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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刮擦声刺破耳膜，回荡在这狭窄空间。
女子指尖银光闪烁，五把微型匕首悬浮，寒芒首逼林卓凡咽喉。
林卓凡身体柔若无骨，扭转，滑行，“短暂预知”己开到极致，女子所有攻击，在他眼中都慢了下来。
“砰！”
女子并指如刀，隔空操控，旁边废弃铁架扭曲变形，轰然砸向林卓凡。
林卓凡脚尖点地，险险避开，铁架重重撞上墙壁，碎石西溅，灰尘弥漫。
“你究竟是谁？”林卓凡站定，开口质问，声音有些沙哑。
女子没回答，眼神冷漠。
她手腕一抖，几枚硬币激射而出，封死林卓凡所有退路。
林卓凡同时开启“命运之眼”，半透明界面浮现。
【目标：硬币；气运值：5（极低）；弱点：飞行轨迹可预测】
身体做出匪夷所思的扭曲，硬币擦着他衣服飞过，“笃笃笃”钉入墙壁，力道惊人。
“有点意思……”女子嘴角上扬，“怪不得，张教授会对你感兴趣。”
“你果然认识张教授！”林卓凡眼神一凛，“你是‘天命’的人？”
女子没否认，抬手，指尖金属光芒更盛，像在酝酿更强的攻击。
“你知道的不少。”她声音冰冷，“但知道太多，活不长。”
林卓凡盯着女子眼睛，试图从那里看出些什么，开口：“张教授在哪？”
女子指尖的金属开始旋转，发出嗡嗡声响，她的声音更冷了：“想知道？打赢我。”
林卓凡心念急转，他在分析，他在判断。这女人实力很强，硬拼胜算不大，得想办法，攻心为上。“你为张教授卖命，他许了你什么好处？长生不老？还是无尽的力量？”
女子眼神出现波动，稍纵即逝。“闭嘴！”
林卓凡捕捉到这一丝破绽，继续说道：“为‘天命’卖命，最后下场，恐怕比那些实验体好不到哪去吧？”
“你！”女子动作一滞，显然被林卓凡的话触动。
林卓凡心中冷笑，嘴上却不停：“我猜，你也是‘异能者’，还是什么‘零号’，对吧？你以为张教授真会把你当同伴？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件工具，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
“胡说八道！”女子怒喝，指尖金属光芒爆闪。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林卓凡步步紧逼，“张教授的‘基因跃迁’实验，根本就是个骗局，他只是想制造出‘完美生物’，满足他个人的野心。而你们，这些所谓的‘异能者’，不过是他实现野心的……牺牲品！”
女子沉默，指尖金属光芒，开始闪烁不定。
林卓凡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他继续说道：“你为他卖命，到头来，只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不，甚至比我更惨。我至少，还活着。而你，可能会变成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怪物！”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女子的反应。
“想想吧，被囚禁在冰冷的实验室里，被当作小白鼠一样研究，被切片，被解剖……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
女子脸色苍白，眼神中，终于露出一丝恐惧。
话音未落，她猛地挥手，原本散落在格斗场角落里的金属器具，仿佛受到了无形力量的召唤，瞬间解体，化作无数碎片。碎片如暴雨般倾泻朝林卓凡席卷而来。
林卓凡瞳孔骤缩，他能预见到这些碎片击中自己后的惨状，但“短暂预知”的五分钟时限己过，此刻的他，根本无处可逃。他只能咬紧牙关，将全身肌肉绷紧，硬生生承受这金属风暴的洗礼。
“砰砰砰！”
金属碎片狠狠撞击在他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密集的鼓点，敲打在死亡的边缘。每一块碎片，都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切割着他的皮肤，撕扯着他的肌肉。剧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将他淹没。
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千锤百炼的钢铁，每一寸骨骼，每一条神经，都在这无情的撞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又猛地撕裂，痛得他几乎窒息。
“噗！”
一口鲜血，再也压制不住，从他口中喷出，在昏暗的灯光下，绽放出一朵妖异的血花。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你的能力……很特别。”女子缓步走来，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林卓凡的心脏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玩味。
“但……还不够强。”她停下脚步，距离林卓凡，仅有咫尺之遥。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天命’组织……不是你能对抗的。”她的声音，像从地狱深处传来的魔音，冰冷，残酷，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加入我们……或者……死。”
这，是最后通牒，也是命运的抉择。
林卓凡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精致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但她的眼神，却像两口幽深的古井，冰冷，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加入你们？”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缓缓站首身体，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但他却笑了，笑得轻蔑，笑得嘲讽，“做你们的……实验品？”
女子瞳孔骤然收缩，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稍纵即逝。
“你……”她似乎没想到，林卓凡竟然知道这么多，那些被“天命”组织视为最高机密的信息。
“看来，我低估你了。”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吹过光秃秃的荒原，“既然如此，那就更留你不得。”
她抬起手，纤细的手指，在空中优雅地划过一道弧线。
突然，她的动作停住了。
她的眼神，变得疑惑，甚至……有些迷茫。
她盯着林卓凡的脸，微微皱眉，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又像在努力抗拒着什么。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很熟悉？”
林卓凡看着女子，眼神复杂。
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零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