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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爬墙夜会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固定节目。是窈从一开始的紧张不安，变成了每晚的甜蜜期待。她甚至会在白天就偷偷藏下好吃的点心，或者用陶罐装好凉开水，等着夜晚的到来。小小的闺房，成了他们隐秘的乐园。
聂晟的“爹系”关怀在夜晚的独处中，更是发挥到了极致，细致得令人心颤。
夜里微凉，是窈看书时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聂晟会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有时是给她带的零嘴，有时是给她削的小木簪），极其自然地倾身过来，仔仔细细地替她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确保没有一丝冷风能钻进去。
她看话本看得入迷，遇到不认识的字或者精彩的段落，会忍不住小声念出来。聂晟便会拿过那本破旧的书册，借着月光或油灯微弱的光线，用低沉悦耳的嗓音低声读给她听。有些生僻字他也不认识，却能凭着感觉猜个大概，编成有趣的故事讲给她听。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流淌，像最动听的催眠曲。
有时看得太晚，困意袭来，是窈的小脑袋便一点一点，像只啄米的小鸡。聂晟会轻轻抽走她手里的书，然后小心翼翼地让她靠在自己宽厚坚实的肩膀上。他会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一手虚虚地护着她，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首到她呼吸变得平稳悠长，彻底沉入梦乡，他才像捧着稀世珍宝般，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平，仔细盖好被子，最后深深凝视她恬静的睡颜片刻，才悄无声息地翻窗离开。
是窈的依赖也在日复一日的夜会中，无声无息地加深。她习惯了每晚有他陪伴的安心，习惯了脚丫被他捂在怀里的温暖踏实，习惯了和他分享所有的小秘密和小心思。聂晟成了她心底最深的依赖和无法割舍的甜蜜，是她灰暗白日里最闪亮的期待。她的喜怒哀乐，都想第一时间与他分享。
***
某个夜晚，油灯的火苗跳跃着，映照着聂晟专注的侧脸。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是窈纤细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一个陌生的、有些老旧的银镯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暗淡的光泽——那是王秀娘给的，说是压箱底的旧物，让她戴着玩。
聂晟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像被乌云笼罩的寒潭。他状似无意地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这镯子…哪来的？” 不是他送的物件，此刻看着分外碍眼，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是窈正低头摆弄他新给她编的小兔子，闻言晃了晃手腕，清脆的银铃声响起：“娘给的，说是姥姥留下来的旧物，让我戴着玩。” 她语气随意，并未在意这镯子的来历，只觉得戴着有些沉。银镯微凉，衬得她皓腕如雪。
聂晟没再说话，只是那眼神更暗了几分，周身的气息也冷了下来。
几天后的夜晚，当聂晟再次翻窗而入时，他塞给是窈一样东西。借着月光，是窈看清那是一个用韧性极好的草茎精心编织的手环，纹路细密整齐，上面还缀着一颗被打磨得光滑温润的鹅卵石，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内敛的光泽，比那银镯子顺眼百倍。
“戴着。”聂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他执起她的手，亲手给她戴上。他的指腹温热粗糙，划过她细嫩的手腕肌肤，带来一阵微麻。他的目光紧锁着她，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强烈的占有欲，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这是我的标记，我的所有物。
是窈看着手腕上这朴素却别致的手环，心里甜滋滋的，像是打翻了蜜罐。她立刻把那个沉甸甸的银镯子褪了下来，随手放到一边，仰起小脸对着他甜甜一笑，乖巧点头：“嗯！只戴这个！” 这是属于晟哥哥的标记，她心甘情愿地戴上。
聂晟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动作和灿烂的笑容，眼底的冰寒瞬间融化，只剩下得逞的满足和宠溺。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亲昵自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