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可以跟你一起。周阳刚才我这没有骂你,是裴远污蔑我的,就跟......”
“就跟什么?”
贺晓差点就将自己知道当初那件事不是他有意做的给讲了出来。
“就跟他骗你说你不再是我小弟这件事一样性质恶劣,你日后能避开他就避开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周阳表面答应内心吐槽,这是我想避就能避的?他家就隔了我家几百米,走几分钟他就能到我家。
说着二人便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周阳敲了敲门呼喊里面的贺凌。
门很快便打开了,门内的贺凌看到周阳时明显十分很高兴,脸上的微笑都快压制不住了。
很快贺凌脸上的微笑就降了下来,他看到门外的贺晓问道,“你来干什么?”
“小姨,我也能顺道去你家做客吗?”
“不行,这次我只邀请了周阳同学,你要是想来下次跟你妈一起来。”
周阳没想到贺凌会首接拒绝贺晓,他还以为贺凌会答应的。
“小姨,你就让我去——”
“不行。”贺凌再次严声拒绝了贺晓的请求。
这么说着贺凌便进去拿上东西便拉着周阳离开了,徒留下贺晓在原地发愣。
他这个小姨不是跟家族里谁都不怎么合得来?为什么会这么特殊对待周阳。
这里面肯定有些猫腻,贺晓决定今日自己去小姨家做客,不请自来又怎么样,到时自己去了小姨还能将他赶出来?
周阳被贺凌一路拉着走出了教学楼,期间有些学生看到了议论纷纷,周阳想让贺凌放开了,他自己会走。
“你为什么要告诉贺晓你会到我家里做客这件事,难道他也邀请你去他家做客?”
周阳被问懵了,这件事不是同学之间随意就可能提起的事吗?
而且他为什么要用质问的语气来问他,难道自己不小心透露了他的行程,他原本跟谁约定好的事取消了还让那人知道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出去的。”周阳认错非常快。
而在贺凌眼中就是默认了的回答,他更加用力的抓着周阳的手。
“你日后不要再与他有些什么接触,他小心思很多,若你不想跟他坐一起,下周一我可以给你调位置。”
周阳其实挺想换位置的,可是他怕贺晓又来找他麻烦,他都跟贺晓做了快六年的同桌,也早就习惯了。
“不用了,我现在还是他的小弟,况且我也都习惯了。”
“意思是你想跟他做同桌。”周阳感受到抓住他的手又隐隐有几分收紧,他都感受到有点疼了。
于是周阳连忙解释,“我不是想跟他做同桌,我只是觉得跟他坐习惯了,没必要换位置。”
”所以你还是不想换位置,那要是我要一定要你换,你换吗?”
“你为什么总是要我换座位,我那个位置不是你安排的吗?”
前面的人不说话了,但周阳明显能感受到气氛不对。
这时他们也走到了停车场,贺凌也终于松开了抓住周阳的手,他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让周阳进去。
之后去另一边上了车。
车辆慢慢行驶在路上,下课很早所以天色还未暗下,但就在途中天色突然开始暗沉下来。
天的另一边乌云密布,看起来今夜会下一场不小暴雨。
周阳内心升起一股不安感。
车辆驶向了郊区的一处别墅,周阳看到了一幢欧式建筑风格的别墅。
其实周阳对于他们贺家早有些大概的了解,但真正看到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下,虽然他们家也很富有,但跟贺家原来还是有些差距。
这幢别墅应该是有些年代了从他外看起来,这份年代感却给这幢别墅带来了一些神秘感。
“这房子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自我父亲和母亲双双陆续去世后这栋房子便继承给我了。”
“你父母双双都去世了?那真挺不好的,他们为什么这么早就去世了,是因为意外吗?”
“意外?应该都不算是。”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自杀。”
刚准备下车的周阳顿住了,他僵住脖子想去看贺凌却不怎么敢,他心中莫名升起一种恐惧感。
周阳想问但又不怎么敢问。
空气僵持了下来,周阳能感受到贺凌在看自己,最终在周阳听到一声轻笑后,贺凌打破了沉寂。
“不过这些事都没什么,要是真说起来,可能其中也有些意外的成分在。”
周阳听到这些模棱两可的话接收不到任何信息,要是平时他应该会仔细追问,但今天不知什么原因他不敢在细问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
周阳也回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贺凌轻笑一声接着便用钥匙打开了大门,钥匙很朴素,看着就像一把中世纪平常家里人的钥匙。
只是上面有一个图标,看起来像是某种家族的徽章标志。
周阳知道这肯定是跟他父亲的家族有些联系,但他没敢问。
随着大门被打开,里面的家具和内饰也呈现在了周阳面前。
很有欧式那种复古华丽的感觉,整个大厅宽大,家具内饰虽多,却因为合适的摆放位置,看起来很合适。
周阳走进了别墅内部,在细致观察一下,屋内只有很少的生活痕迹。
当然周阳也注意到了走廊旁挂着的巨型油画,他知道贺凌老师是也是教他们艺术的,对这些应该很感兴趣。
只是那油画上画着的东西周阳实在看不太懂,画面应该不是保存问题,而是画师用了一种特殊的画法将画面呈现的非常模糊。
但你却能从模糊中大体可以看出画中的应该是一个人,他正躺在一片花海之中。
玫瑰花画的较为清晰,且鲜红的颜色让你更加把视线集中到边缘,所以你会更加忽视中间被有意模糊化的人。
当你想通后你便更会关注中间躺下的人,但你怎么看也不能将他看清。
只有那一头长发或是身上穿着的华丽裙身可以看出画中之人应该是一位女性。
“这幅画美吗?它是我母亲生前画下的,她让我要将他一首挂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