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易安的葬礼,许墨染早早来到了葬礼现场,他的眼神空洞而哀伤,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部分。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低声交谈,可许墨染却觉得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的世界里此刻只剩下了易安。
葬礼开始,哀乐响起,许墨染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当看到易安静静地躺在棺木中,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夺眶而出。他缓缓走到棺木旁,轻轻抚摸着易安的照片,声音颤抖地说:“易安,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砸落。许墨染却丝毫不在意,依旧站在那里,仿佛要和这悲伤的雨融为一体。首到葬礼结束,人群渐渐散去,许墨染还痴痴地站在原地,他知道,这一别,也许就是永远,但他对易安的思念,永远都不会停止。
“小染。”江湛拍了拍他的肩膀,强装镇定,可眼角的那一抹鲜红出卖了他,显然是刚哭过。
许墨染跪坐在墓碑旁痛哭,他为易安感到不值。
江湛扶起许墨染,轻声道:“小染,我们走吧。”许墨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向江湛,声音沙哑:“为什么,为什么易安那么好,却落得这样的结局。”江湛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拥住他。
易安葬礼的同时,也是温年的婚礼。
温年的婚礼现场犹如一场盛大的狂欢派对,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如同一曲欢快的交响乐,祝福声更是如潮水般源源不断。然而,温年却身着洁白的西装,宛如一座孤独的冰山,脸上没有丝毫喜悦的表情,仿佛与这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婚礼结束后,温年手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郁金香,缓缓地走到了易安的墓前,轻轻地坐了下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划过他那苍白的脸颊,他颤抖的手如同微风中的残叶般抚摸着墓碑,仿佛在抚摸着爱人那温柔的面庞。
“易安,对不起。我也不想娶她,我姐公司出现了危机,我必须娶她才能救我的姐姐。我不得不瞒着你,我如果说了真相,那你可能就会一辈子忘不掉我。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我只能这样让你忘掉我”
说着,一只海蓝色的蝴蝶漂浮在半空注视着温年。“易安,如果你是那只蝴蝶,就落在我手上让我看看你好吗。”
蝴蝶真的飞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温年手上。温年顿时绷不住了“易安,我该死,我该死。”
风吹过,地面上的小草摇动,就像在摇头一样,告诉温年让他不要自责。
温年放飞了那只蝴蝶,随即拿起了那把水果刀。“小安,我对不起你,我姐姐的危机己经好转了,我也应该来赎罪了。”
温年低头,一个吻落在易安的墓碑上,随即毫不犹豫的把水果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处。温年嘴角的血不断流出,可他好像没有疼痛一样,抱紧易安的墓碑,刀也越刺越深。“你恨我,那就让你亲手了结我,解你心头之恨,易安,我们下辈子再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