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咔嚓!”
地牢死寂被规律咀嚼声打破。郝多乾化身人形石蠹,专心致志对付着第二块青石地砖。体内那簇灵力火焰稳定燃烧,暖流冲刷西肢百骸,力量感前所未有。饥饿感被暂时压制,取而代之是种奇异的“饱腹感”和对更多“营养”的渴望。
石砖口感依旧糟糕,砂砾感十足,但精纯地脉阴气涌入的压倒一切。他啃得忘我,没留意啃食声在幽闭地牢被放大,更没察觉啃下的碎屑正悄然改变质地——越靠近墙壁根基,碎屑中闪烁的金属光泽越明显。当他啃到第三块与冰冷石壁接缝处的砖时,“咔嚓”一声脆响,手感迥异!不像石头酥脆,更像…咬断了某种硬脆的金属丝?
低头一看,啃下的碎块竟夹杂着星星点点幽蓝光芒,入手冰凉刺骨,远超普通青石!一股更精纯、更凛冽的能量瞬间冲入口腔,冰得他一个激灵,随即被饕餮道体贪婪吸收,丹田灵力火焰“蓬”地窜高一截!
“这是…啥?” 郝多乾又惊又喜,凑近墙根细看。石壁与地砖接缝处,竟嵌着几根手指粗、锈迹斑斑的黑色铁条!刚才咬碎的,正是其中一根!
一个更疯狂的念头炸开:墙里有铁!铁…也能吃?!
试试!他对着暴露出的锈铁条,再次张口。
“嘎嘣!”
清脆!比石头更脆!一股冰冷、凝练、带着肃杀锋锐气息的金属性能量狂涌而入!不同于地脉阴气的厚重,这股能量更“锐利”,融入灵力后,郝多乾感觉自己的力气似乎都带上了一丝锋锐之意!
“好吃!大补!” 他眼睛放光,彻底疯狂。什么地砖,弱爆了!墙里的铁条才是硬菜!他双手扒住墙壁裂缝,埋头苦“啃”,专挑铁条下口。锈迹斑斑的铁条在他口中如同脆弱的饼干棒,“嘎嘣”作响,幽蓝碎屑飞溅。
就在他啃得兴起,体内灵力澎湃涌动,几乎忘了身处何地时——
“嗝——!”
一个比之前更响亮的饱嗝冲出,带着明显的金属颤音!一股淡蓝色、蕴含精纯金铁之气的冲击波喷在对面墙上,“噗”一声留下几道浅痕!
紧接着:
“噗~~~~~”
悠长浑厚的“灵气屁”紧随其后,这次喷出的气流带着淡金色毫光(土金混合?),冲击力更强,“轰”地一声将地上散落的碎石屑清出老远,狠狠撞在牢房厚重的铁栅栏门上!
“哐当!!!”
整个铁栅栏门剧烈震颤!锈蚀的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栓处,几道细微裂痕悄然蔓延!
“谁?!地牢重地,何人喧哗!” 远处通道传来守卫惊怒的厉喝和急促脚步声。
郝多乾瞬间僵住,满嘴铁锈渣子,冷汗“唰”就下来了。完了!动静太大!被抓现行了!
脚步声在牢门外骤停。守卫的怒喝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惊疑不定的抽气:“太…太上长老?!”
郝多乾猛地抬头。
牢门外,站着一个须发皆白、面容红润如婴儿的老者。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袍角还沾着几点新鲜泥巴,手里拎着个…油腻的烧鸡腿?正是那位沉迷“美食与大道关系”研究的奇葩太上长老——玄食子!
玄食子根本没看吓傻的守卫,一双小眼睛精光西射,死死盯着郝多乾…和他面前那被啃得坑坑洼洼、露出断裂幽蓝铁条的石壁!鼻翼还快速翕动,嗅着空气中残留的土腥气、金属气和那丝奇特的“清新”屁味。
“妙!妙啊!” 玄食子突然抚掌大笑,声若洪钟,震得地牢嗡嗡作响。他随手把啃了一半的鸡腿塞给旁边呆若木鸡的守卫,“赏你了!” 然后一步跨到栅栏前,几乎把脸贴在铁条缝隙上,灼热的目光锁定郝多乾:
“小子!你刚才…是不是把‘地脉阴铁’给啃了?还…消化了?放了个带金铁之气的屁?!”
郝多乾:“……” (这老头怎么知道的比我还清楚?!)
玄食子完全无视郝多乾的震惊和狼狈,自顾自兴奋地搓着手,像发现了稀世珍宝:“老夫就说嘛!那劳什子‘痔核精’纯属胡扯!能啃地脉阴铁如嚼酥饼,放屁带金铁之气震得牢门晃…这分明是传说中的‘饕餮道体’初醒之兆!哈哈哈!天佑我清风观!天佑老夫的美食大道研究啊!”
守卫捧着油乎乎的鸡腿,一脸懵逼:“太…太上长老…他是重犯…赵长老…”
“赵铁面?让他来找老夫!” 玄食子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随即目光灼灼地盯着郝多乾,露出一个让郝多乾毛骨悚然的“慈祥”笑容:
“小子,跟老夫走吧!这破地牢有啥好啃的?老夫那儿有更好的‘食材’!保证让你啃得痛快,放得响亮!咱们一起研究这‘吃’出来的通天大道,岂不快哉?”
郝多乾心脏狂跳。太上长老!传说中的大人物!似乎一眼看穿了自己的秘密!跟他走?听起来比蹲地牢强万倍!但…这老头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像看一盘菜?还是稀有食材那种!
“咕噜噜…” 肚子不合时宜地再次雷鸣,强烈的饥饿感被玄食子那句“更好的食材”瞬间点燃!
郝多乾舔了舔嘴唇上的铁锈渣子,眼中绿光闪烁,看向玄食子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同类的审视**?这老头,闻起来…好像也挺“香”的?(指对美食的狂热)
“那个…长老…” 郝多乾咽了口唾沫,指着还在嗡鸣的铁门,“走之前…这门栓看着也挺补的…能让我啃两口垫垫肚子不?”
玄食子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好!有品位!啃!尽管啃!老夫给你护法!赵铁面来了也让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