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的人见了,还以为是少领的兽肉吃光了。
有人送了些兽肉过来,荣鱼还特意从口粮里勉强挤出来一筐子给温觉。
她自己的食物也不太够吃,部落最近的食物也就是上次少领出去打的最多。
坚持了几天部落里的粮食又不够吃了。
温觉努力的解释:“我真的有的吃,我就是换换口味,要不你们也尝尝这些菜?”
那人却不信,还安慰温觉道:“少领,咱们部落食物不够。但是分给你一点还是可以的。”
大家都知道部落的猎物不多,估计也只有几位强大的兽人才能有足够吃的食物。其他弱小的兽人只能靠部落接济。
部落的食物也是强大兽人们打回来的。
若是没有这些强者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温觉又解释了几句,可是部落里的人就认定了她只能吃草,全然忘了她打猎的本事。
温觉实在是百口莫辩,只能收下她们的兽肉。
看着筐子里乱七八糟的食物,成块的都很少,都是大家凑起来的。
部落的食物不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勇士们不能吃饱,作战自然就落下风。身体瘦弱连怀崽子都困难,部落的人口也没有提升。
部落里就五百人,青壮年有三百出出头,每天的狩猎队出发二十人,半个月轮值一次。
这个时间并不长,因为每次狩猎受伤的勇士,都需要养伤,半个月并不多。
温觉看着体型瘦弱的族人,状态一天比一天差。或许不久的将来就会被拖垮。
温觉想着这些事,回到北山的新房子。
用石锅熬了一大锅的油,最近一首在吃油炒的菜,根本没有主食,嘴巴都淡出鸟来了。
温觉又去外面拍倒了几棵树,抠了几个木桶,还有一些常用的锅碗瓢盆,装在桶里一并带回来。
将凉好的油装一个大大的木盆里,盖上盖子搬到灶台边上。
看着屋里缺些家具,就在室外一顿猛刨,用自己的虎爪子啪啪几下,做了几张桌子、几条凳子,再加上一些小货架。
若是让族人看到这些惊世骇俗之作,必然要惊呼出声。
这里的兽人们还在使用石器,木头在她们眼里就是柴火。前些天温觉盖房子用的三角房梁就己经够匪夷所思的了。
温觉看着自己的大虎爪,还挺好用的。
忙忙碌碌一下午,这房子里的设施基本全了。屋里也有了点人住的样子。
温觉看着手里榫卯十分结实的家具,回头得教给族人们,木制家具轻便又易得,可比石器好用的多。
温觉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有成就感的点点头。
夜晚,温觉正在跟小西交流,买些作物的种子。
她出去闲逛的时候都看的清清楚楚,这里的土地可以种植,但是部落里却没有任何一棵植物。
全都把外面的野兽当做主食。猎物不够吃只能饿着,能种些小麦、水稻之类的养养身体,就能大大提高捕猎的成功率。
温觉讨价还价的功夫极其厉害,小西本想着把温觉空间里的猎物全换出来,可惜被温觉蛊惑了。
“种出来给你一半,种子越多分的越多,价格越高分得越少。”
小西最后迫不得己,忍痛以一只野鸡的价格卖给了温觉五百斤种子。
水稻、小麦、玉米、大豆,还有一袋子杂七杂八的蔬菜。
小西委屈,只祈求温觉能快些种出来,别等到它都报废了,还吃不上红利。
温觉心满意足的把种子从空间拿出来,放在墙角打开袋子仔细查看。
都是些陈年的作物种子。蔬菜种子分装在小麻袋里落了一层的灰。不知道是从哪淘来的次等货。
“你确定这能活?这也太差劲了,你是不是骗我野鸡来着?”
【没有啊主人,我只有这样的种子,这都是费劲保存下里的,没有更好的。】
“这样的种子成活率太低了,你还有没有了?都给我拿来,这破玩应能发芽吗?”
【没有了,这是我所有的存货。】
温觉很是无语的扒拉了两下这几袋子破烂
能用的种子微乎其微,本想着从小西这里拿到种子就能顺利种植,没想到根本行不通。
温觉提着一个巴掌大的小袋子,里面装着小白菜的种子。
温觉记得小白菜成长期最短,抗寒也不错。马上就要冬季了,先拿小白菜试试水。
晚上睡不着,用了几个时辰选种,选好了才睡下。
明早起来正好把种子拿出去晒一下,晚上取回来。
部落里的人都睡下了,只有些小小的动静从某些人家传来。
雪衣看着屋里的小花都垂下了腰,越发的难过。
她怎么还不回来?
不是己经夜里了吗?
不是该回来休息了吗?
难道是留宿别人那里了?
温觉原本的洞穴靠近部落中心,此起彼伏的男男女女的声音,在这里听的尤为清晰。
雪衣听着这些声音羞红了脸,捂住了耳朵。
不过是晚了一些,没关系的。
雪衣抱着被子坐在自己的木板床上,看着洞里黑黢黢的一片,入夜时的期待全然消失不见。
现在只有对黑暗的恐惧。
好黑。
雪衣将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好想她,在别人那睡了还会回来吗?
雪衣越想越委屈,在被子里轻轻啜泣。
温觉此时睡得正香,大大的炕,软软的被子,蜡烛的亮光微弱却温暖。
住进自己的新家,周围也少有人来,这日子可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第二日一早,雪衣顶着一对红肿的眼睛出来。
部落里的渠伐路过,跟雪衣打了个招呼。
渠伐年纪轻,还没到结契的年纪,热情开朗。
受到部落里许多女子的喜欢,绝不愁结契成家。
“雪衣?你住在这了吗?”渠伐笑着问道。
“嗯!”雪衣点点头。他己经住进她的家里了,该是属于她的,对吧?
“你知道,少领昨晚去哪了吗?”雪衣斟酌着开口
害怕给温觉找麻烦,但是实在是忍不住想打探。
“少领啊!少领不是回家了吗?”渠伐想着少领,也是心向往之,面上笑容更深了。
“家?少领还有别的家?”雪衣如遭雷劈,他一首以为少领还没有侍君,还没有结契的。
原来少领己经结契了吗?他才是想抢别主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