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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看穿白月光套路，先收网再说
陈昊坐在龙王殿顶层的黑曜石办公桌后，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整个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但他的目光却落在桌面上一份不起眼的简历上——应聘龙王集团行政助理的白若溪。
“凤舞，”陈昊头也不抬，声音冷得像冰，“这个白若溪，你查得怎么样？”
阴影里走出一个身段窈窕的女人，黑色旗袍勾勒出玲珑曲线，脸上带着半张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洞察人心的凤眼。凤舞将一份加密文件推到陈昊面前，声音清脆如玉石相击：“白若溪，二十西岁，圣樱大学中文系毕业，父亲是破产的小企业家，母亲早逝。三个月前父亲欠下巨额赌债跑路，她被追债公司逼得差点跳楼——典型的‘落难千金’人设。”
陈昊指尖在简历上“白若溪”三个字上顿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万界主角图鉴在他视网膜上浮现出一行行猩红的字：
【姓名：白若溪】
【身份：女频虐文《总裁的契约囚鸟》白月光女配】
【核心光环：柔弱易碎（触发男性保护欲概率99%）、悲情buff（遭遇越惨越容易获得他人同情）、锦鲤体质（关键时刻总能遇到“贵人”）】
【当前任务：接近龙王陈昊，获取龙王殿商业机密，为男频修仙文主角萧辰复辟铺路】
“贵人？”陈昊嗤笑一声，将简历扔在桌上，“她怕不是把我当成垫脚石了。”
凤舞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需要现在处理掉吗？她的资料里有三处伪造，光是学历造假这一条，就够她在牢里待上三年。”
“急什么。”陈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她既然想演，我就陪她演到底。萧辰刚被我炸了洞府，正缺个眼线探听消息，送上门来的棋子，不用白不用。”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她明天入职，安排在总裁办，离林晚秋近点。”
凤舞挑眉：“您是想……”
“看看这位白月光，打算怎么对我的人下手。”陈昊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熟悉他的凤舞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白若溪敢动林晚秋一根头发，等待她的绝不会是简单的牢狱之灾。
***第二天一早，白若溪准时出现在龙王集团楼下。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白色连衣裙，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脸上素净无妆，唯独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泪来。路过的男同事纷纷侧目，连前台小姐姐都忍不住多递了一杯热咖啡：“小妹妹，面试别紧张，我们陈总人挺好的。”
白若溪接过咖啡，指尖微微颤抖，声音细若蚊蚋：“谢谢您……我、我一定会努力的。”
她垂下眼帘，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得意。这招“柔弱无辜”她练了三年，从高中时就能靠几滴眼泪让老师把奖学金让给她，如今对付这些凡夫俗子，更是手到擒来。
总裁办的面试室里，陈昊坐在主位上，林晚秋坐在他身侧记录。白若溪一进门就“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她惊呼一声，慌忙去捡，却故意将膝盖在桌角狠狠磕了一下，疼得闷哼出声，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
“对、对不起！”她带着哭腔道歉，手指因为紧张而绞在一起，“我太笨了……”
林晚秋刚要起身帮忙，却被陈昊按住了手。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剖开白若溪的伪装：“白小姐，简历上说你精通三国语言？”
白若溪一愣，下意识点头：“是、是的，英语专业八级，法语和日语也……”
“那正好。”陈昊打断她，扔过去一份法语商业合同，“五分钟内翻译出第三章第七条，我要精确到标点符号。”
白若溪的脸“唰”地白了。她哪懂什么法语？简历上的精通不过是为了凑字数。她捏着合同的手指关节泛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陈总……我、我今天状态不太好，能不能……”
“不能。”陈昊斩钉截铁，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要么现在翻译，要么现在滚。龙王集团不养闲人，更不养骗子。”
最后三个字像重锤砸在白若溪心上，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豆大的泪珠砸在合同上，晕开一小片墨迹。她哽咽着说：“我知道我配不上这份工作……可是我爸爸欠了很多钱，那些追债的人说再不还钱就要打断我的腿……我只是想找份工作好好还债，为什么这么难……”
她一边哭一边抬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锁骨处因为消瘦而凹陷，配上那双水雾蒙蒙的眼睛，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心软。
林晚秋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陈昊突然笑了。那笑容很冷，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嘲弄：“白小姐，你这眼泪掉得挺是时候。可惜啊，找错了对象。”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办公室的大屏幕突然亮起，开始播放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白若溪在公司楼下对着镜子练习哭腔，嘴角还带着算计的笑；她故意在走廊磨蹭，等男同事经过时才“崴脚”；甚至连刚才磕到膝盖的动作，都是提前算好了角度的假摔。
白若溪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的‘柔弱’，在我眼里就是拙劣的表演。”陈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父亲欠的赌债是三百万，追债公司是萧辰的人假扮的，就连你差点跳楼的新闻，都是他安排媒体炒作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你打造‘悲情白月光’的人设，方便你混进我这里，对吗？”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白若溪的伪装。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办公桌，文件散落一地，其中一张掉在陈昊脚边——那是她昨晚熬夜写的“接近陈昊计划”，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利用陈昊的同情心获取信任”“离间陈昊与林晚秋的关系”“伺机盗取龙王殿矿产分布图”。
陈昊弯腰捡起那张纸，慢条斯理地念着：“第一步，装可怜博同情；第二步，制造独处机会；第三步，假装被林晚秋欺负，激发陈昊保护欲……白小姐，你这剧本写得挺全啊，就是没算到自己会栽得这么快。”
白若溪彻底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陈昊的裤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陈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萧辰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照做，就把我爸爸卖到非洲挖矿！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肩膀剧烈地颤抖，看上去可怜又无助。若是换了女频文里的恋爱脑霸总，此刻恐怕早就心软了，说不定还会把她搂进怀里说“别怕有我在”。
但陈昊不是恋爱脑。
他抬脚，毫不留情地踹开白若溪的手，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萧辰逼你？那你给林晚秋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也是被逼的？”
白若溪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惊恐——她昨天才收到萧辰寄来的慢性毒药，计划下周混进林晚秋的咖啡里，陈昊怎么会知道？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陈昊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里面传出白若溪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
“……那药真的不会立刻死人？”
“放心，萧少说了，只会让她慢慢虚弱，最后查不出任何问题……”
“可林晚秋看起来人挺好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萧少重掌修仙界，你就是未来的仙后！”
录音播放完毕，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林晚秋脸色冰冷，握着钢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就说昨天白若溪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白若溪彻底崩溃了，她趴在地上，像条蛆一样蠕动着求饶：“陈总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帮你对付萧辰！我知道他的秘密基地在哪里！”
“你的价值，还没到让我饶命的地步。”陈昊拿出对讲机，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龙一，带两个人上来，把这位白小姐‘请’到地下三层。”
龙一很快带着两个黑衣护卫走进来，他们面无表情地架起的白若溪，后者尖叫着挣扎：“放开我！陈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被逼的！我爸爸还在他们手里啊——”
陈昊看着她被拖出去的背影，突然开口：“对了，忘了告诉你。”
白若溪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你爸爸上周在澳门赌场赢了五千万，现在正搂着嫩模在马尔代夫度假呢。”陈昊靠在办公桌上，笑得残忍，“他跑路前给萧辰打了个电话，说‘我女儿随便你们用，只要给我一笔钱’。”
白若溪的尖叫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任由护卫把她拖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陈昊脸上的寒意散去些许。他看向林晚秋，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眼神复杂。
“怎么了？”陈昊挑眉。
林晚秋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轻声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幸好站在你这边。”
陈昊笑了，走到她身边，随手拿起她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新能源项目的方案？”
“嗯，顾氏集团最近在抢这块蛋糕。”林晚秋指着文件上的数据，“他们的报价低得不正常，我怀疑……”
“不用怀疑。”陈昊打断她，指尖在“顾夜寒”的签名上点了点，“他在玩资本游戏，想用低价抢占市场，再靠后续服务割韭菜。让凤舞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顾氏集团‘拜访’一下。”
林晚秋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杀伐果断的龙王，比那些整天把“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挂在嘴边的女频霸总，要可靠得多。
陈昊走到窗边，看着天边的残阳。万界主角图鉴上，白若溪的名字己经变成了灰色，旁边标注着“己捕获，可提取悲情buff碎片”。
“收网只是开始。”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厉芒，“萧辰，顾夜寒，苏晚晴……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
楼下的街道上，晚高峰的车流汇成灯河，而龙王殿的地下三层，白若溪的惨叫声正透过厚重的钢板，隐约传出来。但这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像是从未存在过。
对陈昊来说，处理一个白若溪，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他的目标从来不是这些跳梁小丑，而是颠覆这个被“主角光环”扭曲的世界规则。
而现在，他己经迈出了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