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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的硝烟还未散尽，空气中还弥漫着火药和血腥味。陈默站在临时设立的审讯帐篷前，手里握着那枚从头目身上搜出的怀表，表面刻着一个陌生的徽记——一只展翅的鹰爪下压着一枚齿轮。
“这玩意儿不是普通装饰。”赵刚蹲在地上翻看缴获的文件，“我在军情档案里见过类似标记，是某个高层机构的私用图腾。”
陈默没说话，只是把怀表放进贴身口袋，眼神扫过帐篷里被捆得结实的俘虏。那人穿着一身破旧的作战服，脸上满是泥灰，但眼神依旧冷硬。
“你是谁？”陈默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
对方不答，嘴角甚至露出一丝冷笑。
“你叫什么名字？身份是什么？谁派你来的？”陈默继续问，语速不快，像是在聊天。
那人还是沉默。
“别浪费时间了。”赵刚一脚踹在椅子上，声音震得帐篷都晃了一下，“这种人，不动点真格的不会开口。”
陈默摆了摆手，示意赵刚冷静，然后打开系统界面，快速调出扫描功能。几秒钟后，屏幕上跳出一串信息：
【目标身份识别中……匹配完成：代号‘黑枭’，真实姓名未知，敌方高级指挥官之一，负责炸弹袭击与地面进攻计划执行】
“原来你就是‘黑枭’。”陈默眯起眼，“你们那个所谓神秘势力，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刀罢了。”
黑枭的眼神终于变了变，但仍咬紧牙关不开口。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陈默靠上前，低声说，“等上面来救你，或者干脆让你死在这，对吧？”
黑枭终于抬起头，盯着陈默：“你想知道什么？”
“幕后主使是谁？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发动袭击？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黑枭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这些？”
“你不告诉我，不代表我查不到。”陈默转身走出帐篷，拿起通讯器，“苏媚，林婉清那边准备好了吗？”
耳机里传来苏媚慵懒却带着几分紧张的声音：“她己经把录音设备送过来了，不过你说的那个心理施压手段……真的有用？”
“试试就知道。”
几分钟后，林婉清送来的情报显示，黑枭有个女儿，藏在城东的一处秘密据点里。陈默让人伪造了一份情报，说女孩己经被捕，并安排人在帐篷外大声念出所谓的“逮捕令”。
黑枭听到动静，脸色骤变，猛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女儿！你们敢动她一根头发！”他终于失控地大吼。
“只要你配合，她就没事。”陈默重新坐回椅子上，语气恢复平静，“现在，告诉我你们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谁。”
黑枭喘着粗气，眼神游移了一阵，最终低声道：“他是……‘夜枭’。”
“夜枭是谁？”陈默追问。
“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黑枭摇头，“只知道他在敌方高层中有极高的地位，首接指挥我们行动。这次的炸弹袭击和地面进攻，都是为了掩护‘夜枭’的真正计划。”
“什么计划？”
“摧毁整个城市的地下网络，制造一场足以瘫痪战区的电磁风暴。”黑枭顿了顿，“一旦成功，所有通讯、电力、交通都会中断，敌方主力部队就能趁乱推进。”
帐篷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赵刚皱眉：“也就是说，这场战斗只是个幌子？”
“准确来说，是个掩护。”陈默站起身，“我们必须立刻把这些证据上报。”
他拿出系统记录下的供词，通过加密传输功能发送给最高指挥官，又联系沈曼，让她安排军方调查组介入。
“接下来呢？”赵刚问。
“等组织内部开始清洗，我们再动手对付‘夜枭’。”陈默看着黑枭，“但他还有话没说完，对吧？”
黑枭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们赢不了夜枭。”
“为什么？”陈默问。
黑枭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闭上眼，仿佛己经放弃抵抗。
陈默走出帐篷，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乌云未散，阳光透过缝隙洒下一缕光亮。
他知道，这场仗还没结束。
……
几个小时后，审讯室内的记录设备终于修好，陈默将黑枭的供词完整录下，并附上从他身上搜出的怀表作为物证。
沈曼很快带来了军方调查组的人，他们仔细检查了所有资料，确认无误后当场带走黑枭。
“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沈曼轻声问。
“等。”陈默靠在墙边，语气平静，“等组织内部开始动作，也等‘夜枭’浮出水面。”
“你觉得他会主动出现？”
“不一定。”陈默摇头，“但只要他有动作，我就有办法找到他。”
沈曼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点头：“那你小心。”
她转身离开后，陈默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反复翻看着那份供词。
“夜枭……”他喃喃自语，“你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门推开，是林婉清。
“我查到了一些关于‘夜枭’的新线索。”她走进来，递给他一份文件，“虽然不能确定身份，但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名字——最近几次高层会议中，都有一个匿名代表出席，编号为‘X-17’。”
陈默接过文件，目光落在那串熟悉的数字上。
“X-17……”他低声重复了一遍，“看来，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神秘人，很可能就是‘夜枭’的下属。”
林婉清点头：“如果能抓到他，或许能得到更多线索。”
“先不急。”陈默合上文件，眼神沉稳，“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夜枭’以为他己经安全了。”
“什么意思？”
“让他放松警惕。”陈默嘴角微扬，“然后，我们再出手。”
林婉清看着他，轻轻一笑：“你比以前更沉得住气了。”
“经历多了，自然就学会了。”陈默站起身，走到窗边，“这场戏才刚开始，幕后黑手己经露面了，接下来，轮到我们登场。”
外面的风穿过窗户吹进来，带着些许凉意，也吹散了他心头最后一丝疲惫。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