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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忽然轻得像是梦呓，"那就掐住这里......"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带着某种疯狂的期待，"让我永远属于你......"
程远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的眼神太过炽热，像是要将他一同焚烧殆尽。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仿佛这个病态的提议让她兴奋得难以自持。
"或者......"
她突然又笑了，笑容甜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让我来证明给你看......"
她松开他的手，转而从床头拿起一把精致的小刀，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她的眼神逐渐迷离，像是陷入了某种幻梦。
"我可以把心脏挖出来给远哥哥看......"
她轻声呢喃，刀尖缓缓抵上自己的胸口，"这样你就知道......这里面装的......全是你......"
程远的血液几乎凝固。
她的疯狂己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而更可怕的是——
她真的会这么做。
"不......"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嘶哑，"不要......我相信你......"
林雨晴的动作顿住了，她歪着头看他，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像是得到了某种满足。
他强压下恐惧，轻轻点头：
"好...但是先解开锁链好吗？你弄疼我了......"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他伤痕累累的手腕上。
那些被锁链磨出的伤口己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但边缘处又因为刚才的挣扎而重新裂开，渗出细小的血珠。
他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到下面青紫色的血管，与暗红的伤痕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你看，真的很疼......"
林雨晴的目光落在程远还在往外滴血珠的手腕上，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突然从某种恍惚中惊醒。
她伸出手触碰那些伤痕，指尖沾上温热的血，表情忽然变得茫然。
“我......."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不是故意的......”
程远敏锐地捕捉到她这瞬间的软化，立刻乘胜追击，声音里带上一点委屈：
”我知道，你只是太害怕.......“
他微微抬起手腕，锁链发出细碎的声响。
”但是真的好疼......“
林雨晴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伤口，眼神逐渐变得心疼。
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对不起...对不起远哥哥......"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钥匙在锁孔前颤抖得几乎对不准。
"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太害怕失去你。“
就在钥匙即将插入锁孔的瞬间，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
林雨晴的动作猛地僵住，手指紧紧攥住钥匙，指节泛白。程远的心跳几乎停止——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不行......"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眼神重新变得阴晴不定。钥匙从她指间滑落，"当啷"一声砸在地板上，滚到了床底深处。
程远的心跳几乎停滞，绝望地看着最后的机会从眼前消失。
"远哥哥会跑的...就像上次一样...丢下我就走了。"
程远心中涌起一阵气急败坏——
那还不是因为你像个疯子一样的掌控着我？
但他死死咬住舌尖，将这句话咽了回去。鲜血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
林雨晴突然扑到床边，双手掐住程远的脖子。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肤，却在即将窒息的临界点松开了力道。
"你骗我...你总是骗我..."
林雨晴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己经拿起了那支注射器，针尖在昏黄的床头灯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成针尖大小，死死盯着距离自己肘窝不到一厘米的针头。
一滴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在枕巾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耳边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与林雨晴逐渐急促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等、等等！"
程远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他能感觉到针尖己经轻轻抵上了皮肤，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战栗。
他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苍白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雨晴....雨晴？！"
他轻声唤道，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见林雨晴没有反应，他又试探性地补了一句：
"老婆......"
这个亲昵的称呼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林雨晴冰封的表情。
她的手腕几不可察地抖了抖，针尖在程远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
"你...你叫我什么？"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美梦，指腹下意识地着他泛青的皮肤。
”老婆......“
”我绝对没有想要跑，你就最后在相信我一次，好不好，老婆大人~“
林雨晴的呼吸明显乱了节奏。
注射器被她随手扔到垃圾桶。
"再...再叫一次......"
她俯下身，发梢扫过程远的脸颊，带着熟悉的洗发水香气。
此刻她的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与方才的疯狂判若两人。
程远强压下内心的厌恶，用最温柔的语调又唤了一声：
"老婆。"
"你看，我现在哪里都去不了......"
他故意动了动被锁住的右腕，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
"而且......"
他垂下眼睛，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做出一个示弱的姿态。
"我...我其实很害怕打针......"
这句话半真半假。
程远确实从小就害怕打针，但此刻他更害怕的是那管不明液体注射进自己体内后可能造成的后果。
林雨晴的眼里疯狂不停的在闪烁。
她的嘴唇微微发抖，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
”你......“
”你是不是又想骗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