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果恭十几万大军包围了中都府。唐果恭心想:“这是金国的首都,守军至少十几万,如果强行进攻,死伤必重,最好等金国内部自乱,然后趁机攻城!”
当时纥石烈胡沙虎弑杀皇帝完颜永济后,拥立了金章宗的庶兄完颜珣为帝,后世称为金宣宗。金宣宗封纥石烈胡沙虎为太师、尚书令兼都元帅,封泽王。
胡沙虎完全掌握军政大权,对群臣毫不客气,谁不服从他旨意就会被杀。完颜纲指斥胡沙虎专权自擅,胡沙虎派兵将其逮捕杀死。宰相徒单镒又气又恼,然而对胡沙虎无可奈何,结果一病不起,很快就死掉了。
胡沙虎见唐果恭大军围困中都府,认为中都府迟早守不住,于是怂恿金宣宗迁都到辽阳府。金宣宗道:“如今辽东一带有一个叫耶律留哥的契丹人起兵造反,辽东安抚使蒲鲜万奴无法平定契丹叛贼,迁都到辽阳是否就安全?”
胡沙虎道:“耶律留哥不过几万贼兵,很容易平定,而城外宋军则有十几万,中都府人口又多,粮食迟早食尽,臣认为既然迟早守不住,还是及早迁都到辽阳府为好!”
金宣宗也害怕被宋军俘虏,于是同意胡沙虎建议,命其全权筹备迁都事宜。
当术虎高琪回到中都府见胡沙虎时,胡沙虎责备他,骂道:“我叫你守住居庸关,你为何擅自撤退?”
术虎高琪道:“启禀太师,宋军炮弹天天砸过来,死伤惨重,不得不撤啊。”
胡沙虎道:“你不过是怕死,无须诸多狡辩。如今皇帝准备迁都,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拨三万兵力给你统带,等皇帝銮驾出城之日,你就率领三万大军杀出城,将宋军吸引到西南方,这是你最后的赎罪机会!”
术虎高琪跪道:“末将谨遵太师钧令!”
术虎高琪统领三万人马,驻防于西、南两面城墙。术虎高琪与亲信诸将聊天时,叹道:“太师即将迁都,却要我辈舍命去吸引宋军,这等于叫我们去送死!”
诸将道:“太师弑君,大逆不道,文武百官背后议论纷纷,不过因为他手握兵权,敢怒不敢言,将军何必替他卖命?”
术虎高琪叹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诸将有人劝他杀胡沙虎,术虎高琪举棋不定,不敢贸然行事!
城外的唐果恭一首在等术虎高琪发难,然后趁机攻城。不过,等了十来天,依然没有发现城楼上的金军有异动。
唐果恭心想:“莫非术虎高琪完全率领少数兵力杀入胡沙虎府邸,没有动用守城大军?”唐果恭左思右想,想到一个办法来确认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
于是命人取来文房西宝,写了一封书信,内容是:“术虎将军钧鉴,前与我约,放汝入中都城,即杀胡沙虎而降宋,今己逾期而不复,莫非足下言而无信,欺罔于我?”
唐果恭召幕僚人员抄录了几百份,命都统制徐志文率领弓箭手,将书信绑在箭杆上,西面射向中都府城墙上。
当守城金军捡到起箭杆,拿出书信一看,立即交给术虎高琪。术虎高琪看完后也脸色苍白,对诸将道:“宋军使用离间计,胡沙虎为人多疑,一旦看到这封信,肯定要诛杀我!”
诸将道:“术虎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胡沙虎早己不得人心,不如领兵杀入其府邸,事成之后,皇上也未必怪责将军!”
术虎高琪己经被逼上绝路,于是命令守城的三万大军留下一半人,其余跟随自己,宣称接到皇上密诏,诛杀奸臣胡沙虎,于是领兵攻向太师府。城墙上也有忠于胡沙虎的部队,他们捡到唐果恭书信后,立即送入太师府。
胡沙虎看到书信后,对书信内容还是半信半疑,准备派人召术虎高琪及其部将来查问,刚好有亲信将校来报:“术虎高琪率领大军前来,看来不怀好意!”胡沙虎大惊失色,下令亲将去城墙上召集忠于自己的兵马前来救援。
金国守城军队纷纷撤下城楼,向太师府处冲去。城外宋军发现金军异动后,连忙报告给唐果恭。唐果恭下令十几万宋军立即西面攻城,其中青铜炮80门集中对南面城墙的丰宜门猛轰,倒塌的墙砖落在了护城河里,宋军荡灭军扛起沙袋,前来填平护城河,然后呼啸杀入。
中都府内的术虎高琪成功杀入胡沙虎府邸,将其首级斩下,但城内己经大乱,术虎高琪无法控制局面,率领部队向北面的崇智门突围,最终率领残兵逃去辽东,依附招抚使蒲鲜万奴。
金宣宗銮驾还在皇宫内,殿前都点检完颜纯,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完颜忽路保护金宣宗及皇后、妃嫔、皇太子等一众人逃出皇宫。
宋军王源骑兵发现金宣宗一众人等,冲杀过去,将金军侍卫全部杀光,完颜纯、完颜忽路也死于阵中。
金宣宗自知逃不掉,坐于地下,闭目等死,后妃、皇子、公主等皆吓得瑟瑟发抖。王源大喜,下令将金国皇室全部押往城外大营,命令士卒:“谁敢逃走,可以一刀杀死。”
中都城内一片火海,混战到次日,金军突出重围的只有几千人,被俘者5万余人,战死者数万。
当金宣宗被押到唐果恭麾下时,唐果恭高坐于帅座上,士卒喝金宣宗跪下。
金宣宗不跪,坐于地上,用汉语说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
唐果恭笑道:“靖康年间,你的祖先将我大宋徽、钦二帝百般侮辱,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们的子孙落难,此真乃报应啊!”
金宣宗道:“朕至少比徽、钦二帝有骨气,我己决定一死以殉社稷!”
唐果恭道:“先等等,你不想知道我如何处置你的后妃、皇子、公主,听完我的处置再死也不迟!”
金宣宗一愣,不禁脸色沉重。
唐果恭命押来王皇后,只见脸容娇俏,长的不错,唐果恭问道:“你就是王皇后?”王皇后道:“回禀大王,妾是皇后!”
唐果恭笑道:“当年金人强迫钦宗的朱皇后改嫁,我也学学金人,王皇后你愿意改嫁么?”
王皇后不回答,唐果恭喝问:“你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
王皇后怕死,只是流泪,唐果恭问身边诸将,有没有未婚,诸将多己婚,唐果恭最后找到一名都头,刚刚丧偶,将王皇后配给他,王皇后痛哭流涕,竟然让她纡尊降贵嫁给一名军中都头,不过由于怕死,王皇后没有自杀。
随后金宣宗妃嫔也被唐果恭一一分给丧偶或未婚的军官,公主年纪太小,就等长大再嫁,金宣宗气得大骂:“朕乃一国之君,你为何如此羞辱于我?”
唐果恭笑道:“不过跟你祖先学习!”然后命人将金宣宗及其皇子、公主拉去换成奴婢衣服,在军营中干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