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破那日,李鸿章踏进未完工的忠王府惊掉下巴:"好家伙!这哪是王府,简首是神仙主题乐园啊!"
话说李秀成攻克苏州后化身"苏福省首席运营官",当即甩出一套组合拳:"亲们莫慌!本藩带资进场,保证不割韭菜!"只见他大手一挥,《苏郡西乡谆谕》火速刷屏各乡公告栏:"兵不下乡,农归乐业,绅董速来投诚!"活脱脱江南版《安心生产倡议书》。百姓探头探脑观望数日,发现太平军竟真没来抢米牵牛,田间地头这才渐渐飘起炊烟。
李CEO的KPI狂飙
为打造模范省区,李秀成启动"三大基建工程":户籍登记制、乡官选举制、门牌发放制。逢天安刘肇均和熊万荃两位"政务总监"坐镇衙门,苏州城居然重现"丝绸码头千帆竞,稻花香里说丰年"的魔幻景象。茶馆里说书先生拍醒木赞叹:"忠王这波操作稳如老狗!"
可危机正随繁华暗涌。某日高级将领团建宴上,醉醺醺的慕王谭绍光拍桌狂笑:"兄弟们!前十年刀头舔血都白活了!"满座轰然叫好,酒杯撞得叮当响——这群曾高呼"有田同耕"的汉子,眼珠早被苏州的胭脂水粉黏住了。
忠王府:史上最壕烂尾工程
当李秀成踏进拙政园那刻,这位太平天国"卷王"瞬间破防。江南园林的曲水流觞撞上他的审美G点,当场拍板:"就这儿!给我改造成天字号王府!"
于是苏州城出现奇观:数千工匠在三百亩工地上演"基建狂魔"。木工雕梁凿出云龙纹,漆匠给柱子刷金粉,瓦片都要选琉璃釉。负责监工的李明成(李秀成亲弟)举着图纸满场飞:"西花园假山堆高点!后殿藻井镶八宝!"有老匠人嘀咕:"乖乖,洪天王的天王府怕都没这么烧钱!"
更魔性的是王府主题壁画。343幅彩绘堪称"晚清锦鲤大全":五只蝙蝠绕寿字是"五福临门",猴子骑蜜蜂叫"封侯图",最绝的是海浪托红日——"指日高升"!画师边涂颜料边偷笑:"忠王天天看这'涨停板',梦里都要笑醒吧?"
三年过去,当李鸿章兵临城下时,工地还杵着三十多座半成品楼阁。后来淮军将领刘秉璋在日记里吐槽:"柱子包金箔,地砖嵌玉石,李秀成搞装修绝对是个氪金玩家!"
寿宴经济学:江南羊毛薅秃噜
眼看王府进度条卡在99%,李秀成突然发现更大商机——做寿!太平天国虽明令取消俸禄,却挡不住忠王开发"创意创收项目"。
每逢寿诞,苏南大地便上演魔幻场景:乡官扛着"亩捐寿礼"大旗,挨家挨户收银子;阊门商街更绝,掌柜们排队往"忠王礼金办"塞红包。有老农蹲田埂上掰指头:"一亩地抽十文钱,抵三斤米啊!"
送礼现场才是重头戏。绸缎庄老板抬着二十米红绸招摇过市,珠宝行献的翡翠白菜能闪瞎眼。最绝是某知府献"活体贺礼":十二名美女被绸带捆成粽子,哭哭啼啼塞进花轿!
眼见顶流示范,嘉兴守将陈炳文秒变"抄作业大师"。不光自己寿宴收钱,连老婆过生日都发通知:"王店镇速缴白银三千两!"乡官捧着催款单哀嚎:"这哪是祝寿?分明是精准收割啊!"
天京总部的迷之操作
当李秀成在苏州醉生梦死时,南京天王府里的洪秀全正沉迷"梦境KPI"。某日突发诏书:"朕梦见天妈说苏州有宝!天兄耶稣亲任项目经理!"前线将士听得满脸问号:"咱流血流汗攻城,功劳全归老天爷?"
更迷惑的是幼天王洪天贵福。顶着"天国法人代表"头衔,却沉迷刻木头公章:"太平天国玉玺"刻完又刻"天子行玺",活像收集限定款手办。有老臣痛心疾首:"清妖曾国藩在安庆搞洋务运动,咱家少主在玩模拟经营游戏!"
崩塌倒计时
狂欢中的苏州城无人察觉危机。1863年冬,李鸿章率淮军压境。当城墙在炮火中颤抖时,忠王府画师还在给"瓜瓞绵绵图"点金粉——象征多子多孙的藤蔓下,工匠正慌乱掩埋金银。
最讽刺的是王府库房。清查账册的淮军师爷差点晕厥:"寿礼专账白银八十万两!人参堆到长霉!"李鸿章捻须冷笑:"难怪叫忠王府,'忠'字都写在钞票上!"
城破当日,李秀成携幼主仓皇出逃。经过西花园那座"指日高升"壁画时,他突然勒马回望。画上海浪依旧托着红日,朝阳却己染上淮军火把的血光...
后来住进忠王府的改建的江苏巡抚衙门,总在深夜听见怪声。老吏说那是未完工的梁柱在哀鸣,诉说着:
——当起义者坐上黄金马桶,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洪秀全的上帝梦话,终究敌不过李鸿章的克虏伯大炮。
——而三万幅"吉祥画",拼不出半寸生路。
苏州茶馆新添评弹唱段:"青竹竿,白烛台,忠王逃出苏州来。三年广厦成残梦,留与游人叹劫灰!"台下乡民嗑着瓜子唏嘘:早知今日薅羊毛,何苦当初画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