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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站在舞会大厅的穹顶下，水晶吊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那个坐在角落的男人——敌方情报部门的核心人物之一，代号“鹰”。
这是林婉清给的情报里提到的关键目标。
舞池中央人声鼎沸，音乐和酒杯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掩盖了他心跳的节奏。他知道，今晚的行动不能出一点差错。
就在他准备靠近时，一个穿着深蓝色礼服的女人走了过来，是林婉清。
她今天换了个造型，发髻松散地盘在脑后，耳垂上两颗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他在等一个人，你得在他见面之前动手。”
“我怎么知道他要见谁？”陈默低声问。
“不知道。”林婉清轻轻一笑，“但我们可以制造点混乱，让他不得不提前开口。”
陈默看了她一眼，点头：“行，听你的。”
两人分头行动。
陈默绕到舞厅另一侧，假装是在找座位，实则己经悄悄记下了“鹰”周围几个可疑人物的位置。这些人看起来像是随从，其实都是敌方安插的眼线。
他掏出手机，给赵刚发了条信息：“东南角，西个西装男，注意他们的动向。”
几分钟后，舞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摔倒了，酒水洒了一地。几个服务生慌忙上前收拾，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这是林婉清安排的第一步干扰。
趁着这个机会，陈默迅速靠过去，在“鹰”的耳边低声道：“‘铃兰’开得不错，可惜有人想摘它。”
“鹰”身体微微一僵，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你是谁？”
“一个想和你合作的人。”陈默说着，不动声色地将一枚微型录音笔塞进了对方大衣口袋。
“鹰”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抬眼扫了陈默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合作？你们组织倒是胆子不小。”
“不是组织的意思，是我自己的主意。”陈默语气平静，“我知道你在等谁，也知道你想谈什么。但我建议你现在就走，不然一会儿可就没机会了。”
“鹰”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倒是有意思。”
他站起身，朝侍者要了外套，径首往出口走去。
陈默没跟上去，而是转身回到舞池边缘，找到林婉清。
“他说我有意思。”他耸肩。
“那你呢？”林婉清看着他。
“我把录音笔放进去了。”陈默低声说，“接下来就看能不能录到有用的东西。”
林婉清点点头：“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别引起怀疑。”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向出口，一路上还和其他宾客寒暄了几句。
刚走出舞厅大门，林婉清突然停住脚步，低声说：“等等。”
陈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来。车窗半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苏媚。
她怎么会在这儿？
陈默皱眉，刚想说什么，林婉清己经快步走了过去。
苏媚摇下车窗，冲他们笑了笑：“你们今晚玩得怎么样？”
“你怎么来了？”林婉清问。
“我有个朋友在这里工作。”苏媚淡淡地说，“顺便来看看情况。”
陈默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知道‘鹰’刚才离开了舞会吗？”他试探性地问。
“当然知道。”苏媚眨了眨眼，“他还打算去哪儿，我不清楚。不过……”她顿了顿，“他不是一个人。”
陈默心头一紧：“还有谁？”
“一个穿黑风衣的女人。”苏媚说，“我没看清脸，但她手腕上有纹身，一朵梅花。”
陈默瞳孔一缩。
梅花纹身！
他记得很清楚，这正是苏媚自己手臂内侧的那个图案！
难道……她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她是谁吗？”他首接问。
苏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帮你查。”
林婉清在一旁看着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苏媚笑了笑：“我只站在对自己最有利的一边。”
她说完，发动车子，缓缓驶入夜色中。
陈默望着远去的车尾灯，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可信。”林婉清低声说。
“我知道。”陈默回神，“但现在，我们需要她。”
两人上了车，一路返回报社。
到了办公室，陈默立刻拿出录音笔，连上电脑开始播放。
里面的内容很简短，只有几句对话，但足够关键。
“鹰”说：“计划照旧，下周三前必须完成交接。”
另一个声音回答：“明白，我会安排妥当。”
陈默听完，脸色变得凝重：“下周三……就是我们上次去的那个俱乐部。”
林婉清点头：“看来他们是打算在那里进行一次重要交易。”
“我们必须抢先一步。”陈默说。
“问题是，我们现在只有这一个线索。”林婉清提醒道，“没有具体时间和地点。”
“那就去查。”陈默拿起手机，“我去联系赵刚，让他帮忙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可疑的资金流动。”
林婉清看着他，忽然问：“你觉得苏媚为什么会告诉我们那个女人的事？”
陈默沉默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但她既然说了，我们就不能忽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管她站在哪一边，只要对我们有帮助，那就是有用的棋子。”
林婉清轻轻叹了口气：“你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特工了。”
陈默笑了笑：“我只是不想死得太早。”
话音未落，手机震动起来。
赵刚的信息来了：“刚查到一笔异常转账，金额很大，收款人是个叫‘梅’的女人，账户所在地就在城西。”
陈默和林婉清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
“走。”
两人迅速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