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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送手机的姜宁刚好听到这段对话，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出好戏。
姜欢一直以小白花的形象示人，估摸着这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触霉头。
这么一看，顾宴朗这人还有点意思。
“顾总……”姜欢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梗了梗脖子说：“我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顾总吗？”
“您……”
顾宴朗没了耐心，不耐烦地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助理立刻会意，上前对姜欢道：“姜小姐，您要是再不让开，我就只能请保镖来了。”
他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只是眼神里的鄙夷藏都藏不住。
跟在顾宴朗身边他见惯了各色女人，这种手段实在是低级，就连他都不屑一顾。
姜欢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转头捂着脸哭着跑了，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顾宴朗却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只迈开长腿上了车，神态冷漠地对司机道：“开车。”
只是车子还没来得及启动，就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门。
他一转头，就看到车窗外姜宁那张昳丽的小脸，正面含微笑地看着自己。
他轻挑了一下眉，摇下车窗问她：“还有事？”
姜宁嗯了一声，动作利落地打开车门挤了进去。
司机和助理就非常识趣地下了车。
顾宴朗见她这样，皱眉看她：“很闲？”
语气分明就是有点不耐烦的，看在刚才他怼绿茶这么帅的份儿上，姜宁也不跟他生气。
她拿出手机递给顾宴朗，冲他笑：“顾总对谁都是这样吗？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你看不出来，姜欢对你有意思吗？”她微微偏头看着男人。
姜欢确实长得没她好看，但长得也说不上丑，称得上一句小家碧玉，再加上她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子柔弱的气质，是很能让男人产生保护欲的。
向来季屿霄也是因为这样才跟她搞在一起。
偏顾宴朗刚才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顾宴朗却嗤了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得，还真是对谁都这样。
知道他的脾气，姜宁也不恼，顿了顿才又说：“那我就说点跟我有关系的吧。”
顾宴朗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他似乎很急，都看了好几次表了。
“给你最后五分钟。”
姜宁抿了一下唇，说：“顾总，咱们合作的项目之前也在线上跟贵公司确认过很多次了。”
“本来今天只是来做最后的确认就能项目落地，对咱们都好，您今天却又说不行。”
“您如果是对我们公司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提，但如果要故意为难的话……”
姜宁顿了顿，剩下的话就没有说，只看着他。
顾宴朗掀了下眼皮看她，神色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姜宁，有时候脑子别用在没用的地方。”
“如果你能把这些脑细胞都用在工作上，说不定今天方案都过了。”
姜宁：“……”
顾宴朗这张嘴还真是……
她抿了一下唇，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顾宴朗就下了逐客令。
“五分钟到了。”
姜宁不情不愿地下了车，原本想让顾宴朗给个方向的，结果她话都没说完就被赶下来了。
看着顾宴朗远去的车，姜宁皱了皱眉。
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手机来了通电话，她刚接起来，手机里就传来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
“姜小姐，过了这么久还没消息，是不是把我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