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么开心,有没有我的份!”
“嗯?”
众人闻言,纷纷侧首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人,手持扇子,步伐稳健地步入厅堂,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位光鲜亮丽、气质出众的美女,那无疑是宫中的庞妃娘娘。
紧接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和一个身高八尺、戴着神秘面具的魁梧男子也迈进了门槛。
老者自然是赵桢寸步不离身的御用太医——许希,而那个面具男,却是赵宗实从未见过的。
那面具之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令人不禁对这面具下的面容产生了无限遐想。
待众人看清中年人的面容后,无一不惊讶失色,随即赶紧拱手行礼,声音整齐划一:“见过圣上!见过庞妃娘娘!”
赵宗实望着突然驾临的两位,心中不禁打起了小鼓,暗自嘀咕:“不会是专程来薅我这点羊毛的吧?”
然而,面上的恭敬却丝毫未减。
“皇叔,凤姐姐,你们怎么有空出宫?”
赵宗实好奇地问道,目光在跟在他们身后的许希身上稍作停留,但更多的注意力却被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所吸引。
此时,展昭的反应更为激烈,他一改之前的疲态,像是突然间发现猎物的老虎,精神抖擞,全身戒备地盯着那个面具人。
他心中暗自惊叹:“高手!绝对是绝世高手!”一股想要与之切磋较量的念头在他心中熊熊燃烧起来。
而那个面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展昭的注视,但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又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赵桢的身上,仿佛其他人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其他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并未察觉到这两大高手之间的微妙交锋。
听到赵宗实的话,庞妃不由得轻哼一声,娇嗔道:“哼!怎么,不欢迎我们?”顺便白了他一眼。
一看到她娇嗔的样子,赵宗实又想到了中秋夜那晚的情形,顿时心虚的看了一眼赵桢,而后摆手道:“没没没,欢迎的很。”
而在一旁,孙了了和小环早已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呆立在原地,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赵宗实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轻拍了两人的肩膀,笑道:“了了,这就是我皇叔,当今圣上,还有这位是庞妃娘娘。”
“啊?”孙了了和小环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民女孙了了,小环,见过圣上。”
赵桢见状,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她们起身:“起来吧,你们都起来吧,我和凤儿只是出宫来散散心,不必如此拘束。”
孙了了起身后,仍旧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赵桢和庞妃,不由自主地朝赵宗实靠了靠,仿佛是在寻找一丝依靠。
庞妃却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孙了了和赵宗实之间那不同寻常的关系。
她微微侧首,瞥了一眼站在赵宗实身边的杨延琪,发现她竟然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疑惑:“这小坏蛋究竟是如何搞定这个女子的?”
庞妃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几步走到孙了了的身前,亲热地拉住了她的手,笑道:“这位了了小姐,真是生得如花似玉,不知家住何方,今年又芳龄几何呢?”
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仿佛是在与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交谈。
孙了了被庞妃那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声音中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惶恐:“娘……娘娘,您真是折煞民女了。”
言罢,她急忙垂下眼帘,不敢与庞妃那温婉中带着威严的目光相接,同时,一抹求助的光芒悄然投向了一旁的赵宗实,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救我。”
庞妃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笑靥如花,明媚中带着几分深不可测的意味,她笑盈盈地将目光转向了赵宗实,那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与探究。
赵宗实被她这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得心头一凛,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鼻尖,眼神闪烁不定,看了看房顶,仿佛想从那里找到一丝逃避的缝隙。
“哼!有贼心没贼胆!”一旁的杨延琪见他这个样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而后抓住了庞妃的手,“凤姐姐,你可知晓,了了是个命途多舛的苦命人,现如今,也只能暂住在宗实哥哥那里,勉强有个栖身之所。”
“哦?”一听到这里,庞妃和赵桢都是一脸的好奇。
庞妃的眼眸里更是闪烁着八卦之火,似乎对这段隐秘的过往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赵桢见状,心中暗自好笑,却也明白此刻不宜再继续这个话题,免得耽误正事。
他清了清嗓子,适时地打断了这微妙的氛围:“咳咳,好了,不是说要去吃酒吗?今日定要让某人好好地破费一番,以解我等心头之痒。”
庞妃的八卦之心虽被勾起,但见赵桢有意打住,也只好作罢,转而展露笑颜,应和道:“是呀,今天可要让某人好好‘出出血’。”
“咳咳,好啦,一个两个的,我今天请客行了吧。”
见他这个样子,赵桢一笑,而后突然严肃的看向了包拯,“对了,包卿,你看朕是否要借此机会,将母后她老人家也一并接到那里,共享天伦之乐?还有父王和狄娘娘,也一并请来,如何?”
他的提议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深意,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着微妙的铺垫。
包拯闻言一愣,随即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又没有明确表露。
只见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应声答道:“微臣领命,这便与展护卫一同回开封府,恭请鸾驾。”
言罢,他带着公孙策,展昭等人一同离开。
赵宗实见包拯离去,脸上的玩世不恭之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意识到,今日皇叔的举动,绝非简单的吃酒玩乐那么简单,怕是要在后宫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将刘太后这位权倾一时的太后从宝座上拉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