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及阿贵,听了亦是一愣。
阿贵心想,这张易青不是张家自己人吗?怎么看他还认真起来了。
张易舟心想,二弟肯定是在太后面前,做做样子。
毕竟太上皇与太后亲临宴州,二弟想要入朝为官,那好歹也得表现一下。
可当他还来不及多想,只听阿贵一声惨叫,两个衙役手中的板子,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
张家老太太见状,瞬间吓得躲到一旁。
不一会,只听阿贵求饶道:“大人,别打了,再打小人就没命了。”
张易青道:“与人私通乃是大罪,你一个下人竟敢欺主,更是罪加一等。”
“给我接着打,五十大板,一板都不能少。”
阿贵听了赶紧道:“大人别打……别打,我说实话。”
张易青示意两个衙役退下。
只听他对阿贵说道:“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从实说来。若是再敢有所隐瞒,就不是五十大板那么简单了。”
张易舟听了,赶紧上前道:“二弟……不,大人,您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张老太太也道:“是呀大人,这五十大板下去,命都没了。所以他为了活命,胡乱攀咬也是有可能的。”
卢震忠听了道:“张老夫人,你虽年长,但此时也是被告。太后娘娘在此,你切莫妄想干扰我等。”
“否则本官,治你一个干扰公堂之罪。”
老太太听了不敢再做声,却听门外百姓惊呼道:“原来那位,就是当今太后娘娘,她好年轻啊!”
“是呀,听说这位太后可厉害了。人家可是九华山,九华真人的弟子。”
“是呀是呀,我大凉如今得以太平,太后娘娘有很大的功劳。”
只听云清雾道:“苦乔,本宫知道这些年,你吃了许多苦,今日就不必跪着了。来人,给苦乔赐坐。”
“民女,多谢太后娘娘。”
苦乔起身,坐到衙役为她准备的椅子上。
张易舟见了,表示不服道:“大人,太后娘娘,她年纪轻轻都能坐着。那我祖母,为何要跪着?”
云清雾冷哼:“想挨板子,你也可以不跪。”
张易舟听了,只能忍下一口恶气。
张易青对阿贵道:“说吧,你是受谁指使,诬陷陈娘子的?”
此时的阿贵,屁股上己是皮开肉绽。
只听他忍痛说道:“大人,太后娘娘,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当年,正是张老爷给了小人一些银子,让小人与他合谋陷害陈娘子。”
“但是小人保证,我与陈娘子是清白的。小人只是贪图些钱财,但她可是主子,借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与她干那事呀!”
张易舟听了怒道:“大人,你可别听他狡辩。他们两个衣衫不整的睡到一起,府里的下人都可作证。”
云清雾冷笑道:“怎么?别人家遇到这种事,都言家丑不可外扬,怕人笑话。怎么到了你张家,还让所有下人都来围观?”
“你还敢说,这不是你张家的阴谋?”
阿贵听了赶紧道:“对,这都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我负责和大小姐上床,他们负责带人来捉奸。”
“然后假装把小人送到官府,把大小姐送到乡下庄子。实际上刚出门,小人便被放回去了。”
“而大小姐被送往何处,小人也不得而知。”
张易青问:“你说与陈氏通奸,是张家与你设计好的,你可拿得出证据?”
阿贵道:“小人有证据,当年我帮张家做事,张老爷给了小人二百两银子。可我娘说这钱来得不正,不让我乱花。”
“所以至今那二百两银子,还放在我家的水缸底下。”
张易青当即派两名衙役,陪同阿贵回家,取来那二百两银子。
张易舟见状,当即抵赖道:“这银子都长得一样,谁知道他这两百两,是哪里来的?”
“全凭这些银子,就定我张家的罪,我张易舟不服。”
此时的张家祖母,也感觉好生奇怪。心想今天这易青,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他只是装模作样,糊弄一下皇太后。
可如今看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对张家不利。
而赵玲儿,因为今日刚被太后拔舌,至今还未得到诊治。
所以至今,她在公堂上,己经晕倒了两次。
张易舟道:“太后娘娘,我张易舟被小人陷害,蒙怨至此我认了。但玲儿实在无辜,还请太后娘娘,救玲儿一命。”
云清雾冷笑道:“放心,像这样与人私通,又为了家产,谋害当家祖母的贱人,哀家怎能让她轻易死去?”
“来人,先将这贱妾带下去,找个人给她看看。等到事实查明,本宫再给她找个好去处。”
很快,赵玲儿被两个婆子带走。
张易青接着问道:“阿贵,除了这银子,你还有什么人证物证,能证明此事是张家的阴谋?”
阿贵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大人,当年张老爷和我谋划此事时,曾写了一份文书,说事成之后还有好处给我。”
“只是事后,我娘一首骂草民,说草民为了钱财,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所以草民,再也没去找张家要好处。”
“不过这文书,就藏在我家房梁之上。那上面,有草民和张大人的手印,大人取来一看便知。”
张易舟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首下。
张易青正要派衙役,随阿贵去取文书。
却听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来道:“不必了,大人要的东西在此。”
众人回头,只见一头发花白的妇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书走进公堂。
张易舟见状,瞬间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