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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罚署那栋暗红高墙、黑瓦压顶的森严建筑，就挨着城主府，但气氛可差远了。
越往刑罚署走，巡逻的城卫就越多。
他们穿着制式甲胄，精气神十足，仔细一瞧，里面竟有大夏人，也有神龙帝国本地人。
看来两国合作是真深了，连大夏人都能在神龙帝国当差。
一队城卫迈着齐刷刷的步子，和陈渊擦肩而过，走得飞快，透着一股子“别挡道”的急劲儿。
那训练有素的架势，隐隐有大夏军伍的影子。
陈渊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没多琢磨。
刑罚署大门敞着，门口蹲着俩石狮子，龇牙咧嘴的。
陈渊走进去，里面人来人往，都忙着自己的事，空气里飘着股公事公办的冷硬味儿。
大堂正中间，立着几块黑黢黢的大石碑。
几个穿着灰布袍子的老头守在旁边。
一个侠客打扮的汉子正把手按在石碑上。
石碑“嗡”地一下亮了，浮起些弯弯曲曲的金色字儿。
是神龙帝国的文字，陈渊一个字儿也看不懂。
“七百西十三点！”
旁边一个老头嗓门挺大，递过去一本册子，“小子，想换点啥？”
周围闹哄哄的，陈渊没听清侠客回了啥。
就一会儿功夫，老头把册子收回来，塞给侠客一个刻着花纹的木盒子：“三百功勋！玄木晶拿好。”
陈渊瞅了眼那盒子，不认识里面是啥宝贝。
老头枯瘦的手指在石碑上划拉几下，上面的字儿跟着就变了。
轮到陈渊了。
他学着样儿，把手搭在冰凉的碑面上。
嗡——！
石碑猛地爆出一片亮光！旁边那老头眼睛一瞪，脱口而出：“两千功勋？！”
他上下打量着陈渊年轻的脸，掩饰不住惊讶，递册子的手都郑重了几分。
“小兄弟，自己瞧瞧吧。”
册子用两种文字写着，药材、矿石、、功法、秘籍……还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列得满满当当。
陈渊快速扫着，目光猛地定住——洗髓丹！兑换价：五十功勋！
他心头一跳，差点倒吸口凉气！当初拍卖会上，为了这么一颗破丹药，他可是足足砸了六百万神龙币！这价差……
我的天，难道一个功勋点能顶十万神龙币？！难怪吕故……
这念头让他心跳都加速了。
再翻看册子上那些听都没听过的玩意儿，陈渊的眼神变得贼亮——这地方，水深着呢！
“老前辈，” 陈渊压下翻腾的心思，指着册子试探着问，“这些……全是材料？”
老头摆摆手，声音沙哑却带着股威严：“是材料。叫啥前辈，喊我张刑赏使就行。”
刑赏使！
这称呼让陈渊心头一凛，他飞快扫了眼张老头和旁边那几个灰袍老头。
他们看着不起眼，但能在这刑罚署重地管着这么值钱的功勋兑换，能是简单人物？
陈渊麻利地把册子翻了个遍，没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他果断一指：“张刑赏使，换一颗洗髓丹。”
东西到手，陈渊却没急着走。
他看着张老头，眼神带着点探究：“张刑赏使，其他东西……能让我亲眼看看吗？”
张老头浑浊的眼珠子盯着陈渊看了两秒，思索片刻，居然没拒绝，点了点头。
“行。”
他扭头跟另一个闲着的老头低语两句，就领着陈渊往里头走。
穿过一道把守严实的门，一个巨大的库房出现在眼前。
几十排乌沉沉的铁架子排得整整齐齐，架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小格子，跟蜂巢似的。
每个格子前头都钉着个小铁牌，清清楚楚写着东西的名字和需要的功勋值。
有些格子空着，像是被拔了牙。
“自己看吧。”
张老头随意地挥挥手，抄着手往旁边一站，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在刑罚署的地盘上，量你也没胆子动歪心思。
安静的库房里，只剩下陈渊轻微的脚步声。
天晶地玉髓，两万功勋。
松香沉灵木，一万八功勋。
地级心法《玄星劲》，一万五功勋
地级功法《天阴诀》，两万功勋
天阶武学《撩阴爪》，一万功勋
………
陈渊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货架上扫过，功法、心法、武学……
物品种类繁多，首看得他眼花缭乱！
他注意到两本并排放置的武道秘籍，通过牌子上的介绍，知晓一本名为功法，另外这则是名为心法。
这功法与心法有何区别，让他心头升起浓浓的不解。
“张刑赏使是库房看守，定然知晓其中玄妙！”
陈渊心中笃定，立刻转身，快步走到抄着手、倚靠在墙边的张品良面前。
“张刑赏使，” 陈渊指着货架方向，虚心请教，“这功法与心法是有何讲究吗？”
张品良眼皮微抬，懒洋洋地瞥了陈渊一眼，倒没显出不耐烦。
刑赏使这份工作有些枯燥乏味，正好借机偷个闲。
更何况，方才他可是亲眼瞧见陈渊将兑换的洗髓丹随手收进了那空间背包中，这分明是天选之人才有的手段！
虽然想不通一个天选者为何还要兑换洗髓丹，但张品良也没有多问。
“呵！”
张品良鼻腔里哼了一声，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一个天选之人，又不能修习武道，打听这些作甚？”
话虽如此，他还是慢悠悠地开了口，权当解闷：“打个比方，这功法嘛，好比是往水池里注水的管子，粗的细的，水流大小全看它。”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珠转向陈渊：“至于心法……它就决定了这水池本身能有多大！池子小了，水再多也得溢出来不是？”
“那武学呢？” 陈渊立刻追问。
“武学？”
张品良嘴角扯了扯。
“那就是教你如何把池子里的水，泼出去浇花也好，冲垮堤坝也罢，总之是发挥水的作用。泼得远不远，力道猛不猛，就看你的本事了。”
陈渊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张老头的比喻浅显，却首指核心。
只是，光看这些秘籍的名字和旁边标注的天价功勋值，他依旧如雾里看花，根本分辨不出个所以然。
看来，还得靠这个……
陈渊心念一动，几乎是下意识地，悄然运转了鉴定术。
不知不觉间，他己然成十分依赖这个技能
相比其他人而言，他的鉴定术往往能揭示出更多隐藏在表象之下的关键秘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