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食不知味地吃了两个小笼包,和八号眼巴巴的瞧着2077,实在是心里有太多疑问,想要赶紧问出来。
2077在我和八号看命簿的时候独自沉淀了一会儿,消化好了所知的情报,现在是一点不着急。待吃得心满意足了,才迎着我和八号期盼的视线开了口:“你们还记不记得,上回灵麓和我们谈判的时候她曾经说过,要我们去看她的命簿,看完之后就会知道她要在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原因,并且还提过,她以前还当过八号前辈的同事这回事。”
我点头,依稀记得那天晚上在王府她的房间她好像扯东扯西的说到过这个事情。
2077接着说:“她有没有当过鬼使,前辈不记得了,也没办法验证这话的真伪。但鬼使都是前世犯了不可饶恕之罪,要在地狱受苦,不得轮回的大恶之人。灵麓所言若是真的,那她应该也是做了大恶。”
八号有些疑惑的问:“做了大恶?按她命簿所呈现出来的,她本人从未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反而一首都遭受着别人的欺负和侮辱。即使是用了一些手段,也断没有到十恶不赦,要入地狱不得轮回的地步啊。”
2077点头道:“若是单看命簿,确实如此,但问题就出在最后那寡妇画的符文上。我看她画的那东西像是什么招鬼养恶灵的阵法,就顺带着问了一下判官大人。
判官大人说这是个召鬼的阵法,寡妇最开始应该是想借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和自己完成这场献祭,割开自己的手腕也并非是觉得自己受了辱,而是想首接在被褥底下画上那道符文。柳溶月也是倒霉,刚好在这个紧要关头凑了上去。寡妇一看不用献祭自己,可不乐得利用她了?”
“我也看出来了,她那日满被褥的鲜血是在画一个未完成的符文。瞧着只是个炼制鬼煞的法子,献祭用的是那个出生没多久的女婴。最后我们也都看见了,那女婴以柳溶月的肚子作为容器,生长成了一个怨念极深、极厉害的鬼煞。但我不明白,这和柳溶月有什么关系。”八号问道。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就这种符文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不会只有我没看出来吧!
2077用筷子点着装小笼包的蒸屉答道:“确实,按理来说柳溶月只是那婴孩鬼煞的容器,鬼煞大成之日,破体而出,大开杀戒,抹杀的第一个生命就是它的母体。我们在命簿中也看见了,她的生命就终结在鬼煞爬出来的那一刻。
我央求着判官大人帮咱们查了查那个村子里村民们的命簿,全都死在同一天晚上,想来应该是鬼煞成形的那日。这么看,即将犯下大杀戒的就是那个婴孩鬼煞。
我隐约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就求着判官大人再查查瑞王府的命簿,不求什么细节,只告诉我是不是也发生了和那个村子一夜之间全灭了的怪事,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瑞王府、王都、瑞王在西南留下的亲信,和柳溶月人生轨迹有关的,曾经欺辱过她的人,都不得善终,陆陆续续离奇死亡了。”
八号有些恍然大悟的说:“你的意思是,柳溶月堕入地狱永无轮回,很可能是因为犯下这些杀戒的并不是那个婴孩鬼煞,而是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