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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屏住呼吸，手指缓缓摸向腰间的手枪。脚步声越来越近，金属碰撞的声响像是从西面八方传来，他迅速扫了一眼房间内的布局，判断出至少有五个人正朝这个方向逼近。
他没有时间犹豫，迅速将手中的冲锋枪装满弹匣，然后抓起地上一名守卫的外衣披在身上，顺手摘下他的头盔戴上。现在只能赌一把了——如果对方是例行巡查，那这身装备或许还能撑一会儿。
门被猛地推开，三名黑衣特工鱼贯而入，动作干净利落。他们一进来就呈扇形站开，枪口首指房间中央。显然，他们以为这里还有同伴。
“怎么回事？”其中一人低声问了一句。
陈默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脱身。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那人皱眉，往前走了两步，“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说己经检查完了？”
机会来了。
陈默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右脚瞬间踢翻旁边的操作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炸响，趁着对方愣神的一刹那，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左手抓住最近那人的枪管往下一压，右手顺势掏出手枪抵住他的太阳穴。
“别动。”陈默低声道。
另外两人立刻反应过来，举枪对准他，但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开火。
“放下武器。”陈默语气冷静，“否则我先崩了他。”
那两人对视一眼，没人轻举妄动。
“你们三个一组，外面还有多少人？”陈默一边稳住局势，一边快速搜身，从其中一人身上摸出一张身份卡和一份纸质文件。
“你……你是谁？”其中一个黑衣人终于认出他不是自己人，脸色骤变。
“你们老板是谁？”陈默没回答，反而继续追问。
“我们只听命于指挥官。”那人咬牙道。
“哪位指挥官？”陈默手上加重了几分力道，枪口几乎要陷进肉里。
那人疼得闷哼一声，额头冒汗：“实……实话告诉你吧，今晚实验室内部只有B级以上的人员才知道全盘计划，我们只是外围安保。”
“那你们知道‘黑曜计划’是什么吗？”陈默眯起眼睛。
“不知道，我们只负责警戒任务。”
陈默心头一沉，看来这些人并不清楚核心机密。他迅速做出决定，抬手对着其中一人就是一记肘击，将其放倒，另一人刚想反抗，就被他一脚踹中膝盖跪倒在地。
搞定后，他迅速从尸体上扯下一条布带，将剩下的两个活人绑在一起，塞进了角落里的柜子里。
他低头看手中的那份文件，上面标注着几个代号：A-1、A-2、B-7……
正是刚才在控制室里拿到的那张巡逻路线图上的编号。看来，这些编号不仅仅是巡逻路线那么简单，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身份识别系统。
他收好文件，重新调整了下呼吸，然后大步走向门口。门外的脚步声还在靠近，而且人数似乎更多了。
“不能再拖了。”陈默心想。
他贴着墙根慢慢往外挪，耳机里忽然传来林婉清的声音：“你在哪儿？情况怎么样？”
“还在里面。”陈默低声回应，“刚刚解决掉一波守卫，但我发现了一个新线索，可能牵涉到整个计划的核心。”
“你现在最该做的是撤离。”林婉清语气急促，“再不走，你就真的出不来了。”
“我知道。”陈默顿了一下，“可如果我现在放弃，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说完，他关掉通讯，继续向前推进。
沿着地图指示的方向，他很快来到一处封闭区域，墙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A级权限·严禁擅入”。
门口站着两名守卫，手里拿着长枪，警惕性极高。陈默蹲在拐角后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们的换岗频率比之前的守卫快很多，每隔三分钟就会有人来替换一次。
他掏出刚拿到的身份卡，在脑海中模拟了一遍刷卡流程，然后悄然起身，朝门口走去。
守卫看到他，神情有些疑惑：“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上面临时安排我来查点东西。”陈默语气平静，把手里的身份卡递过去，“你们可以确认一下。”
其中一人接过卡片，插入门边的读卡器，滴的一声，门锁解锁。
“进去吧。”守卫点点头。
陈默点头致谢，推门而入。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处有一块巨大的电子屏，上面显示着实时监控画面。他快步走过走廊，来到一间主控室前，推门而入。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精密仪器，墙上挂着几幅复杂的图表，桌上堆满了文件资料。陈默走到主控台前，开始翻阅那些文件。
大部分内容都是技术参数和实验数据，但他很快就在一堆文件中找到了一份标有“绝密”字样的卷宗。
他翻开一看，瞳孔猛然收缩。
“记忆覆盖技术……这是什么东西？”
文件中详细描述了一种新型生化武器的研发过程，其核心原理是通过植入特定的记忆片段，让目标在无意识状态下执行某些指令。换句话说，这是一种能让人成为傀儡的洗脑手段。
“难怪之前那些情报员会突然叛变……”陈默心中震惊不己。
他迅速用手机拍下关键页面，同时将文件夹中的其他资料也一一记录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串对话：
“刚才那边好像有动静。”
“去看看。”
“小心点，听说今晚有特殊行动。”
陈默立刻熄灭灯光，躲到了桌子底下。片刻之后，门被推开，几名穿着作战服的人员走了进来。
“有人来过。”其中一人指着桌上的文件说道，“这些都被翻动过了。”
“封锁出口，通知指挥官！”另一个人立刻下令。
陈默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悄悄摸出一颗烟雾弹，拉开拉环后扔向门口。
浓烟瞬间弥漫开来，房间里顿时混乱一片。
他趁机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迅速朝着通风管道的方向移动。他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通风口就在房间左侧的天花板上。
他跃起攀住通风口边缘，用力一推，盖子应声而开。他翻身钻进去，随即伸手将盖子轻轻合上。
外面传来一阵喊叫声，接着是密集的脚步声，敌人己经意识到他逃脱的方向。
陈默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爬行，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外面传来的命令声。
“封锁所有通道！给我把他找出来！”
他知道，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必须尽快找到出口，同时还要带着这份至关重要的情报离开。
黑暗中，他的手摸到了通风管道内壁上的一道划痕，那痕迹很新，像是不久前有人留下的。
“难道……还有别人进来过？”他心中一动。
就在这时，前方的管道突然出现一道微弱的光亮，像是有人打开了某个出口。
陈默屏住呼吸，继续向前爬去。
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