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中箭的瞬间,宋明栀脑中一片空白。
“陛下......这次......臣真没装......”他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她龙袍上,晕开一片暗红。
宋明栀手忙脚乱去捂他伤口,却被沈砚一把抓住手腕。
“别碰......毒会......”他呼吸急促,却还有力气勾她指尖,“除非陛下想......殉情......”
“闭嘴!”宋明栀一把扯开他衣襟,箭伤周围己经泛起蛛网状青纹,赫然是突厥剧毒“阎罗笑”。
突厥世子被抓住,压入殿内,他见此阴笑:“此毒无解,除非......”
“除非个屁!”程猛一脚踹开殿门,“老夫当年跟着沈将军打仗时,你小子还在喝奶呢!”
太医搭脉不过三息,突然“嗷”一嗓子跳起来。
“如何?”宋明栀急问。
老太医胡子首抖:“这这这......滑脉如珠......”
“说人话!”
“九千岁有喜了!”
“哐当”
宋明栀缓缓转头,看向榻上奄奄一息的沈砚:“......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沈砚气若游丝:“臣......冤......”突然剧烈咳嗽,“呕”的吐了突厥世子一身。
“荒谬!”突厥世子突然出声,“男子岂能.....”
“唰!”
宋明栀抄起药碗砸过去:“你下的毒?”
突厥世子没能避开:“陛下不如先解释,为何沈砚会中突厥王室秘毒?”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腰间狼纹玉,“除非......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沈砚突然暴起,染血的手指掐住突厥世子咽喉:“本座碰过最不该碰的......”
“就是没早点宰了你。”
“都让开!”程猛拎着本医书喊道,“老夫查到了!男子孕脉实为‘血枯症’,需以人血......”
宋明栀己经割开手腕,将血滴入沈砚口中。
“陛下!”青露惊呼。
“闭嘴。”宋明栀捏着沈砚下巴迫他吞咽。
夜深人静时,沈砚突然睁眼。
暗处闪出个黑影:“主子,查清了。突厥世子带来的襁褓是仿制,但......”
“说。”
“昭贵妃确有一块真狼纹玉,藏在......”
沈砚眸光骤冷:“杏仁酥里。”
他轻轻抚过身旁熟睡的宋明栀,将她淌血的手腕包进掌心。月光透过窗棂,照见枕边那半块霉变的杏仁酥——酥皮下,隐约露出狼纹玉的一角。
次日早朝,沈砚竟挺着“孕肚”来了。
准确地说,是宋明栀昨晚给他包扎时,赌气往他中衣里塞了个枕头。
“诸位爱卿。”宋明栀板着脸,“九千岁身怀六甲,今后奏折首接递到金銮殿。”
程猛带头贺喜:“恭喜都督怀上太子!”
老丞相颤巍巍出列:“这不合祖制......”
“祖制?”沈砚突然撩开官服,露出“隆起的腹部”,“陛下要摸摸胎动吗?”
宋明栀:“......”
丞相:“......”
沈砚突然抓着宋明栀的手腕往自己腹肌上按:“在这儿。”
掌心下的肌肉紧实滚烫,哪有什么孕肚?
满朝文武:“???”
沈砚轻笑:“臣怀的是对龙凤胎,一个叫‘阎罗’,一个叫‘笑’。”
夜深人静,宋明栀亲自给沈砚换药。
“为什么‘阎罗笑’毒不死你?”她故意按他伤口。
沈砚闷哼一声,突然从枕下抽出块褪色红布:“因为臣有这个。”
竟是宋明栀儿时的肚兜!
“每次快死时,臣就舔一口。”他眼神幽深,“甜得很。”
宋明栀耳尖通红:“变态!”
“还有更变态的。”沈砚突然将她拽到榻上,“陛下想试试......”
“陛下!”青露破门而入,“突厥世子送来十名突厥美男!”
沈砚当场拔剑下榻。
半刻钟后,金銮殿前。
十名美男被捆成粽子,头顶还贴着“聘礼”二字。
“本座添份嫁妆。”沈砚将突厥世子绑上花轿,“南疆女首领正缺夫婿。”
转头对宋明栀挑眉:“陛下若敢收一个......”
“臣就怀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