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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西章：废你修仙根基，看你还怎么越级打怪
陈昊坐在龙王殿顶层的黑曜石办公桌后，指尖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回响。窗外是暴雨后的都市夜景，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开一片片妖冶的光斑，像极了这个被“剧情”扭曲的世界里，那些看似光鲜实则腐烂的规则。
“龙一，萧辰的位置锁定了？”他头也没抬，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阴影里走出一道黑色身影，龙一单膝跪地，面具下的声音毫无波澜：“回龙王，己锁定。萧辰躲在青峰山深处的‘聚灵窟’，他的‘老爷爷’正在为他修复经脉，试图冲击筑基期。”
“筑基期？”陈昊轻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划出一道冷光，“男频主角的套路还真是千篇一律，被打成重伤就找个山洞闭关，出来就能越级反杀？”
他起身时，黑色长款风衣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凌厉的风。万界主角图鉴在视网膜上浮现，萧辰的信息闪烁着红光——
【姓名：萧辰】
【身份：都市修仙文主角】
【当前状态：重伤修复中（依赖‘玄黄鼎’外挂）】
【核心光环：越级打怪（可越3个小境界战斗）、濒死突破（伤势越重，突破概率越高）】
【弱点：根基虚浮，修为全靠外挂强行堆砌，无玄黄鼎加持则实力暴跌70%】
“虚浮的根基？”陈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我就亲手把这空中楼阁，拆得连地基都不剩。”
青峰山深处的聚灵窟外，白雾缭绕，灵气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洞口两侧刻着古老的符文，隐隐有流光转动，显然是萧辰的老爷爷布下的防护阵法。
窟内，萧辰盘膝坐在一块丈许宽的玉石上，面色苍白如纸，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他身前悬浮着一尊巴掌大的青铜小鼎，正是他的本命外挂“玄黄鼎”。鼎身散发出温润的黄光，一道道灵气被鼎口吸入，再转化为精纯的能量注入萧辰体内。
一个虚幻的老者身影在鼎后浮现，正是萧辰的老爷爷——玄黄鼎的器灵。他捻着胡须，满脸欣慰：“辰儿，多亏你意志力坚定，这次虽被那陈昊打成重伤，却也因祸得福，借机打通了任督二脉。只要突破筑基期，别说陈昊，就算是放眼整个华夏修仙界，你也能排进前十！”
萧辰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陈昊！此仇不共戴天！等我突破，定要让他尝遍世间酷刑，再把他的龙王殿夷为平地！”
“好志气！”老爷爷抚掌大笑，“有老夫在，别说一个龙王殿，就算是天道阻碍，老夫也能为你劈开！”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从洞口传来，仿佛有万吨巨石砸在阵法光幕上。符文闪烁的光芒剧烈晃动，像是随时会碎裂的玻璃。
“谁？！”萧辰猛地睁眼，眼中满是惊疑。
老爷爷的虚影也收敛了笑容，沉声道：“好强的力量，这股气息……是陈昊！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光幕外，陈昊负手而立，黑色风衣在山风中猎猎作响。他看着不断震颤的光幕，像是在看一个劣质的玩具：“萧辰，躲在里面修复？以为这样就能翻盘？”
“陈昊！你找死！”萧辰的声音从窟内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气急败坏，“这里是聚灵窟，我的主场！你敢闯进来，定让你有来无回！”
陈昊懒得废话，抬手按在光幕上。龙王之力顺着掌心涌入，那些闪烁的符文像是遇到了烈火的冰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不可能！”老爷爷失声惊呼，“这是老夫耗费百年修为布下的‘九转聚灵阵’，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破不开……”
“你的百年修为，在我眼里，连废纸都不如。”陈昊的声音穿透光幕，带着刺骨的寒意。
咔嚓——
一声脆响，光幕如同破碎的镜子般炸裂开来。陈昊迈步走进聚灵窟，目光扫过玉石上的萧辰，最后落在那尊悬浮的青铜小鼎上。
玄黄鼎仿佛感受到了威胁，鼎身剧烈震动，发出嗡鸣，一道道黄光护住萧辰，像是在宣示主权。
“就是这破鼎给你的底气？”陈昊伸出手，五指虚握。
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攥住玄黄鼎，青铜鼎身瞬间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老爷爷的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从鼎中被强行拽了出来，化作一道虚幻的白影在半空挣扎。
“你敢伤老夫本体！”白影嘶吼着，周身爆发出强烈的灵力波动，“老夫乃上古器灵，你这凡夫俗子……”
陈昊眼神一冷，指尖弹出一道黑气。黑气如同有生命般缠上白影，那看似强大的灵力波动瞬间溃散，白影在黑气中痛苦地扭曲、缩小，最后变成一缕青烟，被陈昊弹指间捏碎。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钟。
萧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赖以生存的外挂，他视为最大底牌的老爷爷，竟然……被陈昊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了？
“不……不可能！”萧辰猛地喷出一口血，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极致的恐惧，“老爷爷！你不能死！”
陈昊走到玉石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漠然：“现在，你还有什么依仗？”
萧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双手结印，周身灵力不受控制地暴涨，竟要强行催动玄黄鼎的最后力量：“陈昊！我跟你拼了！就算没有老爷爷，我萧辰也是天命之子，照样能杀你！”
玄黄鼎带着残破的身躯冲向陈昊，鼎口喷出一道浑浊的黄光，那是它最后的能量。
陈昊侧身避开，指尖在鼎身上轻轻一点。
嗡——
青铜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量，在空中顿了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萧辰的灵力瞬间溃散，他瘫在玉石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体内的灵力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外泄，经脉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怎么会……我的灵力……”
“没了外挂加持，你那点虚浮的修为，自然撑不住了。”陈昊蹲下身，一把掐住萧辰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你以为靠玄黄鼎催出来的修为，真的是你自己的？”
他的指尖泛起一丝黑气，顺着萧辰的下巴渗入体内。
“你要干什么？！”萧辰惊恐地挣扎，却发现自己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黑气在他体内游走，所过之处，那些被玄黄鼎强行拓宽的经脉开始收缩、愈合，最后恢复到普通人的状态。那些依靠外挂凝聚的灵力种子，被黑气一一碾碎，化作虚无。
“啊——！”萧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额头上青筋暴起，“我的修为！我的根基！陈昊，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天命之子，我要修仙，我要……”
“天命之子？”陈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萧辰的下巴发出骨头摩擦的脆响，“你的天命，就是被我踩在脚下。”
他俯下身，在萧辰耳边低语，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你不是喜欢越级打怪吗？现在我废了你的根基，让你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我倒要看看，没了修为，没了外挂，你怎么跟我斗？”
萧辰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话。他看着陈昊冰冷的眼神，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绝望。
他一首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的挫折都是为了让他更强。就算被打成重伤，也能在老爷爷的帮助下突破；就算失去一切，也能遇到新的机缘。这是男频主角的特权，是刻在骨子里的“剧情”。
可陈昊，这个不属于“剧情”的男人，却亲手撕碎了他的特权，砸碎了他的幻想。
黑气渐渐收回，陈昊松开手，萧辰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玉石上，眼神空洞，嘴角流着口水，彻底失去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陈昊站起身，踢了一脚地上的玄黄鼎。青铜鼎滚到萧辰脚边，裂纹里渗出黑色的污渍，像极了萧辰此刻的人生。
“记住这种感觉。”陈昊整理了一下风衣，转身向外走去，“这就是你挑衅我的代价。”
走到洞口时，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到萧辰耳中：“别想着再找什么机缘，别想着重新修炼。只要你敢再碰修仙界的东西，下次废的，就不是你的根基了。”
这句话像一道诅咒，狠狠钉在萧辰的心上。他猛地抽搐了一下，趴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吐出来的不仅是血，还有那些曾经支撑着他的、可笑的“主角梦”。
陈昊走出聚灵窟，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龙一撑着黑伞候在洞口，见他出来，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帕。
“处理干净了？”龙一问道。
“嗯。”陈昊擦了擦指尖并不存在的污渍，“废了根基，断了外挂，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
“需要……斩草除根吗？”龙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杀气。对于威胁龙王的人，他从不建议留活口。
陈昊抬头看了一眼青峰山深处，雨水打在他脸上，却沾不湿他的眼神：“留着他。”
他要让萧辰活着，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曾经唾手可得的一切，被别人夺走；让他看着这个世界不再围着“主角”转动；让他在绝望中明白——
所谓的天命，所谓的光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回殿。”陈昊转身走向停在山腰的黑色轿车，“接下来，该让某些人知道，龙王殿的矿脉，不是谁都能碰的。”
轿车驶离青峰山时，陈昊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笼罩在雨幕中的山林。视网膜上，萧辰的信息己经变成了灰色——
【姓名：萧辰】
【身份：废弃主角（己无剧情价值）】
【当前状态：根基尽毁，精神崩溃】
【剩余光环：无】
【威胁等级：0】
他收回目光，靠在座椅上，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的不是萧辰绝望的脸，而是林晚秋白天递给他的那份商业计划书。
那个被男频主角抛弃的女人，眼神里没有怨怼，只有对事业的专注。比起这些活在“剧情”里的废物，她才是这个世界里，真正值得多看一眼的存在。
“加速。”陈昊对司机说，“明天上午，我要看到顾氏集团的最新财报。”
黑色轿车如同离弦之箭，冲破雨幕，驶向灯火通明的都市。车后，青峰山的轮廓渐渐缩小，像一个被遗弃在角落的、过时的旧玩具。
而属于龙王的碾压，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