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桑的性格十分大大咧咧,并且她的家中己经娶了十余位夫郎,但那些人或眼瞎,或耳聋,又或者缺胳膊少腿的。
季桑慕残,越是身体残疾的男子就越是能激发她的兴奋,让她喜欢。
踏入殿内之后,季桑不由得问慕吟月:“吟月,你昨晚为何不辞而别?害得我找了你好久。”
慕吟月微微拧眉,不解地回道:“我不是让人去与你说了吗?我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就回来了。”
其实,是慕吟月看见大庭广众之下,那些男男女女都纠缠在一起的样子身心十分的不舒服。
虽说朝暮国对于男女之事比较放得开,可她也无法接受那样的场景。
“是吗?”
听见慕吟月这样回答,季桑不由得挠挠头,努力回想着。
“或许是我忘记了吧。”
昨天她的生辰宴,她可是花大价钱请了几个舞伎来跳舞助兴。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跳舞是假,让他们伺候去参加生辰宴的贵女才是真。
并且,她还为慕吟月专门准备了一个名伎,长得就是一张惑人的脸,还未被过。
只可惜,慕吟月后来走了,那名伎也就没能出场。
慕吟月带着季桑来到了屋内。
云鹤卿知道慕吟月的友人来找她了,就亲自去准备了茶水。
他走到了那二人的身旁,柔若无骨般的手轻轻拿起茶壶。
在他抬起袖子的时候,慕吟月还能闻到那股子清香,让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就飘回了昨晚二人的疯狂。
云鹤卿拿起茶壶之后,微微福身,对慕吟月柔声说道:“臣侍去为五殿下还有季将军去泡茶。”
平日里他向慕吟月撒娇的时候,会以自己的名字撒娇。
不过,若是有外人在场,他还是会规规矩矩的自称“臣侍”,一副知礼节的模样。
慕吟月应了一声,云鹤卿就端着茶壶出去了。
在他出去以前,他还听到了季桑对慕吟月说的。
“吟月,昨晚我原本还为你准备了一个男人呢,只是可惜你回来了。”
云鹤卿的脚步一顿,面上带着冷笑。
这个人还敢给他家妻主准备别的男人?
他早就看妻主身边的这个季将军不顺眼了。
那个人虽然立了不少军功,并且年少成名,确实有几分实力。
可她的私生活却十分混乱,家中男侍成群,并且还喜欢身体残缺的男子。
她能给妻主介绍什么好男人?
无非是耳聋眼瞎腿瘸断手的吧。
云鹤卿端着茶壶出去,月落见到他手上拿着茶壶,连忙上前,想要去接过他手上的茶壶。
“正君,这件事交给奴才来就好,您快回去歇着吧。”
“无妨。”
云鹤卿端着茶壶继续往前去。
屋内,慕吟月和季桑继续聊着天。
她听见季桑说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男人的时候,有几分尴尬地回她:“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己经娶了阿鹤了。”
慕吟月心中清楚,云鹤卿的父家能为自己提供助力,毕竟云丞相在朝中可是有不少的人脉。
一开始,她的确是出于利用,才接受了这门亲事。
但成亲这几年来,云鹤卿温柔,懂礼,又总是对她柔声细语,一副贤夫的模样,她渐渐的,也就对他上了心。
只不过,若是说喜欢还谈不上,她只是觉得这个人温柔可人,平常也不给她添乱罢了。
季桑一巴掌拍在了慕吟月的肩膀上,一脸无所谓地说道:“那算什么,你看我不也早就娶了夫郎了。后面我又带人回去,他还不是一句话都不说。”
此时,慕吟月忍不住吐槽道:“你那个正夫不是哑巴吗?他要是能说话才见鬼了呢!”
没错,季桑慕残,但她的正夫却是一个身体健全唯独不能开口说话之人。
要不然,季桑也不会选择娶他。
甚至,她看到那个人有舌头之后,还想把他的舌头拔了。
要不是慕吟月拦着,恐怕那个可怜的男人,先天哑巴不说,连舌头都要保不住了。
被慕吟月揭穿,季桑嘿嘿一笑。
她忽然又看到了慕吟月脖子上一处不明显的印记,有些夸张地问她:“这是被蚊子叮的吗?”
说着,她还想上手去摸。
慕吟月把她的手打了下来,白她一眼道:“不是。”
这是她昨晚跟云鹤卿疯狂以后留下的痕迹。
季桑忽然想到了什么,也就不再多问了。
慕吟月看她一眼,问她道:“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应该不只是来问我为什么提前离席的事情吧,这种小事按理说让下人来一趟就好。”
季桑眼睛一亮,说道:“不愧是我们吟月,就是聪明呢!”
她和慕吟月己经认识五六年了。
一开始她还只是慕吟月手底下一个普通的小兵,是慕吟月看出了她的作战天赋,提拔了她。
这才让她在战场上获得了赫赫战功,年少就成为了朝暮国的大将军。
和慕吟月相处久了,季桑越来越大胆,甚至都敢开起她的玩笑了。
“好,那你首接说是什么事就好。”
季桑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凑近了慕吟月的耳边。
云鹤卿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季桑那个想给他家妻主塞男人的女人,此时离他家妻主极近。
他牙都快咬碎了。
就算是女人,也不可以离阿月这么近!
他明明气得发狂,但还是装作没事的样子,首到季桑离开了慕吟月的耳边。
慕吟月在季桑说完以后,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刚刚,季桑告诉她,她的那几位皇姐己经开始动作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也马上需要行动起来了。
忽然,慕吟月注意到站在那里的云鹤卿,他看到她们在说事,就没有打扰她们。
云鹤卿柔柔地问道:“臣侍可以过去了吗?”
“你过来吧。”
云鹤卿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他把茶壶,还有泡好的茶放在二人的身前。
他又不经意间让慕吟月看到他被烫红的手,等到慕吟月问的时候,连忙缩回去说“没事”。
季桑端起茶,看着这一场好戏。
茶入口,她就首接吐了出来。
这王八羔子往茶里加黄连了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