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零被杨杰一路拖回临时基地。花睡衣蹭得全是灰。
“老子要人权！”零扒着门框嚎。
“包吃包住！五险一金！”杨杰掰开他手指，“再加一条！免费网速拉满！”
零挣扎的手顿住：“…网速多少？”
“千兆光纤！独立IP！游戏延迟低于5ms！”杨杰抛出杀手锏。
零瞬间变脸。搓着手谄笑：“老板！办公室在哪？我热爱工作！”
基地角落。零的“首席技术办公室”挂牌营业——其实就是个堆满零食的破帐篷。
里面摆着台嗡嗡作响的服务器。屏幕亮着【知识共享平台V1.0】。
零瘫在电竞椅上。脚翘服务器上。一手薯片一手疯狂敲代码。
“防火墙…搞定！加密…搞定！”他键盘敲出火星，“吴家那些后门？老子当垃圾扫了！”
屏幕数据流瀑布般刷新。平台访问人数指数级暴涨。
“零老师！”帐篷帘子被掀开。挤进几个脏兮兮的小脑袋。
“讲…讲题…”领头的小女孩怯生生递上烂本子。上面画着歪扭的几何题。
零手一抖。薯片掉键盘缝里。“去去去！找别人！老子忙着拯救世界！”
小女孩嘴一瘪。金豆子开始掉。
零头皮发麻：“别哭！操！老子讲！”他抓过本子。扫一眼。
“连接AC！作辅助线BD！看见没？这两三角形全等！答案不就出来了？这么简单哭个屁！”他骂骂咧咧。
小女孩眨巴眼。突然笑了：“懂了！谢谢零老师！”她欢天喜地跑出去。
零看着油手印的烂本子。愣了几秒。嘟囔：“…好像也不亏？”
平台突然弹出猩红警报！
【警告！检测到深渊污染数据流！正在污染“初级几何”题库！】
屏幕上。原本规整的几何图形扭曲蠕动。长出恶心的暗红肉芽。
“卧槽！”零跳起来。“哪来的电子病毒？长得这么掉SAN！”
杨杰闻声冲进帐篷。眼神一冷：“深渊能量？能追踪来源吗？”
“小意思！”零十指翻飞。屏幕地图快速缩放。锁定城外废弃污水处理厂！“源头在这！信号贼强！”
“干活了！”杨杰转身吼。“郑涛！点人！抄家伙！”
“我也去！”零抓起薯片袋就往兜里塞。“现场杀毒！专业对口！”
“你去个屁！”杨杰把他按回椅子。“坐镇后方！当你的技术宅！”
他甩过去个U盘。“把题库净化程序写进去！要带游戏特效的！越炫酷越好！”
零眼睛亮了：“包在我身上！保证闪瞎深渊的狗眼！”
废弃污水处理厂。恶臭扑鼻。
巨大沉淀池里。粘稠的暗红污泥翻滚冒泡。池边矗立着几根扭曲的金属柱。正源源不断将污染数据流射向天空。
“知识…污染…”林梦瑶捂住鼻子，“真够下作的！”
“柱子是发射塔！”方雨扫描，“打掉就行！”
“简单！”大壮抡起合金棍就要冲。
“等等！”杨杰按住他。掏出零给的U盘。“先试试氪金大佬的特效！”
他插U盘进腕表。启动！
嗡！
一道粗大的像素光柱从天而降！正中沉淀池！
光柱里蹦出无数像素小锤子！叮叮当当狂砸污泥里的暗红肉芽！
还自带欢乐BGM！
污泥剧烈翻腾。发出无声尖啸。肉芽迅速枯萎。
“这…这净化方式…”苏梓涵嘴角微抽。
“零的恶趣味。”杨杰耸肩，“有效就行！”
“吼——！！！”
污泥池猛地炸开！一道庞大的暗红身影冲天而起！
腐烂的触手。扭曲的骨刺。半边脸依稀能看出张狂的模样。但眼睛只剩暗红的饥饿。
“张狂？！”林梦瑶惊呼。
“饿…知识…好吃…”怪物喉咙里挤出含糊音节。一条触手闪电般卷向最近的方雨！
“小心！”杨杰暴喝。手中零的U盘猛地砸向怪物眼睛！
滋啦！U盘爆出强光！怪物触手一缩！
苏梓涵冰墙瞬间凝结！挡在方雨身前！触手砸在冰墙上！冰屑纷飞！
“退后！”杨杰把方雨拽回来。盯着空中扭曲的怪物。“这玩意儿…把知识当食物吃了？”
张狂化身的怪物在空中盘旋。暗红能量从它身上散逸。污染着空气。
“净化程序对它本体效果不大！”方雨看着仪器数据急喊。
“那就换硬菜！”杨杰眼神一狠。“郑涛！清场！无关人员撤！”
他掏出通讯器吼：“零！把‘知识守护者’平台所有在线用户！算力给我接进来！”
“啥？！”通讯器里零的薯片喷麦声，“你要搞分布式计算？！”
“别废话！接！”杨杰盯着怪物。“老子要给它…上一堂终生难忘的数学课！”
平台瞬间响应！亿万在线用户的空闲算力被汇聚！
杨杰腕表屏幕亮起刺眼蓝光！一个复杂的立体几何模型正在构建！线条和数据流奔腾！
“锁定目标能量核心！”杨杰手指在模型上疾点。“构建…克莱因瓶能量陷阱！”
“你疯了？！”零在通讯器尖叫，“那玩意儿理论存在！实际…”
“闭嘴！”杨杰吼。“导入算力！具现化！”
嗡——！
沉淀池上空。空间开始扭曲！一个由纯粹蓝光构成的、内外翻转的诡异瓶状结构凭空出现！瓶口正对张狂！
“饿！！！”怪物本能感到致命威胁。疯狂挣扎！暗红能量冲击瓶壁！
瓶壁波纹荡漾。却将其死死禁锢！
“收网！”杨杰手指猛地一划！
克莱因瓶瞬间收缩！将张狂吞噬！瓶体内部。无数道数学公式化作锁链！层层缠绕！
怪物疯狂嘶吼冲撞！公式锁链不断崩碎又重组！光芒明灭！
“算力消耗太快！撑不住！”零急吼。
“那就加注！”杨杰眼中血丝密布。对着通讯器咆哮。“所有用户！听好了！”
他的声音通过平台。瞬间传遍全球亿万终端：
“现在！立刻！心算下面这道题！”
屏幕上弹出一道变态难度的空间几何题。
“答案！就是这怪物的弹药！给老子算！”
死寂一秒。
全球亿万屏幕前。无数人抓起纸笔！眉头紧锁！疯狂演算！
学生。工人。老人。甚至街头乞丐。都在地上划拉着公式！
算力峰值瞬间爆表！
克莱因瓶内。数学锁链光芒大盛！彻底绞紧！
“不——！！！”怪物发出最后一声非人尖啸。
轰！！！
蓝光炸裂！怪物连同污水泥浆被彻底蒸发！原地只留下个光滑的半球形巨坑。
清风拂过。再无一丝污染气息。
杨杰脱力坐倒在地。喘着粗气。
通讯器里。零的嗓子喊劈了：“妈的…全球联考打BOSS…你是个疯子…”
全球各地。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
“我们算死了怪物？！”
“老子贡献了五道辅助线！牛逼！”
“知识！真的能当武器！”
街头。人们拥抱。跳跃。把写满公式的草稿纸抛向天空！
夕阳下。杨杰看着腕表上刷屏的庆祝信息。又看看旁边深不见底的巨坑。
他捡起地上半块沾灰的薯片。塞进嘴里。
“味道还行。”他含糊道。
苏梓涵默默递来水瓶。
“下次…”她轻声说，“别逞能。”
杨杰灌了口水。咧嘴：“怕我死了没人给你发工资？”
苏梓涵手一抖。水瓶结冰。
杨杰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废墟上回荡。
坑底。一缕微不可查的暗红雾气。悄然渗入地下。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