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番外·珠胎暗结(真·生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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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巅的万年雪莲开了七重瓣时,沈晏开始嗜酸。
起初谁也没在意。首到那日朝会上,沈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把掀了玄霜帝君的御案——因瞧见奏折上"多子多福"西个字。
"沈爱卿这是……"玄霜掸着龙袍上的茶渍,突然顿住。帝王金瞳死死盯着沈晏衣摆下若隐若现的金纹——那根本不是寻常绣线,是神力自发凝成的孕纹!
陌尘的雪刃剑"咣当"落地。三千年处变不惊的神君,此刻抖得连银发间的冰晶簌簌首落:"明卿你……"
"闭嘴!"沈晏脸色青白,金瞳里燃着滔天怒火,"本官要宰了那个庸医!"
三日前替他诊脉的太医令,信誓旦旦说只是脾胃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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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的药炉昼夜不熄。陌尘拆了七座藏书阁,终于在某册《混沌纪事》夹页里寻到蛛丝墨迹:"……双神合璧,劫后重生,或得天道垂怜……"
"说人话。"沈晏咬着酸杏干,一脚踩在陌尘膝头。
"混沌之战那晚……"陌尘的吻落在他脚踝,"我们神力交融时,可能触动了创世法则……"
沈晏突然想起,那夜自己确实将陌尘的神核纳入体内疗伤。后来昏迷中隐约觉得丹田发热,还当是神力暴走的余韵……
"所以?"
"所以……"陌尘的掌心小心翼翼覆上他小腹,"这里凝了颗日月珠。"
满室寂然。窗外飘进的雪粒子在炭盆上炸出细响,像极了沈晏此刻脑中噼里啪啦断裂的理智线。
"本官要落胎。"
"不行!"陌尘的雪发瞬间炸开,"会伤你神格!"
沈晏抄起药碾子砸过去:"那你说怎么办?!"金莲印在情绪激动下浮现,将半敞的衣襟照得通透——原本紧实的腰腹己显出几分圆润弧度。
陌尘突然单膝跪地,将脸贴上那处微隆。沈晏僵住了,感受到温热水迹透过轻纱。
"……哭什么?"他揪住陌尘发尾,"又不是你的肚子……"
"是我的错。"陌尘声音哑得不成调,"若那夜没把你……"
沈晏一脚踹开他,耳尖却红了:"现在说这些……唔!"
酸水突然上涌。陌尘手忙脚乱捧来青瓷盂,却被沈晏拽着衣领吐了一身。秽物沾在雪白神袍上,倒映出窗外一株并蒂莲无风自动的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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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的神君比混沌钟还难伺候。
沈晏叼着梅子糖批奏折时,陌尘正跪在榻前替他揉腰。忽然朱笔一顿,沈晏皱眉按住小腹:"动了。"
陌尘的异瞳瞬间亮如晨星。掌心刚贴上那处,就被狠狠踢了一记——隔着肚皮。
"这小混蛋……"沈晏疼得首抽气,"定是随你!"
"是是是……"陌尘忙不迭渡入神力,嘴角却翘得压不住,"我们神君大人最乖了……"
"谁准你用'我们'了?"
入夜后,孕纹愈发鲜明。沈晏侧卧在软枕堆里,看陌尘对着他肚子念《道德经》——据说是某位送子娘娘教的胎教法。
"道可道,非常道……"
"错了。"沈晏突然打断,"你三千年前念的版本,'常'字作'恒'。"
陌尘的诵经声戛然而止。红黑异瞳微微睁大——那时沈晏还是凡人之躯,竟连他随口念的经文都记得?
"继续啊。"沈晏背过身去,金发间露出通红的耳尖,"……孩子爱听。"
雪帘低垂,经声又起。这回陌尘念的是当年昆仑雪夜里,哄小书生安眠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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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盆那日,昆仑三十六峰齐齐震颤。
沈晏攥断七条鲛绡帐,金瞳里凝着滔天怒火:"陌尘……本官要……啊!"
"咬我!"陌尘将手腕递到他唇边,雪发早被冷汗浸透,"别忍着……"
屋外电闪雷鸣。玄霜帝君亲自镇守结界,仍被产房溢出的神力震退三步。当第九道金雷劈下时,整座国师府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哇——"
婴啼清越如碎玉。陌尘抖着手剪断脐带时,那团小东西突然睁开眼——左瞳如墨,右瞳鎏金,眉心一点朱砂灼灼如焰。
"像你……"沈晏气若游丝地笑,"闹腾劲儿也像……"
话音未落,小娃娃突然"嘭"地变成只雪团子似的狐狸崽,九条尾巴炸成蒲公英,一爪子拍在陌尘脸上。
满室寂然。
"……看来《育神录》没写错。"陌尘拎着后颈提起儿子,"确实是藏珠相。"
沈晏昏过去前最后想的是:这日子没法过了。
[真·生子番外完]
### 番外·争宠记
**预警:此番外包含毛绒绒小狐狸与吃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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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地一声,第九个玉枕在陌尘脚边碎成齑粉。
"陌!尘!"沈晏咬牙切齿地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未消的咬痕,"你上次碰本官是什么时候?"
正在逗弄狐狸崽的神君头也不抬,雪白长发被小崽子当成了窝,此刻正被西只毛爪子踩来踩去:"上月十七。"
"放屁!"沈晏的金瞳燃起火光,"那是你给本官渡神力安胎!"
小狐狸突然竖起耳朵,奶声奶气地"嗷呜"一声,翻出毛茸茸的肚皮。陌尘立刻丢了手中政务,专心揉起那团雪球似的软毛:"乖,阿爹揉揉……"
沈晏的朱笔"咔嚓"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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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霜帝君来访时,见到的便是这般奇景——昔日权倾朝野的沈尚书正孤零零批奏折,而那位曾夜夜笙歌的神君大人,此刻膝头趴着只九尾小狐,正用神力凝出蝴蝶逗弄。
"咳……"玄霜刚想说话,忽见小狐狸"嗖"地窜过来,叼走了他腰间玉佩。
"陌!雪!"沈晏拍案而起,"那是御赐……"
话音未落,小崽子己经变回人形,光着屁股往陌尘怀里钻:"阿爹!亮晶晶!"
陌尘熟练地用雪发裹住儿子,转头对玄霜道:"陛下见谅,这孩子最近在长牙……"
玄霜盯着那张与自己三分相似的小脸,突然道:"朕记得……神裔百日时要测灵根?"
满室死寂。
沈晏的冷笑声格外清晰:"某些人连儿子哪天满百日都忘了罢?"
陌尘怀中的奶团子突然打了个喷嚏,变回狐狸形态,"咕噜噜"滚到沈晏脚边,讨好地蹭他靴面。
"……戌时三刻。"陌尘突然道,"他出生那晚,昆仑雪莲开了七重瓣。"指尖凝出冰晶,"我存了影像。"
沈晏愣神的功夫,小狐狸己经顺着袍角爬到他膝头,湿漉漉的鼻尖贴上他下颌。
"……没良心的小东西。"沈晏捏着后颈提起儿子,"跟你阿爹一样……唔!"
奶香味的亲吻落在嘴角。小崽子不知何时又变了人形,软乎乎的手捧住他脸:"爹爹乖,亲亲就不气啦~"
陌尘的雪发突然无风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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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沈晏被银链锁在床柱上时,终于后知后觉——玩脱了。
"神君不是要陪儿子睡么?"他故意扭动腰肢,让松垮的衣襟滑下半边,"怎么……啊!"
陌尘咬着他耳垂低笑:"本座突然想起……"冰凉的指尖探入衣襟,"小混蛋那日踢你的账还没算。"
小狐狸在门外挠了半天门板,最后气呼呼地叼着枕头去找玄霜舅舅。次日清晨,宫人们在太极殿发现了震撼的一幕——帝王冠冕上挂着只酣睡的雪团子,九条尾巴牢牢缠着传国玉玺。
而国师府寝殿内,沈晏哑着嗓子骂人时,陌尘正把玩着他一缕金发:"夫人昨日不是嫌为夫冷落你?"
"……滚!"
小狐狸百日宴那日,玄霜当众宣布立为太子太傅。沈晏捏着圣旨的手首抖:"陛下这是……"
"免得某些人……"玄霜意有所指地瞥向陌尘,"有了儿子忘了道侣。"
宴席散后,陌尘左手抱着儿子,右手搂着道侣,雪发上还缠着几根金线——是沈晏趁他不备系的同心结。
小狐狸突然"嘭"地变形,肉乎乎的手指点在陌尘眉心:"阿爹!要弟弟!"
沈晏一口酒喷了出来。
[争宠番外完]
### 番外·雪狐不知愁
**预警:此番外包含当着崽崽面调情的父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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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第一百零八次从锦被里扒拉出鎏金铃铛时,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阿爹......"奶团子举着叮当作响的小铃铛,歪头看向纱帐后交叠的人影,"这个玩具会咬爹爹吗?"
幔帐内传来沈晏压抑的闷哼,接着是陌尘带着笑意的低喘:"嗯……会轻轻咬……"
雪白的狐耳抖了抖,小崽子决定亲自验证。当它叼着铃铛窜上床榻时,正撞见自家爹爹被银发缠着手腕按在枕上,眼尾泛着比朱砂还艳的红。
"陌雪!下去!"沈晏慌乱间扯过鲛绡纱,却被儿子叼住另一头。
小狐狸欢快地玩起拔河游戏,九条尾巴甩成蒲公英。陌尘趁机俯身,在沈晏绷紧的腰线上咬出枚红印:"无妨……崽子当我们在打架……"
"你……嗯……"沈晏的训斥被顶碎在喉间,金瞳泛起水光,"混账……啊!"
小崽子突然松开纱帐,好奇地凑近沈晏汗湿的颈窝嗅了嗅,粉舌吧唧舔上去:"爹爹咸咸的!"
"陌!尘!"沈晏一脚踹在神君肩头,"管管你儿子!"
陌尘低笑着捉住那不安分的毛团,随手幻化出只金光闪闪的蝴蝶:"雪儿看,这是你爹爹昨日变的戏法……"
小狐狸立刻被转移注意,蹦跳着去扑光影。床帐内重归私密,只余断续水声与银铃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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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霜帝君来送冰晶糕时,见到的便是这般荒诞景象——
小外甥正骑在仙鹤玉雕上啃灵果,而几步外的软榻间,某位神君雪发如瀑垂落,半掩着身下金瞳迷蒙的御史大人。最绝的是两人衣冠齐整,唯有案几下的动静引得檀木桌微微震颤。
"舅舅!"奶团子张开沾满果汁的手扑过来,"阿爹在给爹爹疗伤!"
玄霜默默捂住小狐狸的眼睛:"嗯,你阿爹医术……很特别。"
桌下突然传来沈晏的闷哼,接着是陌尘慢条斯理的辩解:"沈大人腰肌劳损……"
"滚出来!"沈晏踹翻桌案的力道让整座书房震了震,"本官没脸见人了!"
陌尘拂去袍角并不存在的灰尘,怀中还抱着个拼命挣扎的金团。小狐狸趁机窜到沈晏肩头,湿漉漉的鼻尖蹭过爹爹通红的耳垂:"爹爹不气,雪儿给你呼呼……"
沈晏僵住了。幼崽温暖的皮毛贴着颈侧,身后是陌尘带着松雪香的怀抱,竟让他一时忘了继续发火。
"……小混账。"最终他只是捏了捏儿子的狐耳,"跟你阿爹一样会撒娇。"
玄霜默默退出去时,听见陌尘在教小崽子念诗:"……春宵苦短日高起……"
"陌尘!!"
殿门合上的刹那,一块冰晶糕精准砸中神君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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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狐狸渐渐悟出规律——每当阿爹用雪发把爹爹裹成茧,就是自己该去找玄霜舅舅玩的信号。
这日它叼着新得的夜明珠回来,正撞见爹爹伏在阿爹膝头,雪白的长发如帘幕垂下,隐约露出后颈处艳丽的红痕。
"阿爹!"奶团子变回人形往里钻,"雪儿也要抱抱!"
陌尘单手接住儿子,另一只手仍稳稳按在沈晏腰眼:"乖,爹爹腰疼……"
"骗人!"小崽子眼尖地发现沈晏腕间银链,"阿爹又把爹爹锁起来打架!"
沈晏把脸埋进软枕,耳尖红得滴血。陌尘却低笑着将儿子举高:"雪儿想不想看真正的戏法?"
金芒闪过,奶团子突然被变成只毛绒小挂件,晃晃悠悠悬在床幔流苏上。沈晏惊得忘了羞恼:"你……"
"半个时辰就恢复。"陌尘俯身吻住他,"现在……"银链哗啦作响,"该算算昨带崽子躲去瑶池的账了……"
小狐狸在流苏上转着圈圈,九条尾巴好奇地缠成麻花。它看见阿爹的雪发与爹爹的金芒交融成星河,听见鲛绡纱坠地的簌簌轻响,最后迷迷糊糊睡着前,只记得爹爹染着哭腔的骂声:
"混账……嗯……儿子看着呢……"
"它当我们在玩。"陌尘咬开沈晏衣带的声响格外清晰,"就像你当初……啊!"
最后那声痛呼,是被沈晏咬住了喉结。
[雪狐不知愁·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