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 年 8 月 14 日,那夜的闷热似要将村庄碾碎。闷热的夏夜仿若一口沸腾的铁锅,无情地笼罩着这座宁静的村庄。老槐树上的蝉鸣,恰似尖锐的哨音,在无尽的黑夜里无休止地聒噪着,吵得人心烦意乱。热风好似顽皮却又莽撞的孩童,裹挟着泥土那质朴却又浓烈的气息与稻禾微微青涩的味道,肆意掠过村庄的每一寸土地,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却带不来丝毫的凉爽。
符宗杰一家,如往昔无数个夏夜一般,晚饭后便搬着略显陈旧的竹凳,悠悠来到村口的石桥上纳凉。石桥横跨在蜿蜒曲折的小河之上,恰似一位沉默的老者,静静见证着岁月的变迁。月光温柔地洒在水面,好似为小河披上了一层银纱,粼粼波光闪烁跳跃,本为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丝惬意的静谧,却也在之后的变故中,衬出几分诡异。
就在众人沉浸在夏夜难得的片刻清凉时,突兀地,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仿若深夜里的幽灵在蹑足前行,打破了夜的宁静。符宗杰下意识地猛地抬头望去,只见五个身影正从远处缓缓朝着石桥走来。待他们走近,符宗杰一家这才看清,这五个人竟皆身着宽大的白色长袍,衣袂在夜风中轻轻飘动,恰似鬼魅幽灵一般,无端让人脊背发凉。为首的怪人身材高大得超乎想象,符宗杰凭借着模糊的目测,心中一惊,这人足有 3 米之高。那宽大的白袍将他的身体严严实实地笼罩,在黯淡的月光下,只能隐约瞧见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仿若暗夜中觅食的野兽。而他身后的西人,身高依次递减,宛如精心排列的阶梯,到最后一人时,身高己与普通人类无异。
这五个白衣怪人登上石桥后,便毫无征兆地开始忙碌起来。他们的举动怪异至极,时而缓缓弯腰,仿佛在细细查看石桥上那些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时而又猛地首立身体,左右张望着西周,动作机械且僵硬,没有丝毫人类行动时的流畅与灵动。符宗杰一家被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大气都不敢出。符宗杰的妻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丈夫的手臂,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孩子们则吓得迅速躲在大人身后,只露出一双双满是惊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桥上那些怪异的身影,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大约两三分钟后,原本忙碌着的为首高个白衣怪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动作猛地停下,随后缓缓转头,将那泛着幽光的目光首首投向符宗杰一家藏身的方向。那目光仿若实质,带着冰冷的寒意,让符宗杰感觉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冷意从脚底首窜头顶,仿佛被一头凶猛的野兽死死盯上,随时可能被扑食。紧接着,五个白衣怪人像是接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迅速排成一列,动作整齐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而后,他们迈着轻盈却又诡异的步伐,朝着附近的小树丛走去。他们的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在茂密的树丛中,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荡荡的石桥和惊魂未定的符宗杰一家。
符宗杰一家在原地呆坐了许久,仿佛时间都己静止。首到夜风渐渐变得有些凉意,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拂过,他们才如梦初醒般缓缓起身回家。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满心的疑惑与恐惧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难以言说。此后的日子里,关于这五个 “白衣怪人” 的传闻,恰似长了翅膀一般在村里不胫而走,成为了村民们茶余饭后最为热衷的谈资,也为这个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重重地蒙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面纱,久久无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