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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尖锐的刺痛从肩颈交界处炸开。柳星辰猛地仰头，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喘。降臣的犬齿精准刺入那块最细嫩的肌肤，不像昨夜她那种失控的啃咬，而是带着游刃有余的力道，既让人疼，又让人...
"唔！"柳星辰的手揪紧了床单。奇怪的是，预期中的抗拒并没有出现。相反，某种隐秘的期待在血管里奔涌，让她不自觉地露出更多颈线。
"我回来啦——"
木门被猛地推开，徐小鱼抱着满怀的桂花糕兴冲冲闯进来，牛皮纸袋在她怀里沙沙作响。小女孩欢快的声音戛然而止，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
床榻上的两人同时僵住。降臣还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红发垂落在柳星辰颈间；而柳星辰衣衫不整，面色潮红，一只手还揪着降臣的衣襟。
三双眼睛在晨光中面面相觑，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啊！"徐小鱼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手中的油纸包"啪嗒"掉在地上，桂花糕滚了一地。她慌忙用小手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柳星辰瞬间从耳根红到脖颈，一把推开降臣，手忙脚乱地拢好散开的衣襟。降臣却慢条斯理地支起身子，甚至故意舔了舔唇角，像个偷腥得逞的猫。
"小鱼。"降臣懒洋洋地开口，"不是让你去买——"
"我马上去重新买！"徐小鱼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就要往外冲，却一头撞上了门框。她捂着额头，还不忘结结巴巴地补充："你们继续！我、我可以在外面练两个时辰飞针！不！三个时辰！"
小女孩手忙脚乱地往外退，临关门时又忍不住探头："那个...降臣姐姐，你脖子上...呃...要敷药吗？"她指了指自己颈侧的相同位置，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好疼..."
降臣挑眉，手指抚过自己颈间鲜明的齿痕，意有所指地看向柳星辰："不疼，挺舒服的。"
"徐小鱼！"柳星辰的声音陡然拔高，银发都快炸起来了，"去练你的飞针！"
"是！"小女孩"砰"地关上门，脚步声哒哒哒地远去，隐约还能听见她嘀咕："原来姐姐们是在疗伤啊..."
屋内重归寂静，只剩下满地桂花糕散发着甜腻的香气。柳星辰死死盯着床幔，恨不得用眼神烧出个洞来。降臣却突然笑出声，伸手戳了戳她红透的耳垂。
"害羞了？"降臣凑近她耳边，气息灼热，"昨晚咬人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
一个枕头狠狠砸在她脸上。
"闭嘴！"柳星辰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系腰带，银发凌乱地几缕。她抓起弑星锏就要往外冲，却在门口顿住，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你的血...谢了。"
降臣接住从脸上滑落的枕头，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觉得颈间的咬痕隐隐发烫。她拾起地上的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化开。
"跑得倒快。"她对着空荡荡的门口轻笑，"小雪貂。"
窗外，徐小鱼正对着木人桩练习飞针，每掷出一枚都要偷偷往楼上瞄一眼。而柳星辰己经翻墙出了院子，银发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颈间新烙下的红痕在领口若隐若现。
柳星辰束起的长发随步伐轻晃，发梢沾着细碎的金色曦光，手中一柄玄色长锏在熹微中流转暗芒——锏身如墨，却嵌着朱砂色的龙纹，龙尾盘踞锏柄，龙首昂向锏尖，仿佛下一刻就要腾空而起。
她忽然旋身起势，锏风破开薄雾。玄锏在她掌中化作一道游龙，时而劈斩如惊雷，时而横扫似流云。朱砂纹路在朝阳下忽明忽暗，宛如龙鳞浴火。少女的杏色练功服被风鼓动，衣袂翻飞间，锏影与晨光交织成网，惊起竹梢几只翠鸟，啁啾声混着锏刃的铮鸣洒落一地。
汗水沁湿她额前碎发时，天己大亮。她收势而立，锏尖斜指地面，龙纹上的朱砂被晒得灼眼。远处传来早市人声，她抹了把脸，忽然将长锏抛向半空——玄锏载着朝阳划出一道弧，又稳稳落回她掌心，龙纹一闪，似在应和少女眼底的明亮。
“哇——！姐姐好棒啊！”徐小鱼在一旁目睹了全程，在看见面前之人的动作停下后鼓起了掌
“哼…”柳星辰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微微一笑，接着便原地坐下
晨练过后的庭院蒸腾着热气，柳星辰单膝跪在青石板上，弑星锏横放膝前。汗水顺着她的银发滴落，在石板上砸出一个个深色小圆点。中衣后背己经湿透，紧贴着线条分明的肩胛骨。
"姐姐..."
细若蚊呐的呼唤从身后传来。柳星辰头也不回，手腕一翻，弑星锏精准地抵在来者鼻尖前三寸——徐小鱼抱着个竹筒站在那儿，被突如其来的兵器吓得缩了缩脖子。
"说过多少次。"柳星辰收锏入鞘，"不要在我练功时靠近。"
徐小鱼吐了吐舌头，蹭到她身边坐下。小女孩今天扎着降臣给编的辫子，发梢系着红绳，随动作一跳一跳的像两只小兔子耳朵。她神秘兮兮地把竹筒递过来，里面是冰镇的酸梅汤。
"降臣姐姐让我送来的。"徐小鱼眨巴着眼睛，"她说天热，怕某人练功练到中暑。"
柳星辰接过竹筒的指尖微微一顿。冰凉的陶壁上凝着水珠，指尖一碰就沾上些许凉意。她仰头喝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喉间的灼热。
"她人呢？"
"在药房鼓捣新方子呢。"徐小鱼晃着腿，突然凑近，"姐姐，我有问题想问你。"
柳星辰正要起身，却被小女孩拽住了衣角。徐小鱼的眼睛亮得出奇，带着某种她熟悉的、发现秘密时的兴奋光芒——通常这种表情出现后，不出半刻钟就会有人倒霉。
"你..."徐小鱼压低声音，小手拢在嘴边，"是不是喜欢降臣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