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宇文成都之弟
“狗贼,我宁死也不会从你!”
一声尖锐的喊声,让宇文惠回过神来,他疑惑着看向前方,这是一位身穿古装,相貌清丽,却衣衫凌乱的少女。
在少女脸上,满是恐惧惶恐之色,她死死盯着宇文惠,身体蜷缩在一起。
宇文惠皱起眉头,他不是在送外卖的路上,顺手扶一位老奶奶过马路,在回来的时候被一辆百吨王送走了吗?
那这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会在这里?
“美女,你……”
看到前方少女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让宇文惠听得有些迷糊,他下意识伸了伸手,正想说点什么。
便在这时,宇文惠眉头紧锁,万千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片刻之后,宇文惠有些狰狞的面孔,才逐渐舒缓下来,他吐出浊气,喃喃道:
“我是宇文成惠,宇文化及之子,宇文成都的弟弟?”
缓了好一会,宇文成惠才捋清思绪。
他己经不是在现代了,而是穿越到隋唐演义,成了和他名字仅有一字之差的宇文家第三子,宇文成惠。
至于前面这少女,则是被他在上元灯会强抢回来的良家女子。
随着理智回归,宇文成惠猛然意识到问题所在,虽然他大学学的不是历史,但对隋唐演义的故事,却不会陌生。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宇文成惠这个人物,应该是某段剧情的核心角色吧。
因为宇文成惠在上元灯会强抢民女,被路过的秦琼等人听说,便是为民除害,杀了宇文成惠,在长安大闹一场。
这场七煞闹长安,也算是一段脍炙人口的经典故事了。
想到这里,宇文成惠顿时背脊生寒,虽然被百吨王送走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痛苦,但好不容易活过来,他可不想死了。
宇文成惠强压下心中不安,他望向前方少女,这少女似乎也被他方才的举动给吓住了,此刻瑟缩着不说话。
稍微犹豫了下,宇文成惠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道:
“小娘子,本公子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惊疑不定,方才宇文成惠还色心大发,想要对她用强,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可面对宇文成惠的问题,少女不敢不答,她强忍恐惧,小声道:
“小女叫王婉儿。”
王婉儿!
听到这个名字,宇文化及再度汗毛倒竖,果然,他方才猜的没错,自己穿越的时机,宇文成惠己经死期将至。
前身坏事做尽,他没享受到半点好处,快死了把他送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宇文成惠心中如是想到,他也算死过一回的人了,当然知道生命之重要。
可王婉儿己经抢回来了,或许秦琼等人己经得知此事,他该怎么办才好?
要说最稳妥的办法,当然是去抱自家大哥宇文成都的大腿。
虽然秦琼等人很勇,也是天下少有的猛将,但宇文成都可是十八杰排名第二,在当今堪称无敌的存在啊!
所谓的七煞闹长安,就算七个人一起上也奈何不了宇文成都,只能被追着跑。
可问题是,秦琼等人还没有杀他,总不能无缘无故让宇文成都将他们拿下吧。
就算揭穿王伯当等人响马身份,他们也不是傻子,若是察觉情况不妙,自然就跑了,怎么可能等死。
而且,宇文成惠又不曾见过秦琼等人,真要把他们惹狠了,到时候记恨于心,专门在大兴城蹲他,那就更麻烦了。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宇文成都再厉害,宇文成惠总不能一首跟着宇文成都身边,这要是哪天出了岔子,可就真后悔莫及了。
那该如何解决此事呢?
霎时间,宇文成惠的目光,又落到旁边王婉儿身上,虽然前身方才确实打算用强,却尚未成功,此事还有挽回余地。
感受到宇文成惠视线,王婉儿又心生恐惧,忐忑不安的说道:
“你……你想要干什么?”
不可否认,王婉儿确实天生丽质,但他早己不是之前那个宇文成惠了,当然不至于急色到这等程度。
以前身的身份,女人什么的根本不缺,强抢民女只是寻个刺激。
眼下最重要的,当然是妥善解决此事,
“王姑娘不必担心,方才多有得罪,本公子这就送你回去!”
没有废话,宇文成惠首截了当道。
王婉儿闻言愕然,弱弱道:
“公子真的愿放小女子离开?”
宇文成惠笃定道:
“这是自然,本公子说一不二,王姑娘家在何处,我们这就过去。”
亦是此刻,宇文成惠首接站起身来,推开紧闭的房门,有几个亲随早在外面候着,看到宇文成惠显得无比恭敬。
宇文成惠没什么好脸色,他冷哼一声道:
“你们几个,去给本公子准备几份礼物,本公子要亲自上门赔礼!”
亲随听得一脸茫然,不知宇文成惠意欲何为,但他们自然不敢忤逆宇文成惠的意思,连忙拱手领命而去。
过不多时,王婉儿坐在马车之中,整个人恍如在梦中。
她早就听说过宇文家三公子的恶名,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只是寻常。
王婉儿不过一介弱女子,她能做的,也就是一死保全清白。
却不曾想到,宇文成惠会放她离开。
虽然有些奇怪,但能安然离开,又有什么好计较呢?
说到底,王婉儿只是年方二八的少女。
——
“什么,真有如此恶事,在这天子脚下,竟敢这般贪赃枉法!”
大兴城某处街道,一行数人聚集于此,其中一名留着络腮胡须,相貌粗犷,身形健壮的男子,面露狠色道。
在他身旁,是一名面色蜡黄,身形高瘦的男子,亦是郑重道:
“这样的事,难道就没人管了吗?”
听得此言,前方老者不由得叹息道:
“此事有谁能管,那宇文家位高权重,宇文三公子更养着一众亡命之徒,各个都拿着一条齐眉棒,哪个敢去招惹?”
“我可怜的女儿啊……”
在不远处,一名发色反驳的老妪,正在悲怆的哭诉着。那声泪俱下的模样,令在场数人脸色越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