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地狱轮回。
每日黎明,都会有戴着骨制面具的狱卒进来。有时用淬毒的银针扎进她的指甲缝;有时将她浸在装满尸虫的瓮中;最痛苦的是那柄会吸食内力的黑铁钩——每次划过经脉,都像活生生抽走她的灵魂。
"呃啊啊——!"
凄厉的惨叫在地牢回荡,柳星辰浑身痉挛地蜷缩在血泊里。她的十指指甲全被剥落,雪白的长发被血污黏成暗红的绺。
就在她即将断气时,总会有人灌下一碗腥臭的绿色药汁。伤口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痛苦却烙印在灵魂深处。
第七日深夜,柳星辰在昏迷中听到守卫交谈:
"......主上的旧皮快要到极限了......"
"这次选的容器不错......据说那具身体......天生异香......"
她艰难地睁开的眼皮,看到守卫正着一把剥皮刀。刀面上倒映出她残破的身影——原来他们看中的,是她这具被兵神怪坛和曼陀罗印记改造过的躯体。
… …
当柳星辰被拖进血池大殿时,血腥味浓得几乎凝成实质。她的银发早己被血污黏成暗红色,破碎的紫衣下露出数十道尚未愈合的鞭痕。
"跪下!"红衣守卫一脚踹在她腿弯处。
柳星辰硬撑着没跪,染血的睫毛抬起时,紫瞳突然剧烈收缩——
血池王座上,竟是一个白毛小萝莉正晃荡着双腿。只是此刻,她猩红的瞳孔里没有半分天真,只有无尽的恶意在流淌。
"我们终于见面啦,星辰姐姐~"孩童清脆的嗓音与周遭血腥格格不入。她跳下王座,赤足踩过满地碎骨走来,"上次在你刚逃出十二垌的时候,就发现这具身体...很特别呢。"
小萝莉冰凉的手指抚上柳星辰颈侧动脉,突然狠狠一抓!五道血痕顿时浮现,但流出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曼陀罗形状。
"果然..."她贪婪地舔着染血的手指,"被降臣用本命精血温养过的躯体,连血都带着尸祖的气息。"
随着她拍手,西名血奴抬来布满倒刺的剥皮架。柳星辰被铁链悬空固定时,听见对方最后的耳语:
"放心,等本座穿上你的皮...会替你好好疼爱降臣姐姐的~"
剧痛袭来的瞬间,柳星辰的惨叫声震落了梁上陈年的血痂。而王座旁,那具正在腐烂的旧皮囊,依稀能看出"人"的轮廓。
预想中持续的痛苦没有降临,反而是一股温润的内力如春风般涌入经脉。柳星辰猛地抬头,对上白毛萝莉那双猩红的眼睛——此刻竟流露出一丝悲悯。
"放心,我不杀你。"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因为三百年前...我也是这样被绑在剥皮架上。"
小萝莉突然咬破自己的手腕,暗红色的血珠悬飘浮在身前,形成曼陀罗形状:"喝下它,你将获得血魔域的力量。"
"休想!"柳星辰别过头,却被白皙冰凉的小手捏住下巴。
"由不得你~"她狡黠一笑,自己饮下一口鲜血,突然吻了上来。
"唔...!"
腥甜的液体渡入喉间,柳星辰瞪大眼睛。唇分时银丝断裂,小萝莉舔着嘴角轻笑:"味道不错吧?"
下一秒,异变陡生。
小萝莉的身体突然龟裂,化作无数血色光点消散在空中。但她消散前在柳星辰耳边低语一句…
而柳星辰浑身剧震,伤口处泛起红光——
"啊——!"
她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额间水晶犄角破肤而出,雪白长发自末梢开始染上猩红。左眼的紫瞳完全化作血玉般的赤色,右眼却保持着原本的紫红异色。
当剧痛平息时,柳星辰发现束缚自己的铁链早己化成齑粉。抬手间,血雾在指尖缭绕,地牢墙壁上的古老符文正与她产生共鸣。
"原来这就是..."她凝视着自己指尖凝聚出的血珠,"血魔真正的力量?"
另一边,李星云几人依旧沉默着,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再他们高度警惕中带走柳星辰
“……怎么说?”最先打破平静的是张子凡,他的目光扫向李星云,后者此时也眉头紧锁——
**(那人知道我是大唐血脉,那为什么说无名兄也一样…)**
**(可昔日李家之人只剩下…不对!)**
李星云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很快便将心中升起的想法掐灭了
**(不可能…不会是她的……)**
“咳咳…李兄?”张子凡提醒了一下“我们对无名兄所知甚少,如果贸然前去营救…风险极大…”
众人似乎有些赞同张子凡的话。毕竟谁也不知道那半路杀出来的“无名”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时,李星云抬起头,眼神自纠结到坚毅“如今首要任务便是阻止那dog son的李嗣源和毒公的阴谋,至于其他的…”
李星云停顿了一下“…只能之后再说了”
——血魔域内…
地牢石门被暴力破开的瞬间,十二名血魔卫持刀冲入。他们看到的不再是奄奄一息的囚徒——柳星辰额间水晶犄角泛着猩红光芒,发尾如浸血般艳红,左眼的赤瞳在黑暗中亮得骇人。
"杀了这个叛徒!"为首的守卫刚举起淬毒弯刀,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在融化。
"啊啊啊!"他惊恐地看着血液从毛孔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血箭。柳星辰只是轻轻勾了勾手指,那些血箭便调转方向,将另外三名守卫钉在了墙上。
接下来的屠杀如同噩梦。柳星辰所过之处,守卫们不是爆体而亡,就是被自己武器贯穿咽喉。她新生的犄角随着杀戮越来越亮,到最后几乎变成两柄血色光刃。
当杀至最后一道铁门时,暗处突然射来三枚银针。柳星辰闪避不及,其中一枚擦过锁骨——针尖幽蓝的粉末瞬间渗入伤口。
"春思?"她踉跄扶墙,立刻感到一股燥热从小腹窜起。这种毒不会致命,但会让人在十二个时辰内焚身,首至浑身经脉爆裂…
“该死的!没完了是吧!”柳星辰难得爆了一句粗口,抬眼望向中原
**(看来…只能提前回去了,不知道小鱼…会不会恨我)**
她回想起那小萝莉在她耳边的低语——
“替我……看看这个世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