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手链实在太好看了,自己之前去转过市区里的蒂芙尼高定专卖店,一进门就被那排耀眼的手链闪得走不动道儿。
有了手链,总得配一条项链吧?耳钉也不能放过,不然自己的耳洞岂不是白打了。
黄金的饰品虽然自己没有那样喜欢,但保值啊,万一以后有个急事儿,还能拿去换了现钱,绝对不能放过。
人家都说,玉石能保平安,也可以养人,虽然自己平时戴得少,但也不能没有。
衣服也得来几件,挑几件合身的拿走吧。
然而每一件都非常完美地贴合着她的身形,最后犹豫再三,她还是没想好要放弃哪一件。
来都来了,过了这村儿没这店了,今天我就辛苦一点,多拿几趟。
两个小时后,景司宸己经坐在迈巴赫后座等着她了。
看了眼手表,他皱了皱眉头。
“苏雨棠呢?”
他招呼了管家。
“回少爷,苏小姐还在楼上搬东西。”
还在搬东西?她是要把他家都搬走么?
景司宸下了车,径首向楼上走去,想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全都搬走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衣帽间,没压住自己震惊的语气。
虽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
我是让你随便拿,随便用,不是让你把我家都偷了啊!
“是的,刚刚苏小姐专门租了辆卡车来。她说是您允许的,所以我们也不敢拦。”
景司宸摆了摆手,打发管家出去,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捏了捏鼻梁,才缓过神来。
看来还是不能跟她耍心眼儿,本以为这样她就能同意搬进来跟他同居了,但没成想,她竟然是这样理解的。
真是“刮目相看”。
“走吧?”
熟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他抬眼望去,门正好开了。
苏雨棠穿着一身香槟色绸缎荡领晚礼服,露出优越的锁骨。
脖子处戴了一条由12颗一克拉左右的南非钻石和上百颗碎钻串成的复古风重工大项链,配了同色系的耳钉。
一头黑色长发此时松松地盘在头顶,几缕碎发把她画了红唇的脸庞遮挡得恰到好处,带了些慵懒,又多了几分富贵和优雅。
与华丽的裙子和配饰相得益彰,让人觉得华丽,但又不会太用力过猛。
开叉长裙裁剪得恰到好处,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完美。
步步娉婷,白皙的长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既不风尘,又多了几分性感。
她手里拿了只香奈儿的手包,没有美甲的手指修长细腻,显得随意又不失大方。
景司宸虽然周围美女如云,但却从未如此仔细地,不带目的地打量过一个人。
在生意场上,他常常需要通过一个人的穿衣品味和配饰价格来对对方做出判断,了解对方的偏好以及可以接受的报价。
但是单纯地以审美作为理由地去欣赏一个人,他是第一次。
他震惊于苏雨棠竟然可以这样美,虽然此前他己经多次领略过她的千娇百媚,但她还是可以一如既往地惊艳到他。
他忽然间就理解了江成常说过的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意识到苏雨棠带了点好奇地在看他,他别过目光去,清了清嗓子,不想被她看出端倪。
“你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十分钟。”
他假装去看手表,以此转移注意力,不让她看出他有些发红的耳根。
“一天天的,就知道看那个破手表。不看看我吗?”
苏雨棠双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转过来看自己,然后冲他露出一个纯真的笑。
离得那样近,那温热的触感,她带了香气的体温……
他慌了。
还有任务要做,不行,他得平静一下。
“你今天,很好看。”
“切,我每天都好看,你才注意到?”
苏雨棠熟练地挽过他的手臂,见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生气啦?”
才没有。
景司宸在心里回答她,但是表面上,他依旧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见他没答话,苏雨棠更慌了,“我不就迟到了10分钟,对不起,行了嘛?”
傻瓜,谁真的在乎你是不是迟到了啊?
他想说“没关系”,又想说“没事”,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下次注意”。
哼,景司宸这家伙,脾气真是难以捉摸。
“哦,那看来你是心疼那一屋子的金银珠宝。好吧,那我明天还给你一些,可以不?”苏雨棠辩解道,“我只是觉得都实在太好看了,有点选择恐惧症,所以一着急,就先都拿走了。”
“对不起嘛,别生气了。”
她撒起娇,景司宸更不自然了。
“哦。”
这是他唯一能说出的词汇。
又变机了?苏雨棠叹了口气。
算了,不和他计较。毕竟今天他送了自己这么多宝贝,都省着她总偷偷摸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