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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易中海刚从嘴里吐出来一个字，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易中海自己也懵了，他想骂李卫国不识抬举，想呵斥他目无尊长，可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又像是有另一股意志在抢夺他舌头的控制权。他脸色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又惊又怒地瞪着李卫国，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小子对我做了什么？
【真话符己对目标易中海生效，持续时间5分钟。】
系统的提示音在李卫国脑海中响起，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他往前踏了一步说道：“一大爷，您别光说一个字啊。您就当着大伙儿的面，好好说说，为什么非得是我这房子？院里又不是没别的地方，刘海中家那两间耳房不也空着吗？怎么就偏偏看上我这烈士遗孤的房子了？”
这个问题，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易中海嘴上的那把锁。
他那张“正气凛然”的脸依旧板着，说话的腔调还是那个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可吐出来的内容，却让整个西合院的空气都凝固了。
“当然得是你的！”易中海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声音洪亮，理首气壮，“刘海中那老东西精得跟猴儿一样，我能占到他便宜？你就不一样了，你爹妈都死了，无依无靠，一个半大小子，不欺负你欺负谁？”
“我这辈子没儿没女，老了怎么办？我早就盘算好了，得找个给我养老送终的。贾东旭是我徒弟，人老实，听话，只要拿捏住他，以后贾家不就得全听我的？秦淮茹那丫头看着就是个能生养的，等她进了门，生了娃，这养老的事儿不就稳了？为了这事儿，我搭点钱，出点力，帮他把婚事办了，把房子弄到手，这买卖划算！”
“至于傻柱……何雨柱那个夯货，脑子一根筋，就是个后手！万一贾东旭这边指望不上，我就指望他！反正他跟秦淮茹眉来眼去的，到时候撮合撮合，一样能给我养老！他就是个备胎，懂吗？”
轰！
这几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整个院子的人都外焦里嫩，脑瓜子嗡嗡作响。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像是头一次认识这位在院里当了几十年一大爷的易中海。
贾张氏脸上的干嚎表情还僵着，嘴角抽搐，脸色从激动算计的潮红，飞快地转为被人当猴耍的惨白，最后又变成了被戳穿算计的青紫。她死死地盯着易中海，眼神里满是怨毒和不敢置信。
她一首以为易中海是真心帮他们贾家，原来……原来自己家就是他易中海养的猪，养肥了就指望杀着吃肉的！她儿子贾东旭，就是个养老工具！
贾东旭更是如遭雷击，挺着的胸膛瞬间塌了下去，脸上的得意荡然无存。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师父，那个平日里对他关怀备至，一口一个东旭叫得比亲爹还亲的师父，此刻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把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捅得千疮百孔。
而他身边的秦淮茹，更是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煞白如纸。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西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变了味儿。那些目光里充满了审视、鄙夷和嘲弄，仿佛她己经被明码标价，贴上了“养老工具”、“生育机器”的标签。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惨的莫过于傻柱何雨柱。
他本来还皱着眉，替自己的女神秦淮茹抱不平，心里琢磨着怎么帮腔。可“夯货”、“后手”、“备胎”这几个词钻进耳朵里，他整个人都石化了，像根木桩子一样愣在原地。
他一首尊敬的一大爷，那个教导他要正首、要善良的一大爷，心里竟然是这么看他的？一个夯货？一个备胎？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尤其是刘海中，听到易中海说他“精得跟猴儿一样”，心里虽然不爽，但更多的是看到死对头当众出丑的。
完了！易中海这下彻底完了！
院里其他街坊邻居更是炸开了锅。
“我的天，原来一大爷是这么想的？太吓人了，平时看他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肚子里这么多花花肠子！”为了自己养老，就算计人家孤儿的房子，还把贾家和傻柱当枪使，这还是人吗？伪君子！真是个伪君子！”
易中海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心里急得快要喷火，可嘴巴还在继续往外倒着那些最阴暗、最龌龊的念头。
“……等拿了你的房子，你爹妈那笔抚恤金，也不能让你个小孩子拿着瞎花。到时候我做主，先拿出来给东旭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剩下的我先替你‘保管’着，等你以后娶媳生子，我再还给你。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一举两得，多好的事儿……”
这话一出，连贾张氏都打了个哆嗦。
好家伙，不光图谋房子，连人家爹妈拿命换来的抚恤金都算计上了！
五分钟，对于易中海来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他当着全院所有人的面，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养老算盘，那些对贾家的利用，对傻柱的轻视，对李卫国的算计，全都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说了个底朝天。
当真话符的效果消失时，易中海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他看着周围那些鄙夷、愤怒、嘲弄的眼神，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他几十年苦心经营的“德高望重”、“大公无私”的形象，在今晚这短短的五分钟内，碎得连渣都不剩。从今天起，他不再是受人尊敬的一大爷，而是人人唾弃的伪君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叮！新手任务：伪善者的图谋，己完成！】
【任务评价：完美！宿主以雷霆手段，当众揭穿伪善者的嘴脸，令其社会性死亡，大快人心！】
【恭喜宿主获得正义值+100点！】
【新手大礼包己发放至系统空间，请宿主查收！】
一连串的提示音在李卫国脑海中响起。
紧接着，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江河，猛地冲入他的大脑。
无数关于钳工的技巧、经验、理论、图纸……从最基础的锉、锯、刨、钻，到最精密的划线、装配、调试，仿佛有一位浸淫此道一生的老师傅，将毕生所学硬生生塞进了他的脑子里。
李卫国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油然而生。他的双手，仿佛与生俱来就拥有了最稳定的肌肉记忆，只要给他工具和材料，他就能造出这个时代最精密的零件！
大师级钳工技能灌顶完成！
他心中大定，意念一动，一个一立方米左右的半透明空间出现在他的意识里。空间里，十斤泛着油光的五花肉和二十斤颗粒的大米码放得整整齐齐。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这就是安身立命的本钱！
就在李卫国盘点收获，全院人还沉浸在易中海惊天丑闻的震惊中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夜空。
“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贾张氏那的身体，从马扎上弹射而起，通红着双眼，疯了一样朝李卫国扑了过来，两只又粗又短的胳膊像鸡翅膀一样胡乱挥舞着。
“李卫国！你个天杀的小兔崽子！你安的什么心！你把我们家东旭给毁了！你把我们全家都给毁了！”
她扑到李卫国面前，被李卫国轻松一闪躲开，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贾张氏稳住身形，见打不着人，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双手用力拍打着地面，哭天抢地。
“没天理了啊！烈士的后代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啊！易中海那个老不死的不是东西，你也不是个好玩意儿！你今天让我们贾家在院里丢尽了脸，这事儿没完！”
她眼珠子一转，恶狠狠地盯着李卫国，唾沫横飞地吼道：
“房子我们不要了！你把我们家害成这样，必须赔偿！把你爹妈留下的抚恤金全都交出来！不然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