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遥咬紧牙关,手中的鱼竿与大石斑鱼持续僵持着。他的动作看似不紧不慢,实则充满节奏感,每一下拉线都带着巧劲儿,既不让鱼脱钩,也不给它太多挣扎的机会。
“这条鱼有劲儿,肯定超过二十斤了!石斑鱼这么大,力气可不比鲨鱼小啊。”程路遥喘了口气。
“我看不止二十斤,”刘海涛瞪大眼睛盯着水下的黑影,“它尾巴甩得那劲儿,简直像条小牛!路遥哥,这可是极品啊,咱们回去能换不少钱吧?”
“钱不钱的先不说,咱得先把它弄上来再说。”程路遥轻轻摇头,“这种级别的石斑鱼不容易遇到,说不定是跟着潮水进来的。这可是老天爷赏的饭,不抓住,太可惜了!”
两人又僵持了一阵,水面突然掀起一阵巨大的浪花,黑影猛地一挣扎,几乎将鱼竿拉成弓形。
“哎哟!这畜生劲儿又上来了!”程路遥脸色一紧,但手上的动作依然稳如泰山。“别急,别急,这时候千万不能硬拽!它这会儿是在耗最后的力气,等它没劲儿了就好办了。”
刘海涛点点头:“明白!路遥哥,我随时准备着,一有机会就下网。”
“行!”程路遥笑了笑,“你这会儿别光顾着看,也学点经验,咱们这可是靠海吃饭的活计,技巧最重要。”
“是是是,我都记着呢。”刘海涛满脸认真,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水面。
又过了几分钟,大石斑鱼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挣扎的力气明显减弱。程路遥趁机猛地一拉,鱼竿高高扬起,鱼线将石斑鱼拉出水面。
“现在!下网!”程路遥低吼一声。
刘海涛反应极快,将抄网伸了出去,用力一捞。那条巨大的石斑鱼被抄网兜住,但因为太重,差点把刘海涛的手腕震得发麻。
“我靠!这鱼真是个怪物!”刘海涛咬牙使劲,两只手握住抄网柄,拼命往岸边拖。
“别松手!稳住!”程路遥一边收线,一边腾出一只手来帮忙,两人齐心协力,总算将这条巨大的石斑鱼拖上了岸。
石斑鱼落在沙滩上的瞬间,还在用力挣扎,鳍和尾巴拍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声音。它身上的黑色花纹在阳光下显得尤为清晰,体型宽厚,至少有半米长。
“我的天!”刘海涛看着鱼,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这也太大了吧!路遥哥,这鱼得有三十斤吧?”
“少说也有二十五斤。”程路遥将鱼竿靠在一旁,蹲下身仔细打量,“瞧瞧这花纹,还有这嘴巴,一看就是老石斑,岁数不小了。”
刘海涛伸手去摸石斑鱼的背,但刚碰到就被对方尾巴猛地一扫,差点摔倒。
“哈哈!小心点,这家伙还没彻底服气呢。”程路遥忍不住笑道。
“这要是拿去镇上的渔市,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刘海涛兴奋地说道,“我看那些饭馆肯定抢着要。”
“是啊,不过这么大的鱼,也不是天天能见着的,”程路遥叹了口气,“要不是今天潮水合适,咱们又够耐心,估计早被它跑了。”
刘海涛抬头看了看天:“看来赶海真是门技术活,光靠蛮力可不行。路遥哥,我得跟你多学学,以后我也能像你这样稳稳抓住机会!”
程路遥拍了拍他的肩膀:“学会了这门手艺,就等于掌握了生活的本事。不过,你还得记住一点,赶海是靠天吃饭,有时候运气不好,得有心理准备。”
刘海涛点头:“我明白了。今天这条大石斑鱼,算是老天爷赏给咱们的年终奖吧?”
“哈哈,算你会说话。”程路遥大笑,“走吧,把鱼收拾一下,咱们今天可以美美地吃一顿了!”
两人将石斑鱼装进带来的大塑料袋,拎着渔具,满载而归地往回走。
回到村里时,村口的几个老渔民看见他们手里的石斑鱼,纷纷围了过来。
“哎哟,这条鱼不得了啊!”
“路遥,又是你小子手气好!这鱼有点年头了吧?”
“今晚村里的酒桌上有好料了!”
程路遥笑着应道:“这是咱们跟海搏斗的成果,待会儿大家一起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