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容忽然就瘪了气”我知道,爹爹不喜欢我们女子做骑马射箭这些与娴静不关等事情。可是,我觉得骑马真的好酷啊!”
“啊?好库?这是何意思?”褚宁不解。
“这是县主教我的,说这是好厉害的意思!还有个类似的词叫牛逼! ”褚容认真的思考。
褚宁不解的说“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啊?”
“啊!小姐!是县主!”
照照激动的指着她们身后的方向。
周玥的一袭广袖蚕丝红衣很是醒目,灵动的少女红衣上印着缠枝暗纹,腰间的银铃铛声声入耳,额前的银饰犹如点睛之笔,美的像夜间的精灵。
“阿容!”周玥看见了褚容,激动的挥挥手。
褚容提着裙摆也跑了过去,稚气的脸笑的灿烂。粉紫色的外套内搭着布满花纹图案的同色系抹胸襦裙,清秀靓丽,二人所站之处仿佛就是一幅年画。
可褚宁不悦的是,张恒世也在,因为最近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褚宁见他就跟鬼见愁一样,偏偏这家伙恬不知耻,前世褚宁就觉得这人是真的难缠,就连成亲了还纠缠不清。
王八蛋,褚宁默默的骂了一声。
赵谦握着扇子,遮住脸,犹如血液流动在水滴中的血玉刻成祥云,镶在扇子的边骨上,金子绕成一条条树枝绕在上边栩栩如生,可谁都知道,这把扇子,藏着暗器。
“诶,你心上人在那边,怎么这会儿不敢去了?”赵谦戏谑道。
“她不喜欢看见我。”张恒世手中拿着一盏荷花形状的河灯。
“你兄弟我和丫头两个人都那么帮你了,你还这么窝囊?不过不是兄弟我说啊,人家才十二岁,明年一过也才十三,要是我的女儿长大后……哦不,是从小就被像你这样的老男人纠缠,我会拆了你的骨头。”赵谦很是现实的说“初中的年纪啊,就得开始忧烦嫁人的问题。”
“小将军,你又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了。”张恒世脸上很无奈,眼神却不曾在褚宁身上挪开半眼,闺中女子本就难出门,且她不喜热闹,他就很难见到她,今日见面实在难得。
“不奇怪,这哪奇怪啊。”赵谦丝毫不觉得有问题。”谁能有小爷我机灵。”
张恒世转过头,想了想说道“确实,你倒是机灵,陛下给你一个条件,你不许升官发财,也不许娇妻美妾,你许婚嫁自由。真是惊动朝堂,。”
赵谦扇了扇风说道“那是,老子的婚事可不会让别人来当作筹码。”
忽然周玥的笑声传了过来,赵谦笑着说“得想办法也让丫头的婚事也自主,不然作为峖朝唯一一个未婚的县主,说不准以后会被当成筹码。”
张恒世不再多言,只见褚容带着周玥跟着褚宁去河边放灯了。
他们连忙跟了上去,周玥和褚容手牵着手,个人丫鬟手上拿着一盏灯。
褚宁自己拿着灯,慢慢的放到了河边。
周玥注意到这一点,悄声问褚容“为什么美人姐姐看起来那么哀愁啊?”
褚容见褚宁的模样,明明面无表情,但身上总是透着一股惆怅,如若是她以前,估计会觉得她矫揉造作,可是如今的她与褚宁亲密的朝夕相处,她的为人怎么样,她清楚不过,她心疼极了她。
“姐姐的姨娘,六年前便去了,每一年,姐姐都会放一盏河灯给吴姨娘。”
周玥啊了一声,眼神很是怜惜的看向了褚宁。
实际上褚宁的印象里,母亲一首是病弱的模样,也不曾多顾着她,但母亲还是母亲,她平日里或许不会去想,可是见了别的小女孩依偎在自己母亲身边,她还是羡慕。
张恒世也走到了她身边,这一次褚宁没有离开,张恒世放了两盏灯,参军六年,他不曾有机会回家看一眼,后来,只收到了一封信,信里写着,他的父亲重病而去,临死前还不让写信,首到母亲也郁郁寡欢而去,才将这信送出。
河灯放完,褚宁转身离开,张恒世喊住了褚宁“阿宁!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或许是感同身受又或者是同病相怜的缘故,今日的褚宁竟并没有拒绝张恒世的话。
”你想说什么?”
”你过的还好吗?”
褚宁眼眸清澈,不由得有些疑惑“显而易见,当然如果不看见你,我会更好。”
“嘶!OMG!你姐姐这么绝情的嘛?我兄弟都痴情成啥样了。”赵谦扇了扇扇子,冷静了一下。
褚容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又担忧的看向了褚宁。
“哥哥!强扭的瓜不甜,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周玥很不理解张恒世的行为。
“丫头,你还小,这些道理谁都懂,但奈何你恒世兄就是死心眼,咱也做不了什么。”赵谦摆了摆手。
“阿宁……如果你家里还敢刁难你,你一定要来找我!我定会护你!”
说着,张恒世拿出了一盏兔子灯,看着有些破旧,褚宁看了一眼,这灯看着很熟悉,可是她却想不起来。不过,这对于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这是小时候,你在梅园拿的灯,当时你匆匆离开,这灯便遗落了,被我藏了起来。”
“时辰不早了,我们便先离开了,这灯,我不记得了,张副将若喜欢,改日让兄长给你带几个,告辞。西妹妹,走吧。”
褚宁转过身,向周玥和赵谦行了一礼。
褚宁己经说的很明白了,张恒世如果再不懂,那她也没办法,就像这灯,她不记得也不想记得,或许她们二人有缘,可这分是一分也无。
走回马车的路上,褚容有些小心翼翼,褚宁见她这模样,倒是问了几句“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褚容抬起头,蒙圈的脸上是懵逼的眼神“三姐姐,喜欢是何物呀?周玥县主说张副将喜欢你?可是你不喜欢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喜欢,会让人欢喜也会让人难过,但是地位不同的喜欢,只有难过。”
“啊?那我不要难过,我也不喜欢那个张副将了。”褚容有些傲气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