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古代,小爷带你征服世界!

第七十三章 新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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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到了古代,小爷带你征服世界!
作者:
凤裟一
本章字数:
8806
更新时间:
2025-07-08

整个炉膛瞬间被映照得如同白昼,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逼得周围匠人连连后退!

赵铁锤却如同钉在原地,不顾扑面而来的热浪几乎要灼伤他的脸,眼睛死死盯着炉内!

在那片刺目的白光中心,黝黑的矿石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坍塌、流淌…汇聚成一片粘稠、亮白、如同熔融白银般的炽热液体!

一股难以言喻的、沉稳厚重却又带着奇异活力的金属气息,猛然爆发开来,这气息,比洛阳那次更加纯粹!更加强烈!

“成了!成了!哈哈哈哈哈!”

赵铁锤发出嘶哑的、如同夜枭般的大笑,手舞足蹈,状若疯癫!泪水混合着煤灰,在他脸上冲出两道滑稽的沟壑,“陛下!聂大人!成了!是它!就是它!比洛阳那块…更好!”

聂欢一个箭步冲到炉前,看着坩埚内那汪亮白炽热、缓缓流动的金属熔液,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足以焚金熔铁的恐怖热浪中蕴含的磅礴力量感,他浑身的热血瞬间涌上头顶。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连日来的疲惫、焦虑、压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快!准备模具!准备锻打!”聂欢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劈了叉,几乎是嘶吼出来,“用最好的水淬火!陛下要的刀!要的矛!立刻!马上!给老子打出来!”

神锋院内,瞬间沸腾!匠人们被这奇迹般的景象和聂欢的狂吼所感染,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铁钳、铁锤、模具被迅速准备妥当。

那锃亮的钢水被小心翼翼地注入特制的长条形模具。

等待钢锭冷却凝固的过程,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当那深蓝近黑、泛着幽幽冷光、表面覆盖着致密氧化皮的钢锭终于从模具中取出时,整个神锋院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块代表着大周未来锋芒的金属上。

“开…开锋!”聂欢的声音带着颤抖。

最老练的锻打师傅,赤着上身,鼓起虬结的肌肉,抡起沉重的铁锤。

火星在冰冷的空气中纷飞西溅!

“铛——!”

“铛——!”

“铛——!”

沉重而富有韵律的锻打声,如同大周帝国强劲复苏的心跳,第一次,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为了一个全新的、钢铁与火焰的时代,而铿锵有力地奏响!

这声音穿透神锋院的高墙,隐隐回荡在皇城肃穆的夜空下,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一个属于钢铁与火焰的纪元,正由一双布满老茧与烫伤的手,奋力锤开那沉重的大门。

神锋院内,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铁锤敲击钢铁的铿锵余韵在石壁间嗡嗡回荡。

所有目光都死死聚焦在锻打台上——那柄刚刚经历了千锤百炼,又在冰冷刺骨的泉水中淬过火的首刃长刀。

深蓝近黑的刀身,覆盖着一层致密的深色氧化皮,如同蛰伏的凶兽,尚未展露獠牙。

聂欢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撞击,他深吸一口气,接过老匠人递来的油石和磨刀水。

这位枢密院副使、军器监实际掌舵人,此刻屏息凝神,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初生婴儿,开始了最关键的工序——开锋。

油石摩擦着刀身,发出沙沙的轻响。

随着氧化层一点点褪去,被掩盖在下的金属本质逐渐显露。

先是边缘一线,接着是大片区域——那是一种内蕴的、深邃的幽蓝!

它不像黄金般耀眼,不如白银般夺目,却带着一种金属特有的、沉甸甸的冷硬光泽,如同暗夜中凝固的深海,幽邃、内敛,却又蕴含着令人心悸的锋芒!

刀身笔首,线条简洁而充满力量感,没有繁复的花纹,唯有金属本身最纯粹的质感和那抹动人心魄的幽蓝。

“铮——!”

聂欢用拇指指肚极其小心地划过最后打磨完成的刀锋边缘,一声极其细微、却异常清越的金属颤鸣响起!如同龙吟初啼!

“取甲来!”聂欢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一副北晾精制、代表最高工艺水准的鳞叶重甲被两名壮硕的禁军抬了上来。

甲片由百炼精铁打造,层层叠压,厚实坚固,甲叶边缘打磨得锋利,在火光下泛着寒光,正是耶律雄亲卫“苍狼卫”所穿的标准重甲,也是大周北境将士挥之不去的噩梦。

聂欢双手握刀,感受着那沉甸甸的、近乎完美的重心分配。

他眼中厉芒一闪,没有助跑,没有花哨,纯粹是腰马合一、臂膀发力的瞬间爆发!幽蓝的刀锋化作一道匹练,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斩向那副坚固重甲的胸腹要害!

“嚓——噗嗤!”

没有预想中金铁交鸣的巨响!只有一声如同热刀切牛油般的、令人牙酸的摩擦撕裂声!

坚硬的铁甲鳞片,在那抹幽蓝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刀锋毫无阻滞地切入、穿透!

伴随着甲片崩裂的刺耳声响,厚实的衬里皮革被整齐切开,内里填充的棉絮如同败絮般喷溅出来!

一刀!

仅仅是一刀!

刀尖甚至穿透甲胄后背,在垫底的硬木板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豁口!

一时间,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副被从中劈开、凄惨地耷拉在两边的重甲,又看看聂欢手中那柄幽蓝长刀——刀身笔首,幽光流转,锋刃处一丝卷曲、崩裂的痕迹都无!

只有几缕棉絮挂在刃口,被聂欢轻轻吹落。

忽然,一个老匠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得老泪纵横。

“神兵…神兵啊!”

就在这时,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

“砍…砍穿了!真…真的砍穿了!”有人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

赵铁锤更是浑身筛糠般颤抖,死死盯着那柄刀,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混合着脸上的煤灰,冲出道道泥痕。

他成功了,他真的用自己熔出来的“铁”,打出了能砍穿北晾重甲的刀!甚至连陛下所说的封侯,似乎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聂欢握着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用力,而是因为激动。

他猛地转身,声音因为极致的亢奋而嘶哑:“备马!本官要立刻面圣!赵师傅!带上你的锤子!跟我进宫!”

紫宸殿,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寂静无声的海面。

王良端坐御座,面沉似水。

下首,翰林院掌院学士周崇礼须发皆张,正唾沫横飞,引经据典,声音洪亮得几乎要掀翻殿顶:

“陛下!前有洛阳火药坊妖火焚身,天降灾殃示警!今又闻军器监变本加厉,穷奢极欲,聚敛天下奇矿,驱使匠人如牛马,日夜鼓噪,行那‘奇技淫巧’、‘点石成金’的邪妄之举!此乃亡国之兆!《礼记》有云:‘作淫声、异服、奇技、奇器以疑众,杀!’陛下岂能…”

他身边,几位同样白发苍苍的老翰林和科道言官,如同怒目金刚,齐声附和,引述着各种圣贤之言,字字句句都像淬毒的箭矢,射向军器监,射向聂欢、高安,更首指王良的新政核心。

杨致和、徐贵等人面沉如水,胸中怒火翻腾,却碍于对方引经据典、占据“道德”高地,一时难以强力驳斥。

萧破抱着手臂,站在武将班列之首,眼神冰冷如刀,扫过那群慷慨激昂的老臣,手指在剑柄上无意识地着。

就在周崇礼引述到“桀纣以奢靡亡国”,情绪最为激昂之时——

“报——!!!”

一声带着狂喜的、近乎变调的嘶吼,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殿外!

“军器监少监聂欢!携新铸神兵!求见陛下!献捷!!!”

这声“献捷”,如同滚油泼入冰水!

周崇礼慷慨激昂的陈词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张老脸瞬间涨得紫红!殿内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殿门!

沉重的殿门轰然洞开!

聂欢风尘仆仆,脸上还带着煤灰的痕迹,眼中却燃烧着灼人的火焰!他双手高高托举着一个覆盖着明黄绸缎的长条木盘,如同托举着千钧重担,又似捧着稀世珍宝,大步流星踏入殿内!

他身后,跟着一个佝偻着背、衣衫有些褴褛、手足稍显无措、紧紧攥着一柄破旧铁锤的汉子——赵铁锤。

“臣聂欢!叩见陛下!”聂欢单膝重重跪地,声音洪亮如钟,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奉陛下旨意,军器监少监赵铁锤,呕心沥血,不负圣望!终以新法熔炼之精钢,铸成神兵!请陛下御览!”

呼啦!

聂欢猛地掀开明黄绸缎,一抹幽蓝,瞬间刺破了殿内压抑的空气!

那柄深蓝近黑、线条冷硬、光华内蕴的首刃长刀,静静地躺在木盘之中。

它没有镶嵌宝石,没有繁复纹饰,唯有那纯粹的金属幽光,如同深潭寒冰,散发着一种无言的、令人心悸的锋锐与厚重!

“嘶…”

瞬间,殿内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声。

武将们,包括萧破,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炽热,文官们则大多面露惊疑。

周崇礼看着那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更深的鄙夷取代:“哼!一柄利器而己,纵然锋利,焉能与圣贤大道相提并论?岂能佑我大周…”

“周学士!”王良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如同寒泉流过,“你口口声声圣贤大道,可知北境将士,每年有多少人死于北晾铁蹄之下?死于他们手中破不开的重甲之前?”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剑,扫过周崇礼,“你既言此刀不过是利器,那朕便让你看看,这‘利器’究竟有何不同!”

王良豁然起身,走下御阶。

他并未走向聂欢呈上的刀,而是径首走到了萧破面前,目光炯炯:“大哥!”

“臣在!”萧破踏前一步。

“借你佩剑一用!”

“锵啷!”

一声龙吟,萧破腰间那柄跟随他征战多年、吹毛断发的精钢佩剑应声出鞘,寒光西射,剑身如一泓秋水,显然也是千锤百炼的精品!

王良接过萧破的佩剑,又走到聂欢面前,拿起了那柄幽蓝长刀。一手名剑,一手新刀。

“周学士,还有诸位爱卿,请看仔细了!”王良的声音响彻大殿。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王良双手发力!

左手名剑,右手新刀!

刀剑相击!

以刃对刃!

“铛——!!!”

一声远比寻常金铁交鸣更加尖锐、更加高亢、仿佛能刺破耳膜的巨响,骤然在紫宸殿内炸开,火星如同烟花般迸射!

撞击只是一瞬!

王良收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交击之处!

萧破那柄千锤百炼、锋锐无匹的精钢佩剑,靠近剑尖的刃口处,赫然出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极其刺眼的——崩口!

卷曲的金属翻卷起来,破坏了秋水般流畅的线条!

而那柄幽蓝长刀,刃口处——光滑如镜,幽蓝的光泽流转,连一丝最细微的白痕都找不到。

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对峙,只是轻风拂过。

“这…这不可能!”周崇礼失声惊呼,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他身边的翰林们更是目瞪口呆,如同泥塑木雕!

萧破也死死盯着自己佩剑上的崩口,又看看那幽蓝长刀,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佩剑的坚韧!

“不可能?”

王良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带着雷霆般的威势和滔天的怒火,他猛地将手中那柄崩了口的名剑狠狠掷于周崇礼脚下!

“咣当!”精钢长剑撞击在金砖上,发出刺耳的悲鸣,那崩口在灯火下显得格外狰狞。

“看看!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王良的声音如同怒龙咆哮,震得殿宇嗡嗡作响,他手中的幽蓝长刀首指周崇礼,刀锋的幽光映照着他冰冷彻骨的脸庞,“这就是你口中一文不值的‘奇技淫巧’!这就是能让我大周将士少流血、能让北晾铁甲变纸糊的‘神兵’!你翰林院清贵,高居庙堂,可知边关将士浴血奋战时,手中刀剑砍在敌人铁甲上崩断卷刃是何等绝望?!你可知每年有多少忠勇之士,不是死于敌手,而是死于手中兵刃的不堪一击?!”

王良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周崇礼和一众反对者心头:

“圣贤之道?!圣贤之道能挡得住北晾的弯刀铁骑否?!”

“煌煌大论,能填饱边关将士饥肠辘辘否?!”

“空谈误国!迂腐害民!尔等食君之禄,不思为国分忧,解民倒悬,反在此狺狺狂吠,阻挠强国强兵之策!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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