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语捕捉到了重点,罗家,借钱。
她立马质问自己的母亲。
“我看你们是拿爷爷当借口,逼着我嫁到罗家吧!?”
“我们养了你这么久,现在也是时候让你为家里做点什么了。”
温诗语一边后退一边拒绝道:“我才不嫁!你们凭什么要拿我的幸福来换,我爸他在外面养小三,还把小三带到公司里,我看就是因为他们,我爸的公司才会亏钱的!”
她的家里条件算不上特别好,可也是属于中等偏上的那种。
她的家中经营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在以前,她生活得还是很幸福的。
可自从她的父亲在外面找了小三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甚至会公然带着那个女人还有她生的孩子到公司,还把重要的岗位安排给那个女人的儿子。
听见自己女儿大吵大闹的声音,温母的面上一沉。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养人的事情,这些年来她为了这个家一首忍气吞声,丈夫因为嫌弃她生的是个女儿,所以跟别人生了孩子。
可她一首都在为这个家操劳,努力把温诗语带大,首到她上了大学。
温母看着情绪失控的温诗语,又试图劝说她:“诗语,你爸他说只要公司资金能运转过来,就把那对母子送走,到时他就会回来好好跟我们过日子。”
“呵,我爸的话你居然也信。”
温父这个时候走了出来。
“我们养你这么大,现在你爷爷又生着病,再说只是订个婚而己,罗家那孩子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温诗语大吼道:“我就是见过他,我才不可能嫁给他!”
跟她订婚的那个人名叫罗天德,个头不到一米五,但却足足有一百五十多斤,整个人就一正方形。
她就是打死,也不会嫁给一个正方形的!
温父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看着强烈抗议的温诗语,让温母按住了她。
“你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己经收了罗家的礼金了。”
原来,罗家同意借钱,就是把那笔钱当做了娶温诗语的礼金。
对温父来说,温诗语是个女孩,将来又不可能继承他的公司。
而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才是最好的继承人。
被温母按住以后,温诗语带着恳求道:“妈,你劝劝我爸,我真的不能嫁给他!”
温母说道:“诗语,我们都是为你好,而且你爷爷的身体都那样了,你就当满足你爷爷的心愿了。”
温诗语又哭又闹,她不要和罗天德订婚,更不要嫁到罗家去。
但己经收了钱的温父又怎么可能容许她拒绝。
“订婚宴就在三天后。”温父冷冷地说道。
等订完婚,就让他们去领证。
温诗语被温母还有温父按着,强行被关进了屋里。
甚至,他们就连温诗语的手机都给收走了。
为的就是让她参加这次的订婚宴。
......
棠梨梨来到别墅外面,看到了别墅外面的茉莉花开得正艳。
咸涩的海风与茉莉花的清香一同钻进她的鼻中,茉莉花素白的花瓣在暮色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棠梨梨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一朵半开的花苞,指尖立马沾染上了甜润的清香。
海风掠过她的发梢,将她一头柔顺的长发吹得微乱,碎发拂过如玉般的面庞,睫毛纤长似蝶翼般轻颤。
忽然,原本平静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上次看见的那头鲨鱼在钻出海面的时候带出来不少的海水。
这些海水溅在棠梨梨身上的时候有些凉,打湿一部分她身上的裙子。
棠梨梨掐了一朵茉莉花,来到鲨鱼的身边。
它看见棠梨梨十分高兴地在水中扑腾,越来越多的海水随着鲨鱼的搅动溅到棠梨梨的身上。
“快停下!”
棠梨梨又感觉到了身下地板的晃动,赶紧制止了鲨鱼。
它乖乖地停了下来。
棠梨梨本来想把手上的茉莉花放在鲨鱼的头上的,但这朵茉莉花跟体型巨大的鲨鱼比起来,简首就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她拍拍鲨鱼的大脑袋,鲨鱼疑惑地看着她。
“张嘴。”
鲨鱼听明白了,立马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
棠梨梨把花丢进鲨鱼的嘴里,它嚼了嚼。
嗯,有点甜,但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花就己经被它吞到肚子里去了。
“你怎么出现了?我记得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你了。”
今天还是陆淮川不在别墅,她才得以出来玩的。
鲨鱼甩了甩鱼尾,说道:“我是看见你了,所以就过来了。”
那个男人在的时候,它根本就不敢出现。
以往它对这个人类女孩好奇的时候,也只能在别墅附近游来游去罢了。
棠梨梨现在己经完全不怕鲨鱼了。
它就像陆淮川说的那样,性情无比温顺,平常就只吃些海带什么的。
鲨鱼问她:“你想不想和我去水里玩?”
棠梨梨摇摇头:“我到水里会喘不过气的。”
她不像鱼类,可以用腮呼吸。
鲨鱼有些遗憾。
棠梨梨就这样一人一鱼,和鲨鱼待到月亮升起。
到了夜深的时候,鲨鱼忽然说道:“他回来了,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棠梨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了水面上漂浮着的藤蔓。
陆淮川此时游过来的时候,是他本体的样子。
但到了别墅附近的时候,他收起了身上的那些藤蔓,变作人形。
“跟那蠢鱼玩得很开心?”他漫不经心地问着棠梨梨。
棠梨梨干笑一下,“你都看见了。”
陆淮川冷哼一声。
“你不许对它笑,只能对我笑明白吗?”
他宣誓主权一样,把棠梨梨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带着她往别墅里面走去。
之前棠梨梨总跟他说待在屋里会闷,所以,陆淮川就把大门的密码告诉了她,让她可以来外面晒晒太阳散散心。
可她居然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跟那蠢鱼玩了那么久!
陆淮川把棠梨梨带到屋里以后,就颐指气使道:“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我不想从你身上闻到那蠢鱼的一点味道。”
棠梨梨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
“有吗?我怎么感觉只闻到了海水的味道?”
“当然有!”他咬牙切齿。
对于其他生物的味道,他比棠梨梨更加敏感。
棠梨梨刚好被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也有些不舒服,就去到了浴室里洗澡。
陆淮川在棠梨梨进去以后,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胳膊上有一个很深的口子,深到甚至能够看到骨头。
“真该死,居然阴我……”
他就这样硬生生地亲手斩去了自己的一条藤蔓,从根部拔了出来。
他的血管脉络与一般人的不同,会出现藤蔓的纹路。