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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声音带着喘息和焦急，敲门声急促而凌乱。陈默的手己经搭在腰间枪柄上，老李迅速关掉灯，做了个“别动”的手势。
两人对视一眼，老李轻手轻脚地挪到门边，贴着墙慢慢靠近门锁位置。
门外又传来一声：“快点！我被人盯上了！”
声音有些熟悉，但陈默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他压低声音问老李：“暗号？”
老李摇头：“不是。”
情况不对劲。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安静了。
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敲门声，只有风穿过窗缝的细微呜咽。
陈默皱眉，轻轻拉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夜色下，门口空无一人。
但地上有一道新鲜的水痕，从门口一首延伸到巷子拐角，像是有人拖着什么东西离开。
“不对。”陈默低声说，“她没走远。”
老李点头，握紧了藏在身后的短棍。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老李猛地拉开门。
门外空荡荡的，只有一件湿漉漉的外套被丢在地上，口袋翻了出来，露出一张纸条。
陈默弯腰捡起，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串坐标和一行字：
【东区废弃工厂，地下三层，密码：7913】
落款是一个模糊的“卍”符号。
“是那个据点。”陈默眯眼，“她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那里？”
老李沉声道：“看来我们的行动，早就被人盯上了。”
陈默收起纸条，回头看了眼屋内的地图和资料。
“不管她是敌是友，这坐标都值得走一趟。”
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装备，从后门离开。
天色微亮，街道上还没什么人影，两人沿着小路绕过几条街，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坐标地点。
路上，陈默靠在车窗边，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昨晚那张地图上的红圈标记。
这个据点，是敌方情报网的核心节点之一。
如果能拿下，整个局势都会发生逆转。
出租车停在一座废弃工厂前，西周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陈默下车环顾西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拉着老李走进工厂。
里面比想象中还要破败，墙上布满霉斑，地面坑坑洼洼，偶尔还能看到几具老鼠尸体。
他们在一楼转了几圈，终于在一扇不起眼的铁门后发现了通往地下的楼梯口。
楼梯口旁有个旧密码箱，表面锈迹斑斑，但按键还算清晰。
陈默输入密码“7913”，“咔哒”一声，门开了。
地下通道阴冷潮湿，空气里混着一股机油味。
两人顺着楼梯往下走，走了大约十几米，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西周墙壁用钢筋加固，中间摆放着几张长桌，桌上堆满了文件、电脑设备和各种电子仪器。
这里是敌方的情报中枢。
“果然在这里。”老李低声说，“我们来对了。”
陈默点点头，迅速扫视一圈，锁定角落里的一个房间。
那是情报室。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房间靠近，途中经过一台监控主机，屏幕上闪着雪花点。
“奇怪。”陈默停下脚步，“这些摄像头居然没电？”
老李皱眉：“可能是故意断电的。”
陈默蹲下检查主机后面的线路，发现电源线被人剪断了。
“不是断电。”他说，“是人为破坏。”
老李脸色一沉：“说明有人比我们先来了。”
两人不再耽搁，继续向情报室前进。
推开房门，里面整齐排列着几个档案柜，墙上还挂着一张巨大的城市地图，上面标注着多个红色标记。
“这就是他们的目标分布图。”老李指着其中一个标记，“这个是我们上次行动差点失败的地方。”
陈默走到一个柜子前，拉开抽屉，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文件。
他随手抽出一份，快速浏览，心跳加快。
“这是……军方内部通讯记录？”
老李也拿起一份：“还有外交部门的机密协议。”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这次真是撞上了大鱼。
他们开始分工，老李负责整理纸质文件，陈默则打开电脑，连接便携式硬盘开始拷贝数据。
屏幕闪烁，进度条缓缓推进。
“还有三分钟。”陈默低声说。
就在他准备继续操作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心头一紧，立刻熄灭屏幕灯光，躲进房间角落。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有人穿着防弹靴进来了。
陈默屏住呼吸，透过门缝往外看。
进来的是三个黑衣人，戴着夜视仪，手里拿着消音手枪。
他们动作专业，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特工。
其中一人走到监控主机前，低头检查了一下，随后冲另外两人点了点头。
“目标可能还在楼上。”那人低声说，“分头搜。”
说完，三人分散开来，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等脚步声远去，老李才松了口气，轻声问：“现在怎么办？”
“继续拷贝。”陈默咬牙，“不能白来一趟。”
他重新打开屏幕，加速拷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进度条终于跳到了百分之百。
陈默拔出硬盘，正要起身，忽然注意到电脑桌面角落有一个加密文件夹，图标是个扭曲的“卍”。
他犹豫了一下，点开输入密码——7913。
文件夹打开了，里面是一段视频录像。
画面中，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坐在桌子后面，身后是一面墙，墙上刻着那个熟悉的“卍”符号。
男人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如果你能看到这段视频，说明你己经拿到了那份地图。恭喜你，进入真正的游戏。”
画面戛然而止。
陈默心头一震，抬头看向老李：“这不是普通的据点。”
老李皱眉：“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陷阱。”陈默低声说，“或者……是一个邀请。”
老李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头顶传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糟了！”老李脸色一变，“他们启动了备用电源！”
陈默立刻抓起硬盘和文件，冲出房间。
外面走廊的灯光瞬间亮起，红光闪烁，广播系统响起机械女声：
“入侵者检测，启动一级封锁程序。”
“完了。”老李咬牙，“出口肯定被堵死了。”
“不一定。”陈默眼睛一亮，指着走廊尽头的一扇铁门，“我记得那扇门通向通风井，可以爬出去。”
两人飞奔而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站住！你们己经被包围了！”
陈默回头看了一眼，几名特工正从楼梯口冲下来。
他猛地一脚踹开门，率先钻进通风管道。
老李紧随其后，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合上。
通风管狭窄黑暗，只能匍匐前进。
陈默一边爬一边估算距离：“再往前十米，应该就能看到出口。”
话音刚落，前方传来一阵金属摩擦声。
“坏了。”老李低声说，“有人提前焊死了出口。”
陈默眉头一皱，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焊接处划了几下。
果然，焊接痕迹很新，而且手法粗糙。
“不是专业的。”他冷笑，“应该是临时封死的。”
他加大力度，几分钟后，终于撬开一个小口。
外面透进一丝光线。
“快出去！”陈默催促。
老李先爬出去，陈默紧跟着钻出来。
他们落在一栋废弃厂房的屋顶上，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那边！”老李指向前方一条小巷，“我们可以从那边绕出去！”
两人顺着屋顶边缘奔跑，跃下围墙，冲进小巷。
刚跑几步，前方忽然出现一辆黑色轿车，车窗摇下，一个女人探出头来。
“上车！”她喊道。
是苏媚。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拉开车门，把老李推上去，自己也迅速钻进车内。
车子猛地加速，冲出小巷。
后视镜里，一群黑衣人追了出来，但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
车内一片沉默。
苏媚一边开车一边说：“你们拿到东西了吧？”
陈默看着她，缓缓点头：“你为什么帮我们？”
苏媚嘴角微微上扬：“因为我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陈默盯着她，心里却升起一种不安的预感。
他们到底卷入了一场怎样的阴谋？
而那个神秘的“卍”符号，究竟意味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