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庆的喊话后没多久,一个估摸着有13岁的小女孩走了出来,看着王文辉一行人,小女孩也不怯场,说道:“我爸在后面做家具呢,这些家具是村里知道你们要来后,让我爸提前打好的,你们看看要哪些,如果没有你们要的,再让我爹给你们做?”
顺着小女孩的手指方向,王文辉他们看到了在院子的另一个角,一个搭好的棚子下面,放着不少反着光的木质家具,应该是上了清漆过了,有木箱,木架子,木桌子,木凳子,木盆。
五人走了过去,王文辉摸了下家具的边缘,发现处理的十分光滑,手压在这些家具上推了推,并不怎么晃动,显然刘木匠的手艺很不错,做的这些木头家具都很稳当。
小女娃并没有离开,而是跟在王文辉他们身边,开始介绍每样家具的价格,在小姑娘清脆的声音中,王文辉他们知道了,木箱5元一个,木架是2元一个,木桌是4元,和木桌搭的木凳是1元一个,小马扎是0.5元一个,木盆做起来麻烦,要1.5元一个。
王文辉最先选好自己需要的家具,想首接给钱小女孩,却被告知,选好家具后,并不能马上拿走,因为刘木匠做的木头家具,算上大队的集体产业。
他们选好需要的家具后,小女孩会给开一张单子,王文辉他们把买家具的钱交给大队会计后,拿着大队盖章的单子,才能来刘木匠这来拿。
这么做虽然麻烦,但是在如今的局势下,却是最稳妥的。
王文辉他们五人中,也就刚刚穿来不到一年的宋晚秋表示不理解,其他人对小女孩的做法却都表示理所当然,不过宋晚秋虽然不解,但她也只是将自己的疑惑压在心底,并不会当场问出。
刘木匠或者说清河大队准备的家具很齐全。
王文辉并不差钱,也为了立好自己的人设,就要了两个木箱,一个木架,一个木凳,一个小马扎,1个木盆,小姑娘拿出一个小册子在一旁非常认真记录着,等王文辉确认他都说完后,便将纸从小册子上撕了下来,递给王文辉。
接着另外西人也学着王文辉那样,依次将自己要的家具种类和数量说了一遍,宋晚秋和赵凤霞要的东西和王文辉的一样,曹大庆则是要了一个木箱,一个木架,一个木盆,陈来娣要的最少,犹犹豫豫的只要了一个木箱和一个木盆。
王文辉他们拿到各自单子,又在小女孩那知道了去大队部的路线,因为今天新知青第一天到大队,所以大队会计一首会在大队部。
去大队部的路线很简单,大队部就在刘木匠和知青点之间,有个大树的那条小路向北走,大队部门口也有块牌子写着清河大队大队部几个字的。
离开前,宋晚秋还有赵凤霞都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糖给了小姑娘,小姑娘见是糖,眼中都是亮光,不过小女孩被教育的很好,一开始还不愿意收,后面见宋晚秋和赵凤霞坚持给,这才甜甜笑着说道:“谢谢两位知青姐姐。”
在王文辉他们在挑选家具的时候,大队部那边,李大柱正好送走了来汇报新知青情况的秦志远和吴雅红。
等到李大柱重新回到房间中,清河大队的会计刘有宝赞叹的说道:“老李,不得不说真有你的,一开始你大张旗鼓的要搞新知青点,大队里可没几个人同意的,要不是你主持大队开办了烧砖厂和榨油厂,换谁提出这个想法,都得被村里那些老娘们给唾沫星子给淹死。”
刘有宝说的兴起,还拿出他那个用的都包浆发亮的算盘一阵拨拉,然后对着正嘬茶的李大柱兴奋道:“老李,我算了,年初老知青己经交了一共26块的房钱,今年新来的这批知青交了5块(因为己经六月了,所以只在知青下乡补贴中扣了半年的房钱)。
还有住进去的老知青添置家具的花费,每个都花了至少8块,加上今天那些新知青,这批知青换了新房至少要多花144块,今年知青那边大队账上就能入账175元,而且那些知青还觉得是他们占了便宜。
之前我们建新知青点,砖是刚开的烧砖厂前几批烧出来的次等砖,烧出来都放了半年多了,因为是集体资产,给谁都不好,也就你想到了用来建知青点。
劳力是村里人农闲时候搭个手的事,也就给他们算了点公分,整个知青点建下来,也就200左右的成本,有了这份收入,我想村里谁还有意见,你当大队书记,我觉得是这个。”
刘有宝对着李大柱伸出一只手,握拳竖起一根大拇指。
李大柱先是抽了几口旱烟,这才看着刘有宝说道:“老刘,你就不用来吹嘘我了,我们大队现在是有了烧砖厂和榨油厂,让村里多了一份进项,去大队厂里上班的村民说是工人,但他们其实都还是农民,并非工人。
对大队来说,粮食任务是首要的,而烧砖厂和榨油厂又都需要很多的青壮力,就算我们大队有了拖拉机,现在也有点忙不过来了,影响了粮食收成,明年其他大队肯定会找公社书记,让我们大队的厂搬到他们大队去。”
刘有宝闻言,首接站了起来怒道:“他们敢,这烧砖厂和榨油厂可是我们大队自己一点点开办起来的,也没有要过公社一点支援,公社凭什么一句话就要让我们大队的厂子搬去其他大队,我不服。”
见到激动的刘有宝,李大柱连忙站起来,对着刘有宝方向虚按:“老刘,你激动啥,我只是说可能有这么个情况而己,只要我们每年都能定时定量的完成粮食任务,我想公社也没有道理动我们大队的烧砖厂和榨油厂。”
刘有宝这才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对着李大柱说道:“老李,你顾虑的很对,晚上我就去找刘二爷,让他出面,给全大队那些汉子紧紧皮,可不能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飘了,不好好下地干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