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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刘建军指挥所里除值班外能动用的警员迅速出警。
“M的，这群兔崽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
迅速安排人员行动。
“老刘，你带两人骑摩托先过去稳住局面，我马上联系乡里和县局。”
城郊所警力本就捉襟见肘，处理这种涉及到两个村子、人数众多的群体性械斗，经验更是匮乏。
几个年轻的警员脸上露出了为难与紧张交织的神色。
所长以最快速度安排人员出警，倒是慌乱中有条不紊。
“所长。”
张弛开口道，在这混乱的环境中倒是显得很清晰。
所长刘建军看向他，带着一丝询问。
“所长，我在警校的时候，参与过几次模拟处理群体性事件的演练，也自学过一些相关案例和技巧。”
张弛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和师父一起，先过去看看，或许能帮上忙。”
刘建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是几分审视。
他知道张弛最近的表现，尤其是借调到县局后，也通过县局的熟人时不时传入耳中。
这小子，确实有几分邪门。
“好，张弛，你跟你师父一起！”
所长刘建军当机立断。
“其他人拿设备随后整备出发。”
偏三轮拉着刺耳的警报，在坑洼不平的乡间土路上颠簸。
张庄和李家洼的村口，己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
两个村子的村民泾渭分明的对峙着，中间隔着一片狼藉的空地，散落着砖块、木棍 ，甚至还有带血的锄头。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与隐约的血腥味。
一些妇女的哭喊声，男人的咒骂声此起彼伏，场面混乱不堪。
“都给我住手！警察！”
张弛和师父及另一位同事三人跳下摩托车。
师父老刘走在前面，声如洪钟，试图震慑住场面。
但积怨己久、情绪激动的村民们，并没有立刻平静下来。
“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李家洼的人太欺负人了！”
“放屁，明明是你们张庄先动的手！”
双方的人群再次鼓噪起来了，眼看就像火星子一样再次爆发冲突。
张弛的目光快速扫过人群。
他要快速的在人群中，找到有犯罪记录提示的人。
他注意到，在李家洼那边，一个穿着破旧蓝色中山装，额角渗着血迹的老者，头顶有着深橙色的感叹号【聚众斗殴】，但并非最深。
而在他对面张庄的人群中，一个剃着板寸，眼神凶悍的年轻人，头顶的感叹号却是刺目的血红色【故意伤害】
【张大牛 犯罪类型：故意伤害】
系统没有情绪，只是冰冷的呈现事实。
“大家先冷静一下!”
张弛上前一步，声音沉稳。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治伤员，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正说着，“滋滋”几声刹车声响起，所长刘建军带着后续十几人赶到了现场。
张弛紧走几步，到所长说道：“所长，建议先把双方的主要挑头人分开问话，同时让其他同志疏散外围群众，避免事态扩大。”
所长刘建军点了点头，张弛的建议正合他意。
“老刘，你带人把张庄那个领头的，还有李家洼那个受伤老汉的儿子，都带到村委会去。”
“其他人，疏散人群，维持秩序！”
命令下达，警员们开始行动。
张弛的目光，则落在了先前留意到的几个头顶感叹号颜色特别深的妊娠舍。
他借着维持秩序的样子，缓步向那个剃着寸头的年轻人挪去。
年轻人身边围着几个同样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看着一身警服的张弛向这边过来了，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不忿。
“警察同志，有话好好说，别想偏袒李家洼那帮孙子！”
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抢先开口，语气冲动。
张弛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那个板寸青年。
“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之前的提示中，知道他叫张大牛，但也需要有个合适的理由。
板寸青年梗着脖子，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张大牛，怎么了？”
张弛的视线，落在他沾着新鲜泥土和几点暗红色痕迹的右手手背上。
“打架的时候，你用的什么？”
张大牛眼神闪烁了一下。
“没用什么！就是推搡了几下！”
他头顶的血红色感叹号似乎更亮了一些。
张弛心中了然。
这个人，不仅是主犯，还在撒谎。
“是吗？”
张弛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们来的时候，看到那边地上有一把沾着血的铁锹，是不是你们张庄的？”
张大牛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旁边一个年纪稍大，头顶是橙色感叹号的中年人连忙打圆场。
【张二河 犯罪类型：聚众斗殴】
“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年轻人火气大，一时冲动。”
张弛的目光转向他。
这个张二河的聚众斗殴，颜色比张大牛的浅，但也属于主要参与者。
“既然是误会，那李家洼的李老汉是怎么被打成重伤的？”
张弛反问。
“这个......”
张二河一时语塞，求助似的看向周围的人。
张弛知道，这种群体性的事件，最难的就是从混乱的口供中剥离真相。
每个人都会下意识的维护自己的一方，推卸责任。
如果没有系统的提示，张弛想凭借这些人的三言两语，很难快速锁定真正的凶手和主要挑唆者。
他的心中暗忖，这或许真是调动前的一次考验。
考验他处理这种复杂基层矛盾的能力。
“把张大牛，还有你，张二河，都带回所里协助调查。”
张弛对身旁的协警小陈说道，语气不容置喙，这个时候，不是协商的时候，两个村子对峙，一个火星就能点爆。
现在要做的就是快速把两边的关键人物分别控制起来。
“凭什么带我们走！我们是受害者。”
张大牛立刻嚷嚷起来。
“是不是受害者，调查清楚了才知道，你现在拒不配合，就是妨碍公务。”
师父刘建国那边，也初步控制住了李家洼的几个主要人员。
他走了过来，看到张弛这边的情况，问道。
“怎么样？”
“这两个嫌疑比较大，尤其是这个张大牛。”
张弛指了指板寸青年。
“我怀疑李老汉的重伤，跟他有首接关系。”
所长刘建军看了一眼张大牛，又看了看张弛，眼神中多了几分信任。
“好，先把人带回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不好了！李老汉......李老汉他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