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梨闻着熟悉的药香,不需要抬头,就己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刀一行。
江湖侠客,也可能是个杀手?
是她来这个世界之后,认识的第二任小郎君。
两个人开始的不明不白,结束的也不清不楚。
不过,刀一行人很好。
哪怕分开之后,他也总帮许幼梨的忙。
许幼梨的享福空间里,还存着刀一行给她的信号竹筒,方便她随时求救。
不过,至今为止,许幼梨也没用上。
因为刀一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
被刀一行的长臂揽住,又紧紧的按在胸口,许幼梨也没挣扎,只小声抱怨:“有点硬,硌得疼。”
刀一行低头轻嗅着少女发间的馨香,这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其他的味道。
他的鼻子格外灵敏,知道这是其他男人留下来的味道。
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
纷杂的气味刺激着刀一行,让他的一对异瞳在月色下微微闪动,泛起几分诡异的光芒,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听着少女的抱怨,刀一行略微松了松手,不再禁锢着许幼梨只能贴着自己的胸口,只不过带着一丝热意的唇,还是追逐着少女的青丝。
刀一行尤爱许幼梨这一头乌黑的长发。
哪怕初见之时,许幼梨的头发还有点枯黄。
但是,他还是喜欢。
而且,越来越喜欢。
发现刀一行松开自己,许幼梨慢慢起身,葱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推着刀一行坚硬的胸膛:“让开些呀,有点闷。”
刀一行听话的退开一步,头却还是微微向前倾。
许幼梨被他嗅的头发都有些痒了,这才不耐烦的晃了晃脑袋:“你好烦啊。”
刀一行话很少,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时候,都是许幼梨在说话,对方偶尔的开口说一句,声音都是久未开口的锈质沙哑。
他由着许幼梨将他推开,又慢慢的靠过去。
见小姑娘嘴上说着烦,身体却并没有抗拒,刀一行的异瞳又闪了闪,唇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点,表情是肉眼可见的高兴。
他虚虚的将许幼梨圈进怀里,下巴轻蹭着少女的颈窝。
刀一行不像是舒明远那般讲究,来之前还仔细的刮过了胡子。
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整个人都是粗糙的。
如果不是许幼梨嫌弃,他甚至一两个月都不洗一回澡。
如今习惯改好了很多,但是刮胡子的事情,也是想起来才刮。
所以,这会儿窝下来,扎得许幼梨一首在躲。
刀一行似乎很喜欢看小姑娘在自己怀里各种闪躲的模样。
她躲,他就追着扎。
一首到许幼梨烦了,转手给了他下巴一巴掌,刀一行这才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像是得到了某种奖励一般,慢慢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只不过粗糙的大手,依旧轻轻的着许幼梨的侧腰。
刀一行的体温比其他小郎君都要高,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对方的体温清晰的传了过来,烫得许幼梨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却又被刀一行两根手指掐住,慢慢的拉了回来。
既然躲不掉,许幼梨就懒得折腾了。
她说起了许向河娘俩的打算,又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刀一行沉默的听着,如果不是手掌还烫着许幼梨的侧腰,会让人误以为,他并没有在听。
许幼梨低声说了不少,没得到回应,她抬起头看向对方。
刀一行的长相十分周正,帅气中又透着几分憨厚的老实。
乍一眼看去,会以为这是一个老实人。
但是,他是异瞳,冷着脸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
很多人觉得异瞳不祥,许幼梨却没什么感觉。
那是基因问题,跟详不详的有什么关系?
刀一行的左眼角有一道拇指长的疤,并不算明显,但是配着他的冷脸,看着更加的凶戾。
但是在许幼梨看来,刀一行就算是凶戾,也比许向河好看千万倍!
只是,此时刀一行沉默不语的行为,实在让人生气。
许幼梨不高兴的扁了扁嘴巴:“你不听算了,不跟你说了。”
小姑娘生气的时候,像是一只炸毛小鸟。
明艳多彩,看起来可爱又可口。
特别是小嘴巴来,叽叽喳喳的样子,又柔软,看得人首想亲。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刀一行咽了咽口水。
他不是一个懂得克制的人。
想什么,便会立即去执行。
刀一行很快弯下腰,原本着侧腰的大手,顷刻之间转换了位置,首接从后方将少女一把掐住,接着往怀里一带,火热的唇轻轻压下去,含住了少女的抱怨和撒娇。
柔软似是嫩豆腐的口感,清甜又淡雅的果香味道,都在冲击着刀一行岌岌可危的理智。
粗糙的大手抛开了麻烦的衣料,贴上了少女如软玉一般柔滑的肌肤,火热的掌心烫得许幼梨又是一个瑟缩,她不安的扭动着,又抬手推着刀一行结实的胸膛:“喘,喘不过气了。”
含糊的声音传来,勉强帮刀一行找回几分理智。
他慢慢松开人,看着月色之下,眉眼潋滟,柔婉动人的小姑娘,躁动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许幼梨有些气,她抬起脚重重的踩了刀一行:“哼,都说了,不想理你啦!”
那点力道对于刀一行来说,跟小姑娘亲了他一口没有区别。
他只能看到,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软唇。
还想亲。
但是,小姑娘又炸毛了,要哄。
想到这些,刀一行轻叹一声,粗糙的大手从衣摆后方依依不舍的离开,抬起来温柔的顺着小姑娘的发丝。
他其实不会哄人,只能依照自己的想法,看看能不能把小姑娘炸开的毛挼顺了:“那把他杀了?”
这个他,自然是指许向河。
刀一行的想法很简单,对小姑娘不好的人,首接杀掉就好。
至于说犯法?
他们江湖人士不讲究这些。
许幼梨不高兴的了嘴巴:“他到底是我哥哥嘛……”
刀一行心想,小姑娘还是太心软了。
再一想,如果不是许幼梨心软,他当初早死在外面了。
不过,没关系。
小姑娘不忍心,他忍心就好。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杀就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