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沐紧盯着苏醒过来的幻祁渊,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烦恼。他深知幻祁渊的能力非凡,这无疑会给他带来诸多麻烦。
此时,辰沐察觉到幻祁渊的目光正投向自己,那眼神异常复杂。幻祁渊那双神秘的紫色双眸仅仅看了辰沐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辰沐紧握着命运轮盘,毫不犹豫地向幻祁渊发起了攻击。这场大战中,他不仅要时刻躲避幻祁渊那诡异的精神攻击,还要寻找机会将其制服。辰沐曾从林星辰的记忆以及时空长河的影像中了解到幻祁渊,他清楚地知道幻祁渊的弱点在于肉身,然而此刻的幻祁渊仅有元神存在,而自己也同样是以元神状态应战,并且自己的元神实力相较肉体而言更为薄弱,反观幻祁渊,因其肉身不在,那原本存在于肉身上的弱点反倒消失了。辰沐只得倍加小心地与幻祁渊交手,这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许久,连辰沐也记不清究竟过了多少个日夜。最终,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辰沐成功地打败了幻祁渊。
在辰沐战胜幻祁渊之后,命运轮盘的器灵告知他,天道因他打败幻祁渊而选择了逃离。辰沐心中满是疑惑,他不禁思索着:这天道来到此地,为何不多做些反抗?为何不多尝试阻止自己?这一系列的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尽管满心困惑,辰沐还是决定先锁定自己的命格。就在他完成命格锁定的瞬间,九层雷劫骤然降临。这雷劫威力惊人,辰沐在其中历经了九死一生的考验。幸运的是,他最终成功地度过了雷劫,并且突破到了准神级的境界。
辰沐告别了十亿年前的那个时代,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时代。此时的他,己然拥有了准神级的修为。他毫不犹豫地向曾经伤害过自己的源家、苏家以及其他敌人展开了复仇。他以强大的实力,将天道彻底消灭,成为了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最强者。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辰沐独自感受着自己作为世界最强者的孤独。他心中明白,从此再无人能够左右他的一生,整个世界的命运都由他来主宰。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辰沐开始感觉到这种无人能敌的生活是如此的无聊。他想尽了无数的办法来寻找快乐,他试图掌控整个世界,将这个世界变成他的专属后花园。在他的掌控下,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运转着。
辰沐就这样过着一种醒来一句话便可导致无数人死亡的日子。这种绝对的权力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和无聊。
在星辰之海上,辰沐静静地闭着双眼。命运轮盘的器灵守在他的身旁,一边注视着天道,一边看向幻祁渊,缓缓说道:“幻境无形,幻祁渊,你的幻境果然可怕。”幻祁渊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回应道:“源辰沐现在己被困于幻境之中了。他在这幻境里倒是过得挺惬意,他喜欢这种掌控世界的感觉,也毫无斗志地在这个虚幻的世界中徘徊。倘若他无法醒来,那么这一局便是我们胜了。”
命运轮盘器灵凝视着辰沐,心中暗自思考道:当一个人沉醉于掌控一切,自身欲望如脱缰野马般肆意膨胀之时,相较于在苦难中挣扎,此人更容易陷入迷失的深渊。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辰沐啊,你此次所面对的对手极为可怕。幻祁渊对人性的洞悉己然达到了令人胆寒的地步。
辰沐置身于幻境之中,每日皆有人悉心服侍。他目睹着自己如今的模样,与往昔那疲于奔命、苦苦争斗的自己截然不同。望着镜子中那养尊处优的自己,往昔的锐利之感早己荡然无存。他不禁自嘲道:“这便是人性吗?世间之人,又有几人能够抵御得住权力的诱惑,抗拒得了那高高在上的感觉?难道我自己亦是如此吗?这当真就是我所期望的吗?看样子,我在掌权之后,恐怕比起父亲也强不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辰沐的身影来到了星辰之海。方才他看到自己己不再是原本的自己,故而自嘲一番。此刻,他在星辰之海盘膝而坐,开始修炼,身上的力量如潮水般节节攀升。
将辰沐困在幻境中的幻祁渊,此时再也承受不住,他的元神开始遭受损伤。他喃喃自语道:“好可怕的反抗!源辰沐,他竟然全然发现了自己被困于幻境之事,我着实低估了他的意志。”
此刻,沉睡中的辰沐缓缓苏醒过来。他的身上涌现出强大的力量,元神变得愈发强大且纯粹。这位少年望着众人,眼神锐利无比,全然不似幻境中那养尊处优的模样。
幻祁渊此刻因幻境被破而遭受反噬,他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我给予了你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何你没有被幻境所吞噬?毕竟,权力乃是无数人的致命毒品,它能够让最为锐利的人,化作腐朽的枯木,最终沦为一个符号。无数人对其趋之若鹜,渴望取代,心怀崇拜;但同时,也有无数人对其加以贬低,心怀厌恶。这不过是人们对于自己未能身处高位的怨恨罢了。我坚信,这个位置是任何人内心都难以抗拒的,对吧?你为何能够保持清醒?”
辰沐沉默片刻,而后看着幻祁渊说道:“幻祁渊,倘若天道不复存在,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何种模样?再者,你真的明白我所渴望的究竟是什么吗?还有,你所给予我的权力,我的确难以抵挡,然而,这一切都太过明显了。”说罢,辰沐静静地看着幻祁渊,想要听听他会如何回答。
幻祁渊在这一刻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这是他诞生以来所遭遇的第二次困境。第一次,是幻神源梦璇将他击败并加以封印;而这第二次,便是源辰沐成功脱离他所设下的幻境,以及辰沐所说的这番话。他是人和天道共同制造出来的一件武器,他对人性了如指掌,但在某些方面,他却又显得懵懂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