可帮助灾区的百姓是一回事,为了她的名声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些年来,由于大皇女亲自前往灾区赈灾,所以,在百姓的心中,反而对大皇女的印象更好。
可那些赈灾的粮食大皇女从中私吞了一大半不止,落在百姓手上的只有一小部分。
回去以后,慕吟月还在想着这件事情。
云鹤卿看她在发呆,忍不住唤她道:“妻主。”
他的声音,让慕吟月逐渐回过神。
“阿鹤。”
云鹤卿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问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若是有什么需要阿鹤帮忙的,妻主尽管开口。”
慕吟月朝他轻松一笑,“别担心,我没事。”
......
“表叔,你说我穿这身表姐真的会喜欢吗?”
此时,王有财换上了一身清凉的衣服,还刻意收拾打扮了一番。
贤贵君拍拍自己的胸牌保证:“你相信本宫,待会儿本宫以身体不适唤她过来,到时你再出现就好了。”
王有财一脸娇羞。
他其实也期待着能够和慕吟月发生关系成为她的人,只要能正大光明住在她的殿里,就不怕得不到她的心。
夜晚,慕吟月都己经换上了寝衣,准备歇下。
这个时候,贤贵君身边的人来报,说贤贵君身体不适,让她过去看看。
慕吟月披上衣服就往外去。
云鹤卿看她匆匆忙忙要出门,连忙追上她,问道:“妻主何事这么急?”
“是父君他生病了,叫我过去。”
云鹤卿赶紧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与妻主一同过去。”
贤贵君派过来的人对云鹤卿说道:“皇女君,贤贵君说了只让五皇女一人过去,所以……”
他的面上露出为难,显然是不想让云鹤卿跟过去。
“可父君身体不适,我这个当晚辈的也该过去照顾着才是。”
云鹤卿的心里其实有几分怀疑。
贤贵君的身体一向好,又怎么会生病,上次他过来的时候就被人拦下,这次怕不是故意找借口让妻主过去。
至于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留下。
再加上父君一向想撮合妻主和那个王有财,云鹤卿很难不怀疑,这是一个局。
心中千回百转,云鹤卿的面上带着对于贤贵君身体的担忧。
“你们去请太医了没?”
“贤贵君只说让五皇女过去。”
这个时候,云鹤卿的心中就己经无比肯定,这是一个局。
他看向慕吟月,说道:“父君生病了,我心里难受得很,就让我随妻主一同过去吧。”
慕吟月看他一眼,算是同意。
叫慕吟月过去的那个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慕吟月己经拽着云鹤卿往外去了。
贤贵君的宫里。
他让王有财事先躲在帘子后面,叮嘱他等会儿再出来。
王有财乖巧地答应了。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动静,是慕吟月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
云鹤卿被拦在外面,对他来说,能过来己经足够了,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也好及时出手。
“父君哪里不舒服?为何不先去请太医?”
贤贵君此时就坐在桌前,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忍受痛苦的样子。
“月儿你来了,刚刚不知为何,本宫的身体忽然就开始泛疼。”
贤贵君的演技很好,差点连他自己都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