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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简直是完美的艺术品。”
楚老头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杰作赞叹。
“走吧，楚老头，别在这当电灯泡。”
蓝小天翻着白眼，这老头也太煞风景了。
“急，急个屁，这男孩只是魂体归位了，身体还没恢复呢，当了那么多年鬼煞，想恢复到正常人哪有那么简单。”
楚老头跳起来拍了一下他的头，愤愤说着。
“不过别急，给老头子我三个月时间，保证让他恢复得能跑能跳，甚至还能一拳打八个。”
老头子不正经地说着，咳嗽了两声示意楚怡放手。
楚怡这才放开弟弟，转过身来，对着老头连连鞠躬道谢。
“太谢谢前辈了，未来还要劳烦前辈费心，真是，麻烦前辈了。”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小事。”
楚老头笑得慷慨灿烂，蓝小天狐疑地看着他，这厮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的。
“行了，我先带他过去检查一下身体，你俩在这聊着吧。”
说着楚老头又带着楚丰离开了。
“他收了你多少钱？”
蓝小天凑了上来，好奇问道。
“额，没多少。”
楚怡有些为难。
“他跟你说要保密啊，没事，你完全可以告诉我。”
看着楚怡这般为难的脸色，他知道这厮收得肯定不少。
“三，三百万。”
楚怡结结巴巴地说。
“多，多少？三百万？这死老头可真会狮子大张口，他可是一分钱都没分给我！”
蓝小天当场气炸，撸着袖子就欲冲上去和老头理论。
“没事的，治好弟弟要紧，这件事我还是和家里坦白了，家里也支持我，这笔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楚怡淡然说道，似乎还很开心。
“不，，，不算什么！”
蓝小天哑口无言，果然，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鬼都大。
“你的事我也和父亲商量过了，我们愿意拿出一百万，作为酬谢，同时，也是对之前行为的，抱歉。”
楚怡继续说，眼睛里满是真诚。
“一......一百万啊。”
蓝小天心脏狂跳，在这个数字面前，楚怡之前的所作所为全都变得不算什么，甚至她那真诚的双眼再度变得可爱起来。
“算了，我只拿之前说好的那二十万就行。我跟死老头可不一样，我是有原则的。”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想打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说得坚定。
“好，我会打给你的，谢谢你。”
楚怡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
不是，姐们，你不再争取一下吗，我这个人很容易说动的。
蓝小天心在滴血。
事已至此，蓝小天只好挺起身子，双手插兜，故作潇洒。
身后忽然吹来一股名为浩然正气的风，吹动了他的头发，蓝小天自觉得自己此刻肯定很帅。
一时无话，二人尬处半天，楚老头终于走了出来。
“那个，从今天起他就在我这住下了，你想着经常给他送点换洗衣物过来，还有，他的生活费你得给他立个账户打给他，我这不管吃管住的。”
楚老头同楚怡交待着，活脱脱一副吸血鬼面目。
蓝小天恨不得从他身后踢他两脚。
“好的，前辈，那有什么事我们再电话联系。”
二人絮叨半天，终于告别，走前，楚老头却先行把蓝小天撵走，拉住了楚怡，同她秘密地说了一堆话。
“楚姑娘，那个，有两句话我得提醒你。”
难得的，老头满脸认真。
“前辈你说。”
楚怡不敢怠慢，仔细聆听。
“蓝小子的事情你差不多也知道个底掉了，你也看到了，他跟你们不一样，作为异类，他在你们学院里待着很危险。但这小子死犟，说什么也不离开那学校，所以这些事情，你得替他保密啊。”
楚老头说得语重心长。
“前辈放心，我肯定会保密的。”
楚怡点了点头。
“而且你也看到了，因为他的身份，他不得不游离于人群之外，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孤独，当然，我老头子说这个可能有点道德绑架，但我还是希望你，多关心关心他，哪怕是以同学的身份。”
老头说着说着眼中竟闪出了泪花。
“那是自然。”
楚怡的心绪也有几分波动，她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他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呢？”
“这个啊，说来就话长了......”
楚老头沉沉叹息，面色一片沉重。
。。。
上清市银行。
蓝小天将刚刚收到的那二十万一分不剩地转回了家。
点开父亲的薇信，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刚转了笔钱，家用，安好，勿忧。”
最终还是模板般的几句话，他收起了手机。
倒是那边频频地有消息回来，但蓝小天却视若无睹。
他双手插兜，快步地在街头走着。
冬风愈急，天色沉沉。
他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衣服似乎有些单薄了。
可他毫不在意地一头扎进风里，茫然地行走在街头。
“想什么呢，主人。”
狐女的声音出现在空气中，只有他一人能听见。
“想去吃顿火锅，早知道留个二百块的。”
蓝小天喃喃自语，声音说给了风，又或者是说给他自己。
“没事，咱们把雪女抵在那就行了，反正她做家务一流。”
狐女笑了起来，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才不要，要我说就放贞子去吓他们，这样就不用付账啦。”
雪女那冰冷的声音里却透着腹黑。
“每次都欺负我，我抗议。”
贞子弱弱说道。
“你没有脸，抗议无效。”
众人嚷嚷着吵了起来。
蓝小天被她们所动容，一时自顾地笑着，好像，也不是那么馋了。
他踢着路边的树叶，步伐变得莫名其妙地自信。
这时电话又响了。
“喂，蓝小天吗？现在马上回阶梯教室。”
电话那头是林老头的声音，语调颇为威严，似乎不给他商量的余地。
“有啥事吗，班导？”
蓝小天忍不住发问。
“让你来就来，瞎问那么多干嘛！”
林老头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
蓝小天一头雾水，但师命不敢违，还是咬着牙打了张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