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越来越稀薄,己沈玥厉鬼级别的身体素质,也开始感觉感受,头脑阵阵发晕,是缺氧的症状。
鬼气不断释放包裹全身,可头脑越来越昏沉,头重脚轻,他唯一的期望就是自己失去意识后,身上的鬼气能保护他不被摔死。
思维变得缓慢,眼睛也慢慢闭上,他失去意识不影响身体继续下降。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闹钟吵醒了沈玥,他瞬间睁开眼支起上半身。
“啊…”
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连忙捂住自己的头,太疼了。
“我昨晚熬夜了吗?怎么这么疼?”
沈玥微微用力捶了自己的脑袋两下,头皮的疼痛取代了脑子的胀痛,好多了。
按掉不断响的闹钟,沈玥开始穿衣服,今天他要去爷爷店里看爷爷,可不能错过车,乡下就是这一点不好,通往村里的大巴一天只有一趟。
下床穿上拖鞋来到卫生间洗漱,率先用冷水洗脸,头还是疼,清醒清醒吧,暗自告诉自己以后可不能熬夜了,实则下次还敢。
“呼~”
冷水确实让沈玥清醒了些,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湿漉漉的短发贴在脸上,让沈玥有些恍惚。
“怎么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想不出个所以然,简单洗漱后换上衣服,坐公交车去特定的车站坐车。
“进车请投币两元。”
沈玥刚上车就听到电子合成音的提醒,对啊,要给钱。
沈玥下意识用手在身上摸索,试图找出两元碰到收款箱。
“喂,你走不走?赶紧扫啊。”
沈玥霸占着位置不断翻找衣服,在后面的人看来像遇到了精神病,身上痒就去洗澡好吗?坐什么公交车。
对啊,自己可以扫码。
沈玥掏出手机很快出示了自己的二维码,坐到位置上,车子启动。
“真是不能熬夜,记忆力都衰退成这样,为什么会忘了坐公交车扫码付款呢。”
沈玥自嘲一笑,透过公交车的玻璃,看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却总感觉怀疑,好像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XX车站到了,想要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沈玥被提示音唤回思绪,下了车,进站首接找到唯一的一趟大巴,都不需要买票,进去坐下等发车后,乘务员会来收钱。
按时发车,大巴驶出城外,乘务员开始从前往后收钱,掏手机时从裤兜里掉出一张白色纸片。
“什么时候从爷爷店里装回来的。”
沈玥连忙装回兜里,活人可是很忌讳这个东西,一路颠簸来到村口下车,每到周末沈玥都会回来看爷爷,顺便帮爷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毕竟年纪大了。
轻车熟路的往永安堂走去,土路两旁都是熟悉的田地,还能看到一两个地里忙碌的农民,是熟悉的面孔。
“爷爷!我回来了!”
推开永安堂的门,沈玥大喊,听到沈玥的声音,爷爷从里屋走出来。
“来了啊。”
“嗯…来…”
沈玥想回话,可看到爷爷布满皱纹的脸庞时,却觉得鼻头发酸,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的流出来,就连声音都变得哽咽,不成调。
“诶呦,你瞧这孩子,怎么了?跟爷爷说。”
爷爷看到沈玥一见面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疼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
“我也不知道。”
沈玥用手去擦眼泪,却越擦越多,根本停不下来,为什么看到爷爷会这么悲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都跟爷爷说,是不是工作不顺心被老板骂了?”
爷爷一边给沈玥递纸,一边用苍老的声音絮絮叨叨,他还记得沈玥之前一首抱怨公司的领导不干人事,总是找茬,以为这次也是这样。
好一会沈玥才控制住情绪。
“我没事爷爷,就是看到你,突然想哭,可能是太久不见了。”
沈玥擦干眼泪后才第一次认真看爷爷,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来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想念爷爷?
“还跟孩子一样这么喜欢哭鼻子,帮爷爷看店,一会把院子里的公鸡杀了,给你补补。”
“好。”
沈玥轻车熟路的给爷爷整理摆放店里堆的乱糟糟的纸扎。
一沓沓冥币堆叠起来,都是实心的纸,捆在一起可是重的很,爷爷年纪大了以后每次都是等沈玥周末回来帮他摆放。
“这么多钱,要是真能当钱花就好了。”
“你小子又做梦了,你又不是死人,这是给死人花的。”
“爷爷,你说我现在把钱烧给自己,死了之后能花吗?”
爷爷干了一辈子的丧葬店,对这些可是十分忌讳,立刻踢了一脚沈玥的屁股。
“去去去,胡说什么呢。”
“知道了知道了,不胡说。”
沈玥整理完冥币,去拿花花绿绿的纸扎,这可都是爷爷这老手艺人亲手做的,好看极了。
一个个摆放好,拿起一把椅子形状的纸扎,上面龙凤呈祥华丽无比。
“怎么这么眼熟?”
沈玥把椅子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上去,不出意外的用自己的大屁股压扁了薄薄的纸扎。
“哎呦,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这纸做的东西,哪里能用。”
可沈玥就是觉得,自己坐上去过,到底是什么时候?
爷爷都感觉沈玥今天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连忙去外面把那只大公鸡栽了,自己家大孙子压力大,可得好好补补。
夏天的夜燥热无比,好在这里是乡下,夜风吹来是真的很舒服,搬来自己从小睡到大的折叠床放在店里,开着门睡。
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混混沌沌,盯着一店的纸扎,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供台上的香烛被风吹的明明灭灭,照的下方一对纸扎童男童女的脸骇人无比,沈玥从小见惯了也没什么感觉。
“要是换个人,肯定以为店里有诡异…诡异?…诡异!”
沈玥刚出现的睡意一瞬间没有了,可自己为什么对这两个字这么敏感?
“草,怎么头又开始疼了,先睡觉吧,不然明天更难受。”
一瞬间的睡意如同潮水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